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泡沫 篮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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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次班级篮球赛还要追溯到高二上学期,那时是第一次打班级之间的对抗赛,对手就是英语老师班里的篮球队,那场篮球赛是凌霄私下组织并约的战,时间是周六,那天上午的阳光十分浓烈,英语老师亲自在场边观战。不知是对手是太轻敌还是凌霄他们太重视了,放眼望去,英语老师班里的篮球队连篮球服都没穿,什么装扮的都有,五花八门,还有穿牛仔裤打比赛的···再看看这边,统一的蓝白色篮球服,即使是替补也都穿的那么正式!这些篮球服是高二时凌霄提议买的。
对手果然比想象的菜了很多,凌霄这边几乎是全场在领先着比分。英语老师班输掉了比赛,英语则老师一脸微笑着把掌声送给了自己班和十一班!周日的晚自习,班主任得知此事后似乎有点不开心,觉得赢了英语老师班有点让英语老师难堪,尹清晨大致能猜测出班主任是怎么想的,他认为这只是班主任的以己度人,班级赢了比赛,作为班主任没有给一点的鼓励而是在黑着脸批评不该和英语老师班比赛,就连一个纯粹的篮球比赛还要掺杂这么多的人情世故在里面吗?
而这一次的比赛是隔壁十班主动递纸条发起的,纸条内容“篮球赛,时间你们选,地点你们挑,敢战吗?”带有一丝的挑衅意味在里面,虽然班主任不提倡班级之间打比赛,但面对如此发起的挑衅,根本也无暇顾及那么多。十班的实力并不像英语老师班那么差,不容小觑。所以,凌霄、林健作为班级篮球队的两位灵魂人物,他们很重视这一场比赛!也要求参赛的同学能够多加练习,刚好周四的晚自习语文老师在放电影,凌霄、林健就决定去篮球场练球,翟逍、尹清晨他们也跟着跑了出去。漆黑的篮球场只能靠着旁边教学楼里发出的微弱灯光隐约看到篮框,但这并没有影响,因为他们早已习惯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在没有灯光的篮球场打球!可是这次并不像节假日,学校不准在晚上晚自习的时间跑出来打篮球!
“哪个班的?怎么晚上不上课在这打球?都给我过来!”门卫拿着手电筒照向正在打篮球的凌霄他们
“我靠,门卫来了?怎么办?让他逮着就毁了,一通知班主任,篮球赛就绝对泡汤了,还的挨一顿批评···”林健小声的说道
“是的,不能让门卫抓到,我们赶紧跑吧,从篮球场东边小道跑···”凌霄说道
这句话刚说完,他们就一蜂窝的抱着篮球迅速的从东边小道迂回到教学楼,一溜烟的钻进了教室,只见的门卫拿着手电筒在后面追,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些年轻人跑得快!
回到教室,电影还在继续播放,而凌霄他们满头大汗,坐在座位上还在惊魂未定,看着彼此相视一笑,真是惊险的一幕!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装作若无其事。周围的同学被电影逗得哈哈大笑,今晚语文老师放的电影,凌霄他们根本不知道在讲的是什么···
和十班的比赛到来了,输与赢!凌霄、林健他们说实话也没有底,但上了球场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赢!对手整体实力的确强大,配合的显然更好些,始终领先着比分,而十一班也在紧咬着比分不松懈,随着比赛的进行,双方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多,对方小动作也是频繁。随着裁判的一声长哨,比赛结束,凌霄他们输了,凌霄把球衣脱了仍在了地上,落寞的看着对方在庆祝而一言不发。的确,凌霄、林健已经尽力了,四节几乎没有在休息,打满全场。要怪只能怪尹清晨他们实力跟不上,不能够给凌霄、林健更好的辅助。这一点,尹清晨心里都清楚!
此刻,夕阳还剩下半个,凌霄、林健两人离开了人群向操场走去,尹清晨、翟逍他们一脸的好奇,不知道他俩去干嘛,但也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坐在球场望向他们,大约五分钟后回来了,凌霄只说了一句“今晚香飘飘见!”
香飘飘饭店似乎也成了每次有活动结束后这帮人必去的地方。像以往一样,一张圆桌坐满了人,桌上依然可以醒目的看到一盘“小白菜炒绿豆饼”,今晚,并没有人在讨论下午那场篮球赛的是与非。还是像平时一样乱扯,乱疯!开始啤酒喝的好好的,不知道振哥从哪里拿来了一瓶“老村长”白酒,这帮人中除了凌霄没有几个人能喝白的,看来振哥是特意给凌霄拿的。一瓶白酒几乎让凌霄一个人喝完了,凌霄的确能喝,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猛喝过。情怀无需表达太多,悲喜也只是无言,一切海阔天空都只在推杯换盏时。
真实的情绪总会在酒精的麻醉下不知不觉表达的真实无比,“今天输球怪我,有几次该传球的,我都没有传!”凌霄在自责。而一旁的林健则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醉酒之时还是说起了下午那一场篮球赛的点点滴滴。尹清晨能理解凌霄的心情,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是对于别人的一种挑衅没有能力做到还击,热血被尘封的无法释放,当欢乐、纯粹、真实的事物被破碎、重视的回忆和信念被打击时,恨意便开始萌发,恣意蔓延开来···
晚上十点的露天餐桌,无法看清每个人的表情。一切情绪都在声音的起伏变化之中感受出来。凌霄眼泪喝出来了,越哭越喝,泪水与酒水参杂在一起,旁边的林健似乎感同身受,只见的他头低着抽搐的声音变了模样,惺惺相惜,这滋味只有他们懂!流星闪过,莫须伤悲。这一刻,谁也没有顾及来往行人的目光,大嚷大闹、大哭大笑。
每次都这样,一群迷醉之中总会有那么清醒的几个。蛋蛋、尹清晨、翟逍、冬生,他们几个人从一楼把凌霄抬到七楼林健的住所。窄窄的楼梯道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并排前进,此时凌霄已烂醉,全身软的像跟面条。满头大汗才把凌霄抬到七楼,整个人睡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尹清晨去厨房准备打一盆水给凌霄擦擦脸醒醒酒,当尹清晨把一盆水刚端到凌霄面前时,只看见凌霄吐了一地,依稀可以看到番茄鸡蛋,肠胃不好的尹清晨根本受不了这一幕,立刻放下水盆,冲到卫生间也吐了。最后还是冬生把凌霄吐的给打扫干净了···
安顿好凌霄,这里也容不下这么多人睡觉,林健他们决定去网吧通宵上网,临走时再三嘱咐和林健同租一套房子的十班同学老刁好好照顾着凌霄。这是他们第二次集体这么多人一起去网吧通宵,网吧对面的楼上就是班主任的家,从班主任楼下过时,他们一起大喊一声“老管!”就迅速的钻进了网吧。网吧的一排坐着林健、蛋蛋、翟逍、尹清晨、冬生、晓阳、振哥、东海。从侧面看这群人时,脸庞被屏幕荧光反射的似乎长的都一模一样!和上次相同,前半夜一起玩游戏,后半夜都在浏览不良网页(你懂的!)
六月的故事在他们的身上一版再版,而他们的故事却是今生唯一的一次。是谁在拥簇着无数被称为没有烦恼的冷面青春,却又为了什么而永不止步?这似乎是一个三年也猜不出来的谜,或者在最后浮出水面,亦或是深潜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