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军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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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军训的日子已过大半,军事训练强度也每天都在加大,烈日下练正步,齐步与正步互相转换。有的时候累的连手都发抖了,起处境实在难以表达,更难以让彤小受接受的是,军训共十五天,而现在,仅仅才过了一半。
在操场上暴晒了一天后,大家又匆匆的吃过晚饭,拖着被汗水浸透的身体回到宿舍。彤小受实在受不了衣服上的一块块盐斑,换上一件新衣服后,拿起脸盆和那瓶洗衣液就准备去洗衣服去了。
白若棋看见彤小受拿着脸盆和洗衣液,问“彤,你洗衣服去啊”
“对呀对呀,你去不?”彤小受问。
白若棋一脸坏笑“彤,你帮我洗了好不好”说着脱下了汗衫。
张诺鹏看了白若棋一眼,说“白若棋,你手废了还是退化了”
白若棋会意“行,我自己去洗”说完也拿起脸盆,对彤小受说“走,咱俩一起去。”
正当两人要走时,张诺鹏叫住白若棋“等等”迅速脱下自己的汗衫丢到白若棋盆里,说“帮我洗了”白若棋满脸鄙视“是,少爷”
白若棋,沈宣彤在前往水房的路上,彤小受说“衣服拿来我洗吧,你就回去吧”
“来都来了,一起洗吧”白若棋说到。
两人进了水房,见宋锦慧,田歆也正在洗衣服,彤小受上前打招呼“你俩也来洗衣服来啦”说完拧开一个水龙头。
田歆回答“是啊,这衣服太大汗水味,我俩就来了”
直男和小受最大的区别就是,小受会在一旁认认真真的洗衣服,而直男洗衣服就像玩水似的。这不,白若棋和彤小受就是很好的例子。
宋锦慧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白若棋,你看看人家怎么洗衣服呢,你在看看你干嘛呢,玩水呢”
彤小受也不忍吐槽“小白,你先别洗了,一会儿我帮你洗吧,你这溅了我一身水”
田歆看着彤小受“看不出来啊,彤小受居然有这么贤惠的一面”
彤小受边拧衣服边说“什么嘛,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我哥十分之一呢”
宋锦慧对田歆说“歆,你说以后谁那么有福把他们哥俩收到手呢”
“我不行,我哥才是全能的”彤小受说到。
白若棋像说书一样说“文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可有人了”说着指着彤小受。
彤小受一头雾水,宋锦慧,田歆也问“是谁呀”
白若棋笑着回答“还能有谁,鹏鹏呗”说着抢下彤小受正洗的张诺鹏的汗衫,又说“瞧见没,衣服都上手,而且,还那么仔细的洗着”
宋锦慧和田歆也忙起哄,彤小受红着脸指着白若棋喊道“白若棋,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说着把手上的水弹向白若棋,本来是两个人的战争,最后却演变成了四个人的惨案。而那几件衣服最后也只能草草解决。
其实,每天的军训时间都安排的非常紧张,纪律就是军训的目的和要求,特别是军训时的夜练。这不,某天半夜两点,突然传来一阵哨响,紧接着有人喊“起床,拉练了”然后,各个宿舍一片忙乱,鞋子帽子满天飞,再然后,就没有然后啦。
军训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随着过往的烟云溜走了,再剩余的两天里,各个系的孩子们都要去山顶的总营集合,在宿舍里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前往山顶。通往山顶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有的地方甚至寸步难行。所以总营特意派人在半山腰处设立一批两人一顶的帐篷作为野地实战训练。看着距离野营地不远,但对于彤小受来说绝不亚于一次长征。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也许是沉重的行李加上炎炎的烈日吧,使得彤小受眼前一黑绊倒在一块石头上。
‘哎呦’彤小受大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白若棋他们忙围上来蹲下问‘彤,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摔到哪了’
彤小受忍痛咬着牙说‘没事的,没事的’
莫教官也从前面走到事发地点,看着地上的彤小受说‘还行不行了’
白若棋把彤小受扶起来,彤小受说‘没事的教官,我可以’
莫天看着彤小受迷彩裤膝盖的地方已经红了,激昂地说‘好,这才是军人的气概’又对彤小受说‘跟在最后面慢慢走吧,咱们马上也就到了’
沈宣彤大声回答‘是’正要拿起行李的时候却发现行李不见了,又说‘行李哪去了’
张诺鹏在前面高冷的说‘我这呢,真是的还不忘你那点财产’
彤小受笑了笑说‘谢谢啦’
大家又走上了奔向野营区的征途。
终于到达了他们的中转站,原来各个系的帐篷都在这设立,大约五米左右就有一顶帐篷。
莫天说‘八名女同学就自己选择吧,男同学受伤那个和我在一起,另外两名男同学一起吧’
张诺鹏放下手中彤小受的行李说‘报告教官,我有问题’
‘说’
‘受伤那个就和我住在一起吧。’张诺鹏回答。
‘为什么’莫天问。
‘报告教官,没有原因’张诺鹏继续回答。
‘只要你愿意随你便,好了,解散吧’莫天说完转身进帐篷。
大家解散,田歆宋锦慧俩人问张诺鹏‘为什么和彤小受而不和白若棋’
张诺鹏直接回答‘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说完拎着行李进了帐篷。
不一会儿,一瘸一拐的彤小受也到了野营区,宋锦慧和田歆两人看见彤小受,说‘彤,你住那个帐篷’指着张诺鹏那个帐篷。
彤小受礼貌的回了句‘谢谢啦’
彤小受又一瘸一拐的进了帐篷,看见正在翻行李的张诺鹏说‘呀,和你一个帐篷啊’
张诺鹏没有理他,从行李里掏出一小瓶碘酒和一袋棉签来,对彤小受说‘把裤子脱下来’
彤小受一脸惊慌提着裤子说‘你要干嘛’
‘上药啊,你膝盖都破了,感染了你等死啊’撕开棉签袋,又看见彤小受呆在那里‘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别别别,我自己来’彤小受坐下把裤腿挽到膝盖以上。
张诺鹏拧开碘酒瓶瓶盖,用雪白的棉签头蘸着深紫色的碘酒,轻轻地擦着彤小受膝盖受伤的地方,彤小受也看着此时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大男孩,他没有了平常高冷的模样,而是全新的暖男形象,怎么也没想到此时这个给自己上药的柔情似水的大男孩就是那个平常可以冷死人的张诺鹏。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场面尴尬至极,彤小受率先打破这尴尬,如同连珠炮一样从嘴中发射一系列问题‘鹏鹏,你有女朋友吗’……‘鹏鹏,你喜欢吃什么’……‘鹏鹏,你喜欢哪个明星’……‘鹏鹏,哎呦痛啊’也许是故意的,但更多可能是被这些问题问分心了,棉签不小心碰到了彤小受的伤口上,张诺鹏直接就是一个答案‘马上闭嘴,你要是再说话,我保证不了棉签不会再碰到伤口’
彤小受就此封口。
处理完伤口,张诺鹏又拿出一片纱布覆盖在伤口上,但是是用透明胶贴上去的。
彤小受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说‘为什么用透明胶粘啊’
‘因为我只有透明胶’
‘那为什么……’彤小受话还没说完,张诺鹏打断‘你要在说话我就用双面胶粘纱布’
彤小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说出一句‘好,你赢了’
此时,帐篷外传来田歆杀猪般的喊叫,又见宋锦慧在后面穷追不舍的追赶田歆,彤小受放下裤腿一瘸一拐的走出帐篷“你俩干嘛呢”
宋锦慧提拎着田歆说“这小蹄子在我帽子上放野花”
田歆挣脱出宋锦慧的魔爪“宋锦慧,你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你不知道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其繁阴吗”
宋锦慧立刻反驳“我呸,你不知道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你信不信我告诉若初哥,说你出轨”
彤小受问“若初~哥,是谁呀”
宋锦慧指着田歆说“他男朋友,白若棋他哥”宋锦慧又看到彤小受裤子上的血,说“彤,你腿怎么样啦”
“没事啦,鹏鹏替我处理过了,你俩快回去吃饭吧”
彤小受送走两人回到帐篷,张诺鹏看了彤小受一眼,说“我还以为你不吃饭呢”
彤小受又听到吃字了,忙说“吃,我吃包子”
夜幕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在这座山,累了一天的孩子们早早的就都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帐篷外一片漆黑,只有那皎洁的月光透过帐篷的帆布照在彤小受的脸上。
此时的彤小受因为下午水喝多了极其想去厕所,但是外面一片漆黑带动了他的大脑思考,什么妖啊鬼啊僵尸啊,彤小受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上厕所,
无奈他捅了捅在他旁边熟睡的张诺鹏。
张诺鹏极其不满“又怎么了”
彤小受弱弱的说“鹏鹏,我想上厕所”
“那你就去呗”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我怕有僵尸”
“你三岁啊,还僵尸,你不去就憋着”
彤小受只能使出杀手锏了,死缠着张诺鹏“鹏鹏,你就陪我去呗,觉睡多了不好,容易血粘稠”
张诺鹏实在受不了他,起身披上衣服,说“走走走”
彤小受跟张诺鹏出来,一直躲在张诺鹏身后碎碎念“各路狐仙兔仙,你们可不要吃我,要吃就吃他”然后在张诺鹏背后用下巴指着张诺鹏。
张诺鹏极其厌倦的说“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说完彤小受就上厕所去了。这时的张诺鹏睡意也在减退,抬头看着天上的皎洁的月亮。
在城市中看到的月亮真的不能和在山里看到的比啊。
这时彤小受也回来了,说“好啦好啦好啦,睡觉去吧”两人回到帐篷,彤小受是挨上枕头就睡着了,张诺鹏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看着现在在他身旁熟睡的沈三岁,伸手理了理沈宣彤乱了的刘海,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了长征,到达山顶经过长官的检阅之后终于可以登上返城的卡车回到那别离了十五天的家了。
和教官告别是一种痛,更何况还是和莫天这么帅的教官分别,但痛迟早是回来的,有缘是还会相会的。
只有记得当初烈日下的军姿,才能体会今天谈天说地的悠闲,军训中有苦有甜,集体生活闹出的各种笑话和洋相才是最值得怀念的,而最使人牢记的,是那个又帅又爱训人的教官,此刻,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心中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向上升腾,这种力量淹没了心中的软弱,也击溃了心中的渺小,但让我们永远记住的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回到了那个离别了十五天的校园,此时的彤小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头涨涨的而且四肢无力,但是也只能忍着。背上沉重的行李,腿伤未好的他一瘸一拐的奔教室走去上晚课。
晚自习的课堂上,班主任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站在讲台上说‘这个,是大家的高考成绩,咱们学校马上举行新生入学大会,有一个大型的汇演,咱们系呢就咱们一个班,所以我们必须出节目。我打算以大家的高考成绩来选出一个班长和学习委员,然后班长做此次节目的导演,学习委员做编剧。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大家军训的劲头还没过的喊道。
班主任说‘军训看来很成功,行咱们现在开始选拔了’
彤小受以为自己在高考时取得的625分可以夺冠,却不曾想……
班主任打开蓝件夹‘第一名张诺鹏,625。5,第二名,沈宣彤,625。好了,大家还有异议吗。’
‘没有’
‘那好,那就恭喜张诺鹏和沈宣彤两位同学了,你俩好好干’
彤小受看着旁边这个比自己高0。5分的孩子,张诺鹏也正在看着这个已经傻眼的沈宣彤,伸出手来‘那,我们合作愉快’
彤小受皮笑肉不笑握住张诺鹏的手‘愉快愉快’
晚自习放学,各位同学都下楼,回家的回家,回寝室的回寝室。彤小受迷迷糊糊的准备步行回到那个离学校三条街的温暖小窝。张诺鹏见彤小受‘画龙’似得走法后,在他身后大喊‘彤小受’
沈宣彤一惊,回头一看是张诺鹏,说‘你干嘛,在这喊我这个,有事?’
张诺鹏没有理会他那个问题,而是直接向他提出问题‘你怎么了’
‘我没事’彤小受回答到。
‘你车呢?’
‘军训走的那天我哥送我来的,我没开车。’
张诺鹏一把抓住彤小受的手腕,说‘走’
彤小受要挣脱还没挣脱开‘你干嘛,弄疼我了’
‘你想干嘛,当然是回家啦,我那天车停这儿了’
‘哦,那谢谢了’
张诺鹏又说到‘喂,别想走免费车,你是要付油钱的’
彤小受有气无力的说‘嗯’
两人上了张诺鹏的黑色奔驰上,张诺鹏熟练地系上安全带后看了一眼旁边在副驾驶上歪着的的彤小受说‘安全带’
彤小受虚弱的‘嗯’了一声,抬手拽下安全带系上。
张诺鹏再次问‘沈宣彤,你真没事?’
‘我没事,赶紧开车,我要回家’
张诺鹏插上车钥匙启动发动机,在夜晚的城市街道上飞梭穿行。
不一会儿,车就停在了公寓楼下,张诺鹏拔下车钥匙看一眼旁边副驾驶上已经睡着的彤小受,不禁伸手把他弄醒说‘喂,沈宣彤,到家了,醒醒。’
大梦刚醒的彤小受起身就要下车忘记了安全带还在束缚着他,结果当然是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张诺鹏看着这个反常的彤小受再也忍受不住了,对彤小受大喊‘沈宣彤,你他妈到底哪里不舒服,问你也不说。’
显然彤小受被吓到了,眼眶中已经湿润了‘我只是有一点头痛,懒得动’说完一滴眼泪划过脸颊。
张诺鹏也被刚才的自己吓到了,只听他小声的对彤小受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解开彤小受的安全带,伸手去擦彤小受脸上的泪痕‘你脸怎么这么烫啊,感冒了吧’
‘不知道,先上楼吧,楼上有药’
张诺鹏下车又走到副驾驶门前打开车门把彤小受弄了出来,只听彤小受说‘鹏鹏,我的背包’
张诺鹏不禁笑了,说‘你个小财迷,都生病了还背包。’说完背上彤小受的背包扶着彤小受上楼了。
到了23楼,张诺鹏扶着彤小受直奔2301门口问‘沈宣彤,你钥匙在哪呢’
‘忘了,摁门铃吧’
摁了摁门铃,只听里面问‘谁呀’
昏昏欲睡的彤小受说‘我’
沈谦文打开房门,看见正被张诺鹏扶着的彤小受,忙问‘彤,你怎么了’
张诺鹏把彤小受以及彤小受的背包一块交给沈谦文‘他应该是感冒了,你先让他吃药吧,明天没课再去打针吧’
沈谦文想了想说‘行,麻烦你了,你也回家歇着吧’
张诺鹏一脸不放心‘你一个人行吗’
‘我可不像他’说着看了看身上的彤小受。
张诺鹏也放心些‘那行,有事再到隔壁找我’说完转身打开2302房门进去了。
沈谦文把彤小受‘塞’进卧室,强行灌了药下去,看着已经睡着并且逐渐退烧的彤小受,心里想着‘傻弟弟,有人都喜欢上你了,我终于可以解放了。’
又观察彤小受半天,沈谦文确定没事啦关闭了彤小受的卧室灯关上卧室房门也去睡觉去了。
上帝种的那粒爱情种子在这一夜悄悄的发芽,虽然稚嫩的芽苗没有破土而出,但是,离那一日的距离也已经不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