正文 第二十三章 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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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宁分别,离开了休整地后,展昭与公孙策随韩彰来到市郊的一所公寓。韩彰介绍道:
“这附近是一个黑帮小组的活动地。一般市民都不会到这里来自找麻烦,警察来临检也会有组里的人提前通知。我与这里的人有一定联系,你们待在这里相对是安全的。”
“多谢二爷!”
公孙策向韩彰致谢。白玉堂却不吃他礼数的一套,对韩彰道:
“我说二哥,你何必要帮他们!依白爷看,只要把硬盘从这‘猫’手里夺过来,要怎么做,还不全由着我们?”
韩彰还未答话,公孙策先对他笑道:
“白五爷所说有差。二爷这可不光是为了帮我们,也是为的你们自己。”
白玉堂不耐问:
“什么意思?”
“如你所知,你们要是能把硬盘从展队手上拿走,早就这么做了。既然硬盘在展队这里,那么保证它完好的送回警局,也是你‘生死判’的目标之一。再者说,有关‘IS’的事,我们警方掌握的资料肯定更多。要消灭它,你们也得依靠我们的信息。这时候帮我们一把,也算是‘双赢’吧。你说对不对?”
白玉堂看公孙策眯了双眼,笑容和蔼。言语里却带着“暗刺”,叫人无法反驳。不答他的反问,却哼一声,道:
“敢情白爷救出的是一只狡猾‘狐狸’!你跟这‘猫儿’可真是一对‘好搭档’!”
公孙策笑而不语。韩彰转开话头,问展昭二人:
“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须查清在这段时间,有无人借机作梗,妨碍案子的进展。幸而警局里有张龙、赵虎等几位可信任的兄弟。我可暗中与他们取的联系,探探情况再做定夺。”
展昭答。韩彰应道:
“好。那我们等你的消息。现在就先行告辞了!”
韩彰言罢,招呼白玉堂和大卫离开。展昭却先一步,拦在了大卫身前,道:
“慢着!大卫不能跟你们走。”
“臭猫你什么意思?!是故意找碴,还是怕我‘生死判’抢了你的功劳,阻了你升官发财?!”
白玉堂对他怒道。展昭横他一眼,按捺住情绪,对韩彰好言解释:
“大卫的身份还待确认。虽然我相信公孙所言不虚,但凡事还是小心为好。在此事未经调查前,不宜与‘生死判’有过多的接触……”
“你是怀疑大卫。是不是在你们警察的眼里,看谁都不像好人?!白爷倒觉得,他可比你这‘猫儿’顺眼多了!”
“白玉堂,你要怎么看我都随你的便!但此事非儿戏,怎能不谨慎处之?!”
“白爷为何要听信你的话?!谁知你在大卫身上,打的什么主意!是想利用他来向上头邀功吧?!”
“你!……”
“你俩都少说两句吧!吵得我头都痛了!”
韩彰眼看二人的矛盾愈演愈烈,出声劝说。又转而对白玉堂道:
“我看这‘猫’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就暂把大卫留在这儿,反正他们也跑不了!”
“二哥!你别听这猫的胡说八道……”
白玉堂仍不愿退让。这时,事情的当事人却开了口:
“抱歉,请问我能说几句吗?”
三人都看向他,等待他言。大卫面带笑容道:
“其实我跟随哪方都无关紧要。只要能拿回‘I物质’,不让其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我便心愿可了。我相信,‘生死判’和展警官也都是以此为目标的。既然展警官对我有疑虑,那我留在这里也无妨。两位就别因为我,而坏了关系了!”
既然大卫这样说,双方也不好再争什么。都默认了大卫的去留问题,由他自己决定。白玉堂只能随韩彰回去。临走前,瞥了展昭一眼,故意当着他的面,对大卫嘱道:
“这‘猫’要是敢为难你,就告诉白爷。定叫他得到教训!”
“白先生放心,我相信展警官不是那样的人。”
大卫笑着让他安心。
“你相信他,他却待你不以同等之心。对于这种人,还是小心为妙!”
白玉堂这话虽是对着大卫。但实则要说给谁听,彼此都明白。展昭背向着他们,并无反应。白玉堂也不再有话,跟韩彰一同出了门。
傍晚,张龙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警局回家。在步行过一个路口后,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出来看一眼屏幕,是个未知的号码。带着疑问接听后,传来的熟悉声音,令他大吃一惊!忙向四周看看,确认自己没有被人盯上。这时,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
“放心。没人跟着你。”
他立刻想到自己是处于对方的保护下的。这才抓紧电话,避开人群靠路边而立。急忙问道:
“展队,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公孙先生跟我在一起。看你这小心的样子,莫非是警局出了什么事?”
展昭暗中跟了张龙一路,确定了无人跟踪才打去电话。张龙的表现尽收眼底。
“展队你真是料事如神!幸亏你们没有带着硬盘自投罗网!警监庞吉这人,你可认得?”
“有耳闻但并无来往。怎么?”
“他不知为何,尤为针对你。就是你带走硬盘一事,他一口咬定你与‘火门’有关系!加了些莫须有的指控,向上头施压,促其下达了你的内部通缉令。公孙先生也被认定为你的同谋。现在各区的警局都在追捕你们!庞吉已全权接管此案。你们若是现在回来,是百口莫辩,硬盘也要落于他手。他还派人接替你的位置,我们都要听令于新来的警官,加入缉捕你们的任务。”
张龙急急将内情全盘道来。展昭听了,自有计较。正如大卫所提醒的,那庞吉怕才是‘火门’在警方内部的联系人。现在他恶人告状,是想在得到硬盘的同时,将自己和公孙策灭口!至此才想到,原来当初Amos劫走公孙策,早有了两手准备。无论自己能否将公孙策救出,整个事件都在他的掌握中!展昭感到事情愈发棘手。又听得张龙继续道:
“现在接任你职位的人可不简单,他在另一区的名声绝不亚于你。再加上庞吉有令若遇反抗,可以射杀。你们千万要小心!
说起来,你应该也听说过他。比你早两年入的警队,实力超群。他叫欧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