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是卡迪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战江此刻也已打算好明白告诉他，但自己亲口告诉他是一回事，被他提前调查清楚了又是另一回事，特别战江对自己的“专业领域”向来自负，这种被人压了一头，赢了一招的感觉还是头一回尝到，难免心里膈应。
    好在卡迪又补充了一句：“我只知道这些。”
    这句话让战江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丁点儿，但心里还是有些忿忿：只知道这些？你丫的还想知道多少？大爷我辛苦调查了那么久还一无所获呢！哼哼，等着吧，以后不把你放在显微镜下调查清楚，爷就不是战江，爷的“暗”界王座就让给你！
    心里忿忿不平，表面上战江却忽然微笑起来：“知道这些就足够了，我不也只知道你的名字和种族而已？”
    卡迪耸耸肩，没说话。
    战江心里又哼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道：“我这里正好缺个助手，正愁没人能达到我的要求呢，你的身手我很满意，辞了酒吧的工作来我这里怎么样？”
    听到他这句话，卡迪吃了一惊，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瞪着他，好半响才缓缓开口，修长的手指虚空点了点地下：“来这里？”
    “对。”既然已经说出口，战江自然不会再有犹豫，肯定地点点头：“我这工作正好需要隐秘行动，不需要和人相处报酬也相对优厚，不正好对你的胃口？”
    在此之前，战江没想过“聘请”卡迪为自己工作，一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压根就不需要什么助手；二是因为他对卡迪完全不了解，这样只知道名字就开诚布公谈合作的事，战江长这么大还真没做过；但当他在小酒吧里看到卡迪时，他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担心卡迪的身份暴露，在听到卡迪说不久会离开这里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留下他，于是，貌似很顺理成章的，他想到了这个“聘请”的主意，虽然是临时起意，但战江越推敲就越觉得这主意真不错，即解决了卡迪的危机也方便自己就近观察，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卡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想确认他说这句话是真心或是假意，战江神态自若，全身放松地靠进沙发里任由他上下打量，似乎蛮有把握地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卡迪收起吃惊的表情，垂下眼想了想，缓缓摇头：“我还是离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