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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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包房时,猴子和陈二已经喝了几瓶了,猴子正鬼吼狼嚎的唱着信乐团的《海阔天空》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
    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让我不低头更精采的活
    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
    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最懂我的人
    谢谢一路默默的陪着我
    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
    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声嘶力竭的歌声,道尽了他们这帮人的心声。
    他们几人大多是因为种种原因,念完初高中就出来打工了,然而一时的打工并不意味着打一辈子工,从最初不问世事的懵懂年纪一路走来,各中心酸,难为外人道也,只希望有天自己也能出人头地,扬眉吐气,衣锦还乡。
    漂泊在外的心酸,身为民工让人看低一头的不甘,是他们发奋的动力,终有一天他们会在那些冷漠的人面前扬眉吐气,而对于一路陪着自己的这些兄弟,有的只是感谢。
    陈二喝了两瓶,正坐在那边点歌,单宇坐在沙发上有些无所事事,唱歌喝酒,显然都不是他在行的。
    几人涌进包厢,听到猴子的歌,都沉默了几秒,这是他们每次来的必点曲目,也是他们一直坚信的信念,到猴子唱完,大家鼓掌,热烈的气氛再度回来,原本空旷的包间顿时热闹起来,和单宇打了声招呼,张茂抓起话筒跟着陈二吼起了《小苹果》,李胖子气喘吁吁跑在最后,才到门口,趴在门上不动了,过了好一会才舍得放开那道门。
    猴子: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张茂: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张茂和猴子的深情对唱,换来大家一致的白眼和群殴,几人打闹着抢过话筒飙歌,平时压抑的情绪在歌声里全都抒发出来。
    猴子问要不要给兄弟们叫几个女的,陈二先就阻止了,他们这帮人,说归说,也就打打嘴炮,在外面都不乱来,况且这地方的女的,也不是他们招惹得了的,真要有这想法的,可以到楼下舞池自己去艳遇,开了包间就哥几个好好聚聚,所以最终也就几个男的在里面自唱自high,没一会包间就杯盘狼藉,乌烟瘴气了。
    猴子帽子和陈二坐到角落里商量事情,单宇受不了烟酒交杂的味道,又被灌了好几杯,憋得想上厕所,摇摇晃晃走了出去,包间里此刻人生吵杂,他又坐在门边,没人看到他出去。
    单宇出了门,酒意上涌,左右看了看,努力辨别方向,朝着卫生间走去,饶了一圈没找到厕所,靠在楼梯边喘气,顺着楼梯往上爬,想去楼上找找。
    与二楼的普通包房不同,三楼都是贵宾包房,虽说能到罗马假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但这富贵中也是有三六九等的,负一层是地下赌场,专供富豪和赌徒们一掷千金,一楼舞池是公共舞池,专供权贵们娱乐消遣,把妹钓凯,无论贵贱,只要能进得来罗马假日,都可以进舞池活动,而二楼的是普通包间,能进来到罗马假日的,只要有钱就能订,三楼是贵宾包间,贵宾专用,能预定的都是富贵名流中的翘楚,四楼是贵宾休息室,往上还有个户外空中花园和网球场。。
    和二楼猴子们包间的乌烟瘴气不同,此时三楼某包间内也是热闹非凡,不过这热闹大多集中在一个美艳妖异的男子身上。
    “小张子,你又输了,这回还有什么说辞没?痛快点”说话的是林翰,刚刚摇了一圈骰子,游戏规定,输了的人含一口酒渡给下一个,张启文,也就是这家会所的主人,刚刚那圈是他输了,可坐在他旁边的是秦默啊,别说他要含着酒渡过去,秦默会不会掐断他脖子,就是坐在秦默旁边他都觉得冷。
    他和秦默交情,还没深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程度,应该说任何人都不敢和秦默开这种玩笑,那不是寿星上吊活腻了吗,好在张启文这次叫来伺候人里有个机灵的,见状赶紧坐到张启文腿上抱着张启文,张启文顺势把嘴里的酒渡过去,并暗暗想着,让经理这个月给这小子加奖金,想着顺势捏了身上人儿的屁股一把,身上那美丽角美的人应声叫了出来。
    不料再摇了一把,还是张启文输了,这会换成身上那小人含了渡给张启文了,第三把输的是林翰,林翰对此一想痛快,甚至一脸快点让我输的表情,反正不管怎么输,他喂的都是他家大熊。
    人家林翰那才叫玩得起,渡完酒还附带一个火辣辣的舌吻,看的一群人起哄大叫,除了移动制冷器的秦默。
    与其他人的兴高采烈截然不同,秦默与这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此时的他左右两侧各坐着两名俊美清秀的少年,两名少年柔弱无骨地靠在秦默身上,想尽情挑逗又不敢,最终只敢靠在秦默身上把手身上秦默胸膛轻抚着,而秦默对这样的挑逗兴致缺缺,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反复出现,那张委屈又单纯的面孔,秦默有些烦躁的拨开胸前的手,起身去了卫生间。
    林翰看着秦默关门的背影啧啧了两声,啧,还是他们家大熊可爱,秦默这人也就八岁前还可爱点,打八岁那年那事之后,似乎一夜间消沉了,人也像是装了个制冷器一样,到哪都嗖嗖放着冷气,若不是打小就熟识,连他都会被秦默冻死了,每次被自己拉着来这边都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找卫临送来的男孩,也只是偶尔挑几个带去楼上休息室,更多时候是中途就兴致缺缺的先走了。
    单宇在楼上饶了一会,还是没找到,是在憋不住了,见有人开门出来,迷迷瞪瞪就开门进去了。
    屋里突然静了一下,一群人回头看着单宇,单宇眼神迷茫,在众人没反应过来前,旁若无人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进去了,秦默正在洗手,听到门响皱了下眉,看到门口脸红扑扑的单宇,顿了下。
    单宇这会酒意上涌,对周围的感知度大幅下降,本能的解开裤子对着小便池放水,门也没关,水声传到外面惊醒了愣住的一群人,而始作俑者,红扑扑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嘴里还不自觉发出舒服的叹息,整个人像只享受的猫,这一幕落在秦默眼中,后者眼中闪过一抹莫测的情绪。
    “你”少东家张启文,见单宇进了卫生间,第一反应就是死定了,谁不知道秦默这人的习惯,平时谁多说两句吵到他,都能被他阴郁的眼神冻死,何况上厕所这么的事,张启文面露担忧的看着秦默,说着就去拉单宇,单宇还没提好裤子,没力气的挣扎了两下,眼神迷瞪瞪的看着拉扯自己的人。
    秦默抬手示意张启文,走过来捏住单宇的下巴看了半响,眼中莫测的情绪化为实质,搂着人出了卫生间,朝众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走了,留下一屋子风中凌乱的人。
    “啧啧,秦恶魔果真是昨晚|欲|求不满”一屋子凌乱的人中,唯有林翰神色如常,一脸戏谑的看着秦默离开的方向。
    “来,继续啊,看什么”林翰优雅地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红酒,坐在他家大熊怀里,含了一口酒渡给他家大熊,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看着林翰这样,不约而同切了一声。
    “嘚瑟,秀恩爱,死得快”孙军最是恶毒的补了一句,他是秦默军火生意负责人,也是秦默的心腹,和林翰一起作为秦默左膀右臂的他,和林翰接触的也最多,孤家寡人的大龄剩男,没少被这两人的秀恩爱恶心膈应,每次见面都不免奚落一番。
    “大笨熊,来,说说,你会不要我吗?”林翰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搂着他家大熊的脖子,傲娇地宣誓主权,而大熊的回答则是,当众狠狠亲吻了林翰一番。
    林翰顶着被亲得艳红的小嘴,像只骄傲的小公鸡,对着孙军不屑地哼哼两声,孙军嘴角抽了抽,哎,没办法,孤家寡人,总是势单力薄╮(╯▽╰)╭,每次自己言语的奚落,总能被别人用甜蜜的动作炮弹打回来,落在自己孤独脆弱的小心脏上,炸出无数血的教训••••然而再次见到还是忍不住•••••屡败屡试,屡试屡败••••孙军,你何苦为难自己••••••
    楼下的包间内
    “二哥,你说张大牛那人可信不,还有他那组织,你觉得可行不?”一群年轻的在群魔乱舞,张茂和陈二猴子在角落里说着话,几人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架不住这群被放出来的疯子的狂飙,只得一再提高音量。
    “我看行,咱们出来这么久,没少吃亏,主要就是没有说得上话的人,听说这张大牛虽然刚出来两年,但攒了不少人脉,和上面的人也说得上话,人也实在,我在之前那工地就听人说起过这人,前段时间王升他们烂尾工程,工资不是也发下来了吗,听说也是这人出的力,王升现在就着着这人干呢,经过他筛选的工程,质量应该有保障,咱不妨试试”陈二思忖片刻答道。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大伙一起干总比单干强,到时候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那你说咱什么时候过去”张茂出来时也是居无定所的,受陈二颇多照顾,平时有什么事也都听陈二的。
    几人现在讨论的对象,是个叫张殷懿的人,是云县八乡之一的常喜村的人,和单宇陈二他们乡同属云县,是县上贫困乡镇,这张殷懿前几年,跟着几个回家过年的老乡到城里打工,短短两三年,就混成了东城那边工地上的工头,听闻是个仗义实在的人,在众工友中口碑好,人壮实魁梧,工友私下都叫他张大牛或张头。
    张大牛自己这两年混得好了,就琢磨着,想找一群靠谱踏实的人,组一支专业的工程队,听王升说起过陈二他们这伙是老乡,就让王升问了问陈二这边的意见,王升上个月就和陈二说了,陈二当然也是愿意的,只是这边的工资没拿到,也没敢一口答应,只说下来和其他人商量看看,借着今天这机会,就先问问这群年轻的意见,要是大家都有这意向,他回去想办法,先找姓卫的把工钱结了,合同到期就不干了,到那边跟着张殷懿那伙干去。
    “不急,先把手头的活做完再说,合同也快到期了,我过几天再去找找姓卫的那孙子,等这边工钱结清就过去,再不受这鸟气了”想起姓卫的那龟儿子,陈二愤怒得一拍沙发,抽出支烟点上,狠狠抽了两口。
    他们几个都是他带出来的,自己工钱被拖欠就算了,慢慢找那孙子要回来,可其他兄弟的工钱也被拖着,陈二心里得过意不去,尤其是今天没到场的,还有十多个年纪稍大的,那些人也听过张大牛这人名字的,也有意象过去跟着干,只是那些人都年纪稍大了,拖家带口的,做事求个稳妥,要是这边工钱没着落,很难说动他们跟着自己去张大牛,自己也开不了这口。
    “怎么,二哥,你们那钱还没拿到?”陈二他们工资被拖欠的事,猴子是知道的,只是之前陈二找了姓卫的几次,那人都说快了快了,没想到这都年后开工了还没给。
    “别提那孙子了,之前还敢露个面,现在都躲着不敢出来了,滑不留手的,比泥鳅都难逮到”张茂也气愤,他们一伙人的工资都被拖着,去年回家过年都没钱买点像样的年货,都没脸回家了,要不是对陈二这人知根知底,只怕早都闹起来了。
    “这龟儿子,二哥你放心,我原来的兄弟说姓卫的那小子,经常去我之前在的那地儿消遣,我打电话让他们给留意着,一见着人就通知你吗,除非他成鼠钻洞了,不信逮不着人的”漂泊在外,相邻都是兄弟,猴子在这城市,也就这么几个知冷知热的兄弟,这事是断不能坐视不理的。
    “嗯,听说姓卫的那孙子是个赌徒,你们这不是有赌场吗,你也帮留意着点,等这事了了,咱就收拾东西找张大牛那伙去”
    “成,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一准让他跑不了”
    “单宇呢?”说完正事陈二转头看了一圈没见单宇,问旁边唱歌的几个小弟。
    “不知道啊,刚还在呢”谁也没注意单宇什么时候没在的。
    “我刚见宇哥出去了,估计去上厕所了,都去了有一会儿了,是不是忘记包房号了”刚爱单宇对面的小伙子回答。
    “你们玩着,我出去看看”陈二打了声招呼出去找单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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