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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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宇对这味道印象深刻,这还是好几年前无意间闻到过一次,因为味道特别,所以牢牢记得,单宇之所以记得,还与这香味的另一个功效有关,但这是秦氏医院,里面的人是秦默的大哥,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
单宇收回目光,秦宁乖巧的站在病床前,踮着脚拉着床上沉睡的人的手,秦默走过去抱起秦宁,让他趴在床边。
单宇来到床边,从秦默手上接过秦宁,秦宁伸手抚摸着秦旌的脸,单宇的眼光随着秦宁的手看去,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脸颊有些消瘦,从五官上看,和秦默有几分相似,纵然闭着眼睛也看得出来,样貌很英俊,或许秦家其他的人也这样英俊帅气吧,秦家的基因还真是强大。
秦宁伸手摸了摸秦旌的额头,像大人们经常给他使体温那样,有模有样的,叔叔和爷爷总是说,这人是秦宁的爸爸,是最亲的人,但是因为秦旌的缺席,两岁多的秦宁对爸爸这个词并没有切身的感受,别的小孩子都会被爸爸举得高高的,骑在脖子上飞,会被抛在空中再接住,会骑在爸爸的膝盖上荡秋千,但是他只有太爷爷和一群爷爷,叔叔姑姑,他们会给自己买好多玩具,会给自己买好多好吃的,但是秦宁似乎对那些东西兴致缺缺。
每次秦默带秦宁来,秦宁也照旧不说话,只是会听话的拉住床上这人的手,摸摸他的脸,太爷爷和张奶奶说,这样爸爸感觉到了就会醒过来,但是他每次来都按照他们说的做了,床上的人还是没醒过来。
单宇看着秦宁的们有些心酸。
随着秦宁的抚摸,单宇发现,秦旌的的眼眶下有圈淡淡的乌青,诈一看不觉得有什么,再看总觉得有些古怪。
单宇正想凑近仔细看看,秦宁突然伸出手,指指转头柜上的一盆植物,秦默皱着眉头,怎么又搬回来了。这盆栽是去年秦老爷子托人找来的,放在秦旌床头,说有安身养元的功效,但是秦宁来了以后,一直指着盆栽,什么也不说,直到把盆栽移开才放下手,大人们也没在意,只当小孩子不喜欢,没想到第二次带秦宁来时,他依然这样,坚持要求把盆栽移开,秦默记得他上个星期来时还放在墙角那边,是谁又移过来的。
单宇也看到了那盆植物,顿时来了兴趣,单宇认得这种草,是很罕见的碧玉青,这种草能散发出清新淡雅的味道,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兼有调理建气的奇效,对人体百利无一害,是种很神奇的药植,此草市面上这种植物极少见,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是很多人有钱人家,喜欢买回来放在家里。
单宇也只是好几年前,偶然见过一次。
“小宁乖,这是凝碧草,对爸爸的身体有好处哦”单宇见秦宁一直指着那盆盆栽,出言哄道,孰料一直乖巧听话的秦宁这次不依不饶,一直指着那盆盆栽,秦默走过来吧盆栽移走,单宇隐约又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
单宇抬眼看了一圈病房,医院是秦氏自家的医院,秦旌在的也是医院里最好的病房,许是出于对秦旌的考虑,病房的布置很温馨,暖色系的摆设,家具都是暖色系的,床头有着新鲜的花,墙角周围也有葱郁的盆景,如不是弥漫着消毒水味,还有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单宇几乎都以为这是谁的家了,然而这温馨如家的地方,单宇总感觉处处透着古怪。
单宇趁秦默不注意,把室内的盆栽挨个看了一遍,尤其着意找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自己想的那种草,但看了一圈,并没什么不妥,外在看来都是为了病人而精心挑选的,但单宇总感觉不对劲,尤其是刚刚那护士身上的情人醉。
单宇低下头在叶子周围嗅了嗅,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了一下,又抬起头看了看房间,还是看不出什么异常,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直到离开病房单宇也没发现到底哪里不寻常。
单宇到单父和李霨的病房把碗筷收拾了,带着秦默来到自己租住的廉租房。
单宇刚打开门,听到响动的米粉,就从柜子后面爬出来了,单宇一看米粉的餐盘里,水和食物都没了,单宇把秦宁放在椅子上坐着,从阳台上把挂着的腌肉取下来,切了些肉丁喂给米粉,摸摸米粉的壳安抚着。
米粉是一只乌龟,一只很懒的乌龟,是单宇毕业时从学校带着出来的,原先室友为了哄女朋友,买了只小乌龟送女朋友,没几天两人分了,人又把乌龟送回来了,那室友一气之下想扔了,单宇看着可怜留了下来,到毕业时那人不要了,单宇就带着毕业了,养了这么多年,也很有感情了,几天没回来了,还好没饿死,可怜的小乌龟。
秦宁见单宇喂乌龟,眼里透着新奇,单宇笑笑,拿了些肉丁给秦宁。
“小宁喝叔叔一起喂好不好,它叫米粉,很乖的”单宇见秦宁有兴趣,心里也高兴,让秦宁多接触小动物,对他性格改变也是有好处的。
秦宁看了单宇一眼,跃跃欲试,再看看秦默,秦默点头鼓励他去,秦宁才接过肉丁开始喂小乌龟。
“小宁好棒,你看,米粉都吃进去了”秦宁看着肉粒一点点被小乌龟吃掉,乌龟的嘴触到手上的皮肤,痒痒的,很好玩,抬起头有些得意的看着单宇,单宇对着他笑笑鼓励他。
“小宁自己在这喂米粉好不好,叔叔进去收拾东西,一会就出来陪小宁”单宇见秦宁专注的喂着米粉,身上终于有了丝孩童的气息,松了口气,又去阳台上切了些肉丁装在罐子里,把罐子给秦宁抱着才开始进房间去收拾东西。
秦宁抱着罐子,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单宇的袖子,单宇摸摸秦宁的头“小宁乖,叔叔一会儿就出来,你先和叔叔在这好不好”后面这个叔叔说的自然是亲叔叔秦默了,秦宁这才放开单宇的手,自己坐在泡沫地板上喂米粉。
秦默陪着秦宁在几平米大的客厅坐着,这房子可称得上蜗居了,就一个客厅和一个房间,客厅房间都很小,一个单独隔出来的厨房,勉强可以转身,客厅里除了几个凳子和一个茶几,什么也没有。
秦默看到茶几上的相册,拿起来随手翻了几页,第一页是一张五个人的合影,应该是全家福,两个老人,两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就是单宇,看样子才十多岁,正是青葱年纪,单宇穿着校服,其他几人都是衣着朴实,脸上带着淳朴敦厚的笑意,看得出是幸福和谐的一家。
秦默一张张看下去,看到最后一张时眼神顿住,照片上的男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温和干净,气质如兰,坐在草地上,脸上带着淡淡羞涩的笑,似含苞待放的幽兰,看着镜头的眼睛有些局促,似乎不习惯站在镜头前,眼中的天然光彩却被捕捉的毕现无疑,那样纯净,那样自然迷人,仿佛这个物欲横流,灯红酒绿世界中的一股甘泉,沁人心肺。
那个年纪的笑容本该是张扬的,恣意的,照片中男孩的笑容却带着特有的羞涩,天然而璀璨,直叫人移不开眼。
秦默心想,真是块和氏璧,还好这样的宝贝没被其他人发现。
念及此,秦默把这张照片从相册中抽出来,放入自己包里。
趁着小鼹鼠收拾东西的空挡,秦默默默观察着单宇的小窝,不大的客厅除了椅子和茶几,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摆设,没什么可观察性,倒是绿意盎然的阳台吸引了秦默注意。
秦默到了阳台一看,花草隐映,生意盎然,蝴蝶兰,铁线蕨,黄连木,凌霄花,海桐各自肆意生长,还有一丛鸳鸯疼攀爬在阳台上,藤蔓缠绕得不是很紧,似乎是不久前才架上去的,秦默细看了下,不同于一般人家多偏向于种艳丽,或芳香的花,小鼹鼠这阳台大多是绿植,间或点缀几朵清雅的小花,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秦默看了一会发现,小鼹鼠种的这些植物,竟基本都是有药用价值的,单单只为观赏的就只有蝴蝶兰和绣球花,玫瑰等几种,别的几乎都是药植,想什么鸡冠花,川芎一类的,阳台上还有个小簸箕,里面晾着些玫瑰花瓣,花瓣已经干瘪了,看样子是用来做花茶的,另外几个小簸箕里晾着些植物叶子,还有砍成块的一些药材,看样子晒了有些日子了。
这些些药植,显然是有意栽培的,看样子这只小鼹鼠不只是居家的贤妻,还是只爱倒腾药植的小鼹鼠。
事实上确如秦默所想。
趁着小鼹鼠在阳台做饭的空挡,才静静观察起未来宠物的小窝来,不大的客厅被收拾得井井有条,除了椅子和茶几,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摆设,没什么可观察性,倒是绿意盎然的阳台吸引了秦默注意。
秦默到了后阳台一看,花草隐映,生意盎然,蝴蝶兰,铁线蕨,黄连木,凌霄花,海桐各自肆意生长,秦默细看了下,不同于一般人家多偏向于种或艳丽,或芳香的花,小鼹鼠这阳台大多是绿植,间或点缀几朵清雅的小花,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秦默看了一会发现,小鼹鼠种的这些植物,竟基本都是有药用价值的,单单只为观赏的就只有蝴蝶兰和绣球花,玫瑰等几种,别的几乎都是药用植物,秦默抬头,看到阳台上有个小簸箕,里面晾着些玫瑰花瓣,花瓣已经干瘪了,看样子是用来做花茶的,另外几个小簸箕里晾着些植物叶子,还有砍成块的一些药材,看样子晒了有些日子了。
这些些药植,显然是有意栽培的,看样子这只小鼹鼠不只是居家的贤妻,还是只爱倒腾药植的小鼹鼠。
事实上确如秦默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