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个女人的灵魂太残破了，没法开口。”
    张谦谈了谈手，也是有些束手无策，毕竟他的主攻方向是咒法类，而对手显然是召魂类的高手，两个人各有千秋，不过打起来张谦有必杀的把握就是了。
    “这是那个女人的模样，你看看你们之间有交集没，毕竟那个亡灵法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栽赃嫁祸。”
    一团黑雾凭空出现，凝聚出了凌儿的样子，二航眼睛逐渐瞪圆，惊呼道：“张叔，这个女人我认识，当时在市场他们……”
    二航将当时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紧接着说：“然后我被那个死冰块气死了，也没想多呆在市场里，本来打算直接回去的，但我那时候好像是迷路了，越走人越少，到了最后，我就莫名其妙地晕倒，醒来就发现了无头尸体。”
    “这应该是亡灵迷雾，若是没有提前准备，很容易中招，你会晕倒也不奇怪。”
    张谦点了点头，随即疑惑道：“不过照你这么说，这块红翡应该在那个叫莫琛的败家仔身上，怎么会出现在死者身上呢，那个莫琛现在也不知踪影，而且很奇怪，亡灵法师那么明目张胆的行动不会没有目的，很可能这背后隐藏着一系列的阴谋。”
    “莫琛，唉，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二航叹息，刚刚破产，自己的妻子又死于非命，这个男人恐怕一生都会一蹶不振吧。
    “二航，你先回去吧，别耽误你自己的学业，”张谦拍了拍二航的肩膀，笑道：“这些事情都是我们警方需要考虑的，你虽然是吸血鬼，但对张叔来说，其实也和普通的人类高中生一样，记住，别逞能，千万不要擅自行动，明白吗？”
    “知道了。”
    二航明面应诺着，心底别有想法，有句话其实他没有说，在自己昏迷前的那一瞬间，好像隐约听到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第一个命运齿轮启动，倒计时开始，8号任务完毕。”
    命运齿轮？倒计时？
    有些熟悉的字眼，二航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两个词，他神色凝重地走出警局，思索间，却是被一只大手直接拉了过去。
    “我告诉过你，不要随意离开我身边。”
    夜染扯着二航的领子，眼神中带着比寻常更可怕的冷意，也许是时候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点教训，就跟初生儿一般，唯有痛了，才知晓什么不能干。
    “对不起。”
    二航难得的道歉，却是让夜染一愣，不自觉松开了手，原来这个一根筋的笨蛋也会道歉？
    “可能你说的对吧，我是有点爱管闲事了，如果我没有出面搅和，可能他们两个就不会闹得那样，那个女人或许也不会死。”
    二航紧捏着拳头，本来莫琛别无选择，凌儿虽然无奈，但也不至于那么怨恨，都是他给了一个希望，当希望破灭的时候，带来的绝望更加能毁灭一个人。
    “唉，无聊的想法，回家吧。”
    夜染叹了口气，手指弹了那个笨蛋的脑瓜子一下，真的很久没见过像这么傻的家伙了，不提在末世，即便放到现在，这种单细胞生物也是少见的吧。
    “疼，我都道歉了，还打我，死冰块。”
    夜染捂着额头，抱怨了一声，却依旧跟在夜染的身后，暗自偷笑了几声，如果真的懒得理自己，以这货的性格直接就扭头走，干嘛那么多事情啊，切，嘴硬心软。
    “他们走了。”
    瞭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两人，张谦摘下眼镜，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原本暗色的眼眸逐渐化为了死灰色，那是唯有冥者才拥有的色彩。
    当拉开窗帘，炙热的阳光透过，指尖的红翡散发迷人的色彩，张谦的手指被腐蚀的不像样子，血肉殆尽，露出森森白骨，他却毫不觉得痛楚，反而嗤嗤一笑：“歌颂伟大的死亡，命运的庇佑者啊，为何要对一只小小的吸血鬼与人类那么关注，还特地掩盖人类的感官，唯独让吸血鬼接触神之石。”
    黑袍牢牢裹住那个人的身体，唯独现出一对紫罗之瞳，那个缠满纱布的手伸出，将红翡接过，从那个身体之中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看不透那个人类的命运，不能让任何人干扰到潘多拉之子，但是这次命运的修正花费了我巨大的能量，所以交给你了，找个机会杀了那个人类。”
    “歌颂命运，愿意为您效劳。”
    张谦笑着鞠躬，黑袍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逐渐化为了黑烟，消散在空中。
    笑容逐渐敛去，张谦托着下巴，再次望向窗外，那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不由讽刺道：“那个人类毕竟是长老会的狗，你当我那么傻会被当枪使吗，不过什么不做也不好，毕竟那位大人……呵呵，所以我们就来玩场游戏吧，不死的话我就不再出手了。”
    游戏应该很好玩，不过确实有些致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