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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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众人到得东郊猎场。此地广阔,树木重重。放眼望去,哪里见得到人影?!包拯虽急,却不慌乱。他很快有了定计,沉声道:
“展护卫!”
“属下在!”
“只有你见过王爷部署的图纸,你可能过目不忘?”
“属下不敢有忘!”
“好!现我开封府众任你调遣!务必赶在王爷动手前,找到皇上!”
“属下遵命!”
展昭应下。立即对四大校尉令道:
“王朝、马汉。你等速带一队人马,往东面追赶。如追上皇上与王爷一行,鸣此炮为讯。张龙、赵虎。南边有一小道,是到王爷埋伏处之捷径,你等带人前去袭扰。不必正面迎敌,我等人数是为劣势。
白兄与几位兄弟,就请往东南面。到一处高树林,王爷在树上安插有弓箭手。叶公子就随展某从一岔道追击,希望能及时阻止王爷动手。”
众人得令,火速行动。包拯便与公孙策,和二、三人等,原处迎接圣驾。
静谧的树林里,高枝密布,只有稀疏阳光从枝叶间照射到地面。倒是空气怡人,蹊跷的是,此处静得连鸟兽声也无。
隐秘的高处,有一人着轻便武装,手持劲弓,身背箭袋,严阵以待。突闻调笑声道:
“兄台是在等着何方美人过路呢?”
那人一惊,忙转头循声看去。见一白衣人施施然坐于树枝上,带笑看来。心知是遇到了高手。只因自己藏得隐蔽不说,他找到自己,还不被发觉地出现在身后,已可窥见这人深厚的功力。
持弓人不发一言。取箭、搭弓、射出。只在一瞬间!箭速极快,然白衣人更快!他人影一闪,箭穿空而去。发箭人还未寻到他身影,就被他逼近,一拳打落树去!
那人落下半空,一蹬树干,又起身飞上。一边口哨吹出,是警告同伴有不速之客。很快便有两人来援。那二人掠过,放箭交错向白影射去!
看不清那白影是如何动作,只见两支箭近了他身,便被弹回来。其中一支直朝发箭人射来,被其堪堪躲过,钉入树干里!
“以多欺少,可不地道!”
忽闻一声。又有两人弹出。分别袭向一弓箭手,使他们只能招架,无暇再顾其它。正是二爷和四爷!
是时,林间又响起一哨声。其余弓箭手都不再管这方状况,按自身任务,向目标偷袭。
数箭朝一队人马射去。箭锋汇作一处,目的正是马上锦衣华服的赵祯!但利箭未能接近赵祯,正当时有两人半空飞来。一人挥剑如劲风,挡下飞来箭雨,转瞬断箭纷纷落于他脚下。另一人体壮如牛,两个旋身,已是双手抓满了箭!
“白玉堂!”
赵祉一看其中一人是自己见过的,包拯身边的侠士。便知计划想必已被那包公识破了去。这白玉堂在江湖上名声不斐,不使尽全力,孤注一掷,想是大仇难报!
赵祉不再遮掩什么,眼中凶光尽露。拔出随身重剑,就向身旁赵祯刺去!赵祯身边护卫,注意力都在外部敌人,谁曾想皇族内部,会兄弟相残!竟都未及阻挡。眼看剑锋只离赵祯数寸!
有一人似旋风,在赵祉与赵祯之间,自上而下卷来!兵刃相接的声音迸出。赵祉只觉握剑的手被剑身传来的力道,震得险些脱手!剑自是偏离了方向。赵祉一扯马的缰绳,退开几步。
定睛看去,是展昭横剑于胸,护在赵祯马前。而赵祯被这突发的一幕,震惊得已是目瞪身固!
“展昭!你敢逃狱!此番纵是你拼尽一切,也休想救赵祯!”
赵祉大剑一指,随行杀手立时会意。从马上一跌而起,朝赵祯杀去!展昭与白玉堂等纵全力招架,一时也未能击退他们。那些杀手一看便知是经过长期特训。破釜沉舟,以命相博,出招凶狠非常!
一声惨叫响起。赵祯一御前护卫已被大刀砍入脖颈,血喷如注!这一刀甚是具震慑力。其他护卫士气消减,陷入危局。展昭等人尽力僵持,却也心知,如拖得久了,于己方不利。无不暗暗着急。
情急之刻,叶轩向赵祉大喊:
“王爷快快悬崖勒马!这实非你所愿!你可还记得梦中自己,也挖出了你的双眼?!”
赵祉闻此,浑身一震。那梦中酷刑犹在其身,怎能忘却?那小孩既是自己,又为何对成年的自己下手?这谜题赵祉并非未想过。只是身心已疲,不能再斟酌下去了。此时经他提醒,又不禁期待谜底。看向叶轩:
“只因那孩子,认为王爷你也是‘有眼无珠’之人!若叶某所料无差,经李妃一事后,皇上对王爷心中有愧,一直善待王爷,手足情深。加之皇上治国有方,王爷也是忠义之人,不忍心负天下。
是以那孩子即是王爷矛盾焦灼内心的化身。家仇与君臣之道把心撕扯成两半,造成心魔。王爷,心魔还需用心之力来驱逐。是时候让自己从仇怨中解脱了!”
赵祉经他一声喝,端的是醍醐灌顶!如数次被他施术、喝醒,回想方才,是梦一场。赵祉将手一挥,所有杀手停了招。回到他身侧。
赵祉缓缓下马,在众人的警惕中,走向赵祯。在他面前“咚!”地跪下。垂目痛道:
“皇上,臣险铸下大错矣!”
众人互视,才渐松一口气。他又道:
“吾不能尽臣责,不能报母仇。是谓不忠不孝!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说罢,竟是举起重剑,朝自己颈间划去!
“皇弟莫做傻事!”
赵祯惊呼,险些跌下马来。展昭眼明手快,飞蝗石已出,击中赵祉肘上一穴。赵祉整臂麻痹,剑掉落于地。
赵祯已下了马,快步走到赵祉跟前,扶他臂道:
“皇弟的苦处,为兄感同身受。到底是兄长愧对于你!事到如今,你我就抛却了那些恩怨前事,共谋我大宋前途罢!”
赵祉已是泪流满面,只重重点了头。兄弟二人紧紧交握着手……
随后,张龙、赵虎等率众人赶到,护驾与包公会合。
至此,这诡怪案子,终于了结。然“鬼公子”入宫,所遇之事无独有偶,其后一桩,却是更为神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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