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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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剧变令手下一众皆愕然。有所反应后,立即将枪口对准二人。但无人敢以主子的性命为赌注贸然开枪。他们无比紧张的盯着挟持者。此时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危及老板的命。
以枪顶着人脑袋的人,却轻松的玩笑道:
“在你这排场下,要见你老人家一面可真不容易!来,让爷给你一个见面礼!”
白玉堂说完,拿枪的手一翻腕,对他脸上就是一击!众人实在难料这人在如林的枪口下,还如此公然挑衅!不少人气急上前一步,却不敢再近。无不对白玉堂咬牙切齿。
展昭见他此为,拦住他手。严正道:
“不可滥用私刑!”
“臭猫!你少猫哭……这混蛋假慈悲!白爷这可是为了救你的人!”
白玉堂回一句后,厉声问手上的人:
“说!你们最近抓的那警察,关在哪儿?!”
“原来是来找人的。你们警察办事,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人失踪跟我们有关?!还有,谁给你们的权利,擅闯市民的私人领地闹事?!你们最好马上收手!不然我有办法,把你们告到市长那里,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被抓的人并不示弱。但他很快就被迫噤声了。因为腹背遭受的一顿痛打!此时情况非常,这人又顽劣。展昭知道不让他吃些苦头,怕是难吐消息。遂对白玉堂的暴力相向,只得睁一眼闭一眼。
在对方停手后,被打的人一身狼狈。但尤其令他难以忍受的,是从未经历的屈辱。他用因激怒而颤抖的声音发誓:
“你们身为警察,难道还能无凭无据杀人不成?!只要老子不死,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你倒还精神得很嘛,怪白爷下手太轻。知道爷为什么教训你吗?不为别的。只因白爷最讨厌的便是‘警察’。你还敢把爷跟这只臭猫混为一谈。你说,你该不该打?”
“去你妈的!有种就报上家门!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自然是要报的。你可得看清楚了。认得这个东西吗?”
白玉堂不紧不慢将一物自他头顶吊下。在他眼前晃晃,带笑问。
“这是……”
他一见此物,脸色剧变。语气僵硬的喃喃出声:
“……‘生死判’的判牌……”
“你还算有见识。那你该知道,此判牌一出,意味着什么?”
他听对方说起事关自己生死之事,平淡如常。愈加令人骨寒毛竖。也不敢轻易出声,只怕说个差池,便要被这无所顾忌,自成规矩的人判决当场!
“不过,你也别太紧张。判牌可出,也可收回。全看白爷心情。你若好好回答白爷的问题,便可让爷高兴。你是聪明人。总不会打算为Amos去死吧?你在生死关头时,他可决不会为你损失他的利益。好好想想吧。”
生死不由己。本就无多少考虑的余地。他明白,已是别无选择……
“他们竟将公孙关在‘海上囚牢’!那是‘火门’关押与之作对的重要人物的地方。实际上是一艘几乎不靠岸的轮船。燃料供给和人员换守都由其它船只运送完成。它常年在偏僻的海域航行,无固定的方位。某一时刻的具体位置,连Amos手下各派领头也无从得知。就算找到了它,其四面环海,广阔且一览无余,船上雷达等设备齐全。要靠近它也是难上加难!”
二人从那地方出来后,展昭分析起所得的情报。
白玉堂思索再三,还是无甚好主意。毕竟这“水战”,实不是己所长。这猫也跟自己半斤八两,靠不得。暗自懊恼:日后白爷定在这水事上下足功夫。誓必解决这唯一的“短板”!
“你现在想‘临时抱佛脚’,是不是晚了点儿?”
那人仿佛读懂了自己的心思。不咸不淡说了句。白玉堂瞪他一眼,气道:
“那你说要怎么办?!难不成还指望你这旱猫儿?!”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却是有这方面的专家,可助你我一臂之力。”
“你是说那‘瘦竹竿’?白爷绝不会去求他!”
白玉堂马上明白了他所指谁人,但哪里肯拉下脸面去找曾害自己百般狼狈的人!
“白玉堂!你能不能别如此小孩子心性?!”
“你说爷什么?!没有那‘瘦竹竿’,白爷也定能将人救出来给你看!我知他有一小型飞机,里面有一应装备。可躲过雷达。白爷这就去把它弄来!”
“白玉堂!你……”
展昭自是不赞同这般手段,却也拿他无法。被白玉堂强行拉往“生死判”的总部……
这是自家地盘。白玉堂行事自是得心应手。只须算准哥哥们不在的时间,干扰了监控。其它的保安措施,都是熟悉的。解除起来毫不费劲。到了蒋平放置设备的门前。白玉堂边动手在门上操作,边道:
“这门的密码是那‘瘦竹竿’私设的。就连我们兄弟几人,都不知道究竟。不过,任他精明狡猾,也难敌白爷的手段!”
片刻后,白玉堂一喜:
“开了!”
拽着另一人进入内部。展昭与他直往其中的最大物去。其上罩布被扯下后,展昭暗叹这不愧为蒋平的得意之作!这是一架流线感十足的改装飞机。光是看它的外在可见装置,就可想在战斗中,它可发挥的作用一定非凡!
“臭猫发什么呆!尽拖白爷的后腿!”
白玉堂用力扯旁边人一下,逼他回神,跟自己登上飞机。白玉堂在机上动作一番后,自语: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需打开前方通往楼顶的通道……”
“你会开飞机吗?”
那人又有异议。白玉堂看也不看他,道:
“开飞机这种小事,电影里看几遍就会了。”
“这是小事吗?!白玉堂,你乱来也有个限度!”
展昭忍无可忍,出手拦他。白玉堂显然不会就范。正争执间,忽闻另一人的声音:
“你们要打也另寻个地方!在我的飞机上,想做什么?!”
二人回头,看是蒋平等人。白玉堂心下纳闷:他们怎么来的这般是时候?按说白爷的计划该不会如此疏忽……
“白老五!你给我下来!偷东西都偷到兄长的头上了!要不是你旁边那猫卖了个破绽给我们,怎知你如此无法无天!”
蒋平喝道。
“臭猫,你出卖白爷!”
白玉堂怒瞪那人。后者只是置若罔闻。白玉堂只能先应付哥哥们:
“下来就下来!看你这‘瘦竹竿’还能把爷怎样!”
“好你这张利嘴!这便让你看看,我究竟能把你怎样!”
蒋平待人一下来,就出招攻向白玉堂!接招者也毫不含糊。尽管左手不便,却也能力敌!只是这同在劲头上的二人,并未能如愿斗起来。与白玉堂手手相连的人,翻身到其间,各挡一招,劝道:
“两位请听我一言!”
但无人理会他。均绕开他,又相攻而去。却奈何不了招招皆被展昭化开,难以凑效。二人愈加烦躁,出手更重。忽而蒋平一掌击出,展昭受个正着。蒋平一惊停了手:
“你……”
“两位请听展昭一言。你兄弟此番争执,皆因我向‘锦毛鼠’求助而起。展昭与诸位虽身份不同,但接触下来,感到都是值得展昭尊敬之人。实不愿看到你们兄弟因此事心生芥蒂。这一掌就算我替白玉堂受罚,还请兄长消消气。”
展昭不顾胸口震痛,趁他们停手一时,把话说完。白玉堂才知他引哥哥们来,是想给双方劝和。
“臭猫!谁要你擅做主张,替白爷受什么罚……”
“白老五,你给我闭嘴!你若能有人一半风度,便是哥哥们的慰藉!如今让你叫一声‘四哥’,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韩彰喝断白玉堂的话。本来正愁着如何让这二位爷消停,倒让一个“外人”把事儿办了。
白玉堂踌躇一会儿,终是出了声:
“四哥……”
蒋平因展昭的一番劝说,早没了气。白玉堂这拐弯抹角的认错,令他“噗嗤!”笑出来:
“好,好!好小子!我们兄弟一心,定把那‘火门’连根拔了!”
蒋平伸出一掌,与白玉堂相击交握。二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