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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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厂分配来一个年青漂亮的女大学生,她长的漂亮阳光身材苗条,文英是厂里的厂花,现在厂里又来了一枝厂花,大家暗暗称奇两个厂花一对并缔莲。小娟调来A市一个星期了,远在省里见不到她的心上人来到A市情人就近在咫尺。
春泉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早晨都提前去车间清扫,春泉低头走在路上突然听到身后有银铃般的喊声“泉哥,泉哥”春泉回头一看说道:“怎么是你呀?小娟你怎么会在A市呀?”春泉感到惊讶。小娟笑了“怎么我就不能来A市吗?A市又不是外国”春泉也笑了关心的问道:“你爸爸还好吧?”“你还知道关心我爸爸算你有良心”春泉又笑了说道:“厂里风传说调来一个年青漂亮的女大学生,原来是你小娟呀,你不是在省城工作吗?来到这偏僻的A市做什么?”“你说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春泉装着糊涂,他知道小娟对他一见倾心,春泉知道如果一个姑娘爱上一个男人会不顾一切追求幸福的。“泉哥,你瘦了,事事要想开”小娟关心起来。春泉苦笑摇摇头说:“今昔不比往日,我们不谈这个了,你来到A市安顿好了吗?习惯吗?”小娟也笑了说道:“你也知道关心我呀?有什么习惯不习惯,我读大学四年独立生活惯了”两人谈的正欢时,另一个姑娘也匆匆朝车间走去,文英为了每天能跟春泉见面说说话,也每天提前去车间,文英远远看到春泉和一位姑娘说悄悄话心里酸酸的,这个姑娘是谁?她怎么会跟春泉这样亲热,春泉已经倒运了姑娘出于什么目的。文英快步走到两人身边仔细一瞧,看到这个姑娘文文静静,气质不凡,满脸阳光微笑,一种大城市知识分子的才女相,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春泉看到文英连忙笑着介绍:“文英,这位姑娘是小娟,是省城分配到厂工作的,我们在省城认识”春泉说完又连忙对小娟说:“这是文英姑娘,她可是我厂的才女哟”小娟连忙伸出手若若大方的握住文英的手笑道:“认识你这样漂亮的才女我真高兴,今后我们就是好姐妹”文英一听心里打起了鼓,泉哥在省城认识的姑娘,怎么认识的,文英毕竟聪明,这个姑娘肯定是省运动办主任的千金,她为什么不在省城工作,省城那么多好机关单位,她父亲是省城高级干部,工作还不任她挑选,她却偏偏来到僻静的A市,目的非常清楚企图显而易见她就是冲着春泉来的。一个姑娘不是对男子痴情,怎么会放下大城市工作,放下高干家庭的舒适生活来偏僻的A市受这样的苦吗?这个小娟姑娘阳光漂亮,学历高,家庭条件优越,男人那有不钟情的。自己在厂里被标杆为厂花,自己总是陶醉在无比骄傲中,今天看到小娟姑娘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真是棋逢对手,高低难分,小娟姑娘是敌是友,文英才真正感到大敌压境,胜算如何文英心里翻腾着波浪。“小娟,文英妹妹她是厂里的生产标兵也是厂里的才女”春泉尽量在小娟面前夸奖文英,就是要表现给文英看让她不要误会他和小娟有事。文英心里冷笑起来,你春泉真要洗清自己,为什么不当着小娟的面介绍我就是你多年相爱的恋人,看来你春泉还是钟情小娟,想脚踏两只船。我就偏不让你踏,文英心里先打定主意,这时的小娟心里也不平静,她虽然面带微笑,心里也是酸酸的,眼前的文英面如桃花文静端庄,文英看她的眼神充满敌意,虽然文英不露声色,分明是满怀怨恨。小娟心里真正感到酸楚,她明白过来,原来春泉已经有了恋人,她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可小娟又不甘心这样败下阵来,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未知,尘埃未落瞬息万变,自己放弃省城工作放弃优越的家庭生活来A市不就是追求爱情追求幸福吗,这样丧失斗志丧失信心落荒而逃这不是小娟的性格,她大学毕业,出身高干家庭,她漂亮阳光优势明显,文英虽然也如花似玉,两人一对比自己是略胜一筹。这时文英把春泉拉到一边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晚上老地方见”说完还故意看了小娟一眼,眼睛里放射着挑战的眼光,小娟淡淡一笑心想文英把我当成情敌,我除了应战别无选择。春泉看了一下手表“呀!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打扫车间了”说完也顾不上与两个姑娘打声招呼就急忙赶往车间去了。
两个姑娘都含情脉脉的目送春泉离去,春泉一走,两个姑娘就正面交锋了,小娟满脸笑容说道:“文英姐,你长的真漂亮,我都羡慕死你了”文英也笑道:“我们彼此彼此吧”。小娟又笑道:“我们能成为好姐妹吗?”“你说呢?”文英反问道。小娟点点头说:“我很愿意”“我也希望我们成为好姐妹”文英也点点头说。文英看了一下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上班了,有空我们再谈”说完就与小娟分手走了,小娟也目送她离开,心里想现在才开始好戏在后头呢。
傍晚文英匆匆赶到车间仓库,春泉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泉哥你老实交代,小娟姑娘是不是要招你做东床附马的公主?”春泉笑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呀”文英真正感到心酸了,也感到威胁了,任何姑娘想夺走她的泉哥她都不害怕,可偏偏是这位省城姑娘,小娟的美丽不在她之下,可她文化学历却在小娟之下,她真正碰到了对手了。文英责怪起春泉来,“你在省城肯定答应了什么,不然的话她不会千里迢迢到这里”“我真的没有答应小娟什么,那里想到她会这样执着,这样痴情”春泉一脸委曲。文英仍是满怀怨恨说道:“你当时在省城一口回绝,你应该向小娟的父亲说清楚你已经有对象了,你为什么留这样余地,造成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春泉一听确实是自己错了,连忙道歉说道:“我当初想如果我当面回绝会给他们父女俩难堪的,何况小娟父亲是省主任,位高权重,真正得罪了岂有好果子吃,留个余地大家面子上都过的去,小娟父女俩应该明白过来呀”文英冷笑道:“说得轻巧,拖泥带水后患无穷,我看你心里还是有小娟,按你的性格是办事果断却不会优柔寡断。”春泉满脸愧疚说道:“我确实错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但你放心吧,你是我的唯一,我决不会变心的”“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她呀,她是有备而来,我是女人,我是最了解女人的,女人就怕横下心不顾一切追求她所要得到的东西,尤其是爱情,痴情的女子为了她心上的男人连命都不要,多少女子为爱徇情”“那怎么办?”春泉也感到事态严重了,“这就要看你态度坚决不坚决,你还采取在省城那种态度就会给小娟留下错觉,她就认为你在她和我之中选择一个,换了我也会有这种幻觉,这才是真正的麻烦,后患无穷的。”“那我应该采取什么态度?”“这还要我教你吗?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春泉笑道:“男人在情感方面情商会低一些,女人的情商永远高于男人的”文英也笑了说道:“你直接了当你告诉她你已经有了恋人,你见了她不冷不热渐近渐远,久而久之她就会死心的,她就会知难而退的。”“我就按你说的办,希望小娟知难而退就好”。
文英沉默了一会说道:“泉哥我们结婚吧,这才是真正直接了当,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春泉一听吃了一惊说道:“我现在还是监督劳动,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我们现在结婚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你一辈子不解放我们就一辈子不结婚吗?”春泉说道:“还是从长计议吧。”过了一会春泉又说道:“人呀一帆风顺确实不知道辛酸,尝一下逆境也没有什么不好,我现在也想通了,我是从农村来的,我本来想干一番事业,这样看来你有雄心大志没有适应你的环境仍然一事无成”文英安慰道:“泉哥,你也不要太悲观,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一天到晚愁眉不展把身体愁坏了就是宝石也不会发光的,在运动中倒下去的又不是你一个厂领导,市领导、省领导也都不是身处逆境吗?你认为他们会真正被打倒吗?你没有看近日的人民日报吗?”“人民日报最近刊登了什么消息?”春泉着急的问起来,身处逆境的人都非常关心形势的变化。文英说道:“人民日报提到两点,一个是老干部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二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这就是向全党全国发出信号,大多数老干部要解放出来,真正打倒的是极少数,人民日报的文章是整个运动的风向标,你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吗?你反过党吗?你反过社会主义吗?”“可我对抗运动呀”“你对抗什么运动?你毁掉那些诬告的材料给自己惹来麻烦,但你没做错什么呀,你即坚持正义又讲良心,这才是真正**员的品质,今后了解真相后没有人会指责你还会感激你呢”“是吗?”春泉笑了:“我还有翻身的机会吗?你有这方面的灵感吗?你给我算一下前途吧”文英笑了说道:“我又不是算挂先生,你是**员,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你也信这一套吗?但你的前途是随着形势变化而变化的,今天你被打倒,明天你很可能站起来,他们整你的罪行就是说你对抗文化大革命运动毁掉群众检举晚发材料,运动中你确实罪大恶极,换个角度你这样做使很多老领导老干部免受更大的痛苦和摧残,就凭这些你是打不倒的。”春泉摇摇头说道:“可他们专案组整天逼着我写检查,写交代承认自己是反革命行为,我就是不理这一套,要我承认反革命我又何必当初”“你不会阳奉阴违吗,好汉也不吃眼前亏呀,你明里顺从他们一些,暗里坚持原则,要学会保护自己,硬顶是要吃亏的,懂得迂回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的人,你当过领导应该比我懂这个道理,多少老干部在违心写检查认罪,你以为他们是当真吗,他们在保护自己,他们经过很多运动知道硬碰硬会吃亏的,有句话讲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就是忍的精华”“讲的真精辟,入木三分”春泉赞叹起来又说道:“阳奉阴违这不是我的品德呀”“这不是叫学坏,是叫你学会策略呀”春泉点点头说:“英妹和你在一起讨论事情真是一种享受,怪不得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呢,你不但是我的红颜知己还是我一生受益的才女,能娶到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是吗?”文英从心里笑出来说道:“泉哥,我看中你也是看中你的为人,你的品德,你的才华,尤其是你的英俊,女孩子没有不喜欢英俊的男孩子的,这样的好男人也是千载难逢的,碰到了就是机遇,就是缘分,佛经说的好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一次擦肩而过,错过了就永不回头了,泉哥如果你能解放出来,还是回车间当工人吧,人生苦短,真正的光景也就是短短几十年,一眨眼就会变老的,在这短短几十年光景里你争我斗你死我活有意思吗?夫妻年青时恩恩爱爱老了相濡以沫,这就是人来世一趟最大的幸福,粗茶淡饭儿女膝下与世无争,平平淡淡这是我最向往的”“好,我听你的,吃老百姓的粗粮,过老百姓的日子”“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吧”春泉和文英都开心的笑了。
“啊,对了”文英心里泛起酸意说道:“你现在是腹背受敌,一面是对付专案组对你监视和批斗,另一面是面对小娟对你发动的爱情攻势,看你能经受住考验吧”春泉又笑了说道:“你还是不放心我还在吃醋,你就在乎这件事。”“我当然在乎小娟的到来,对我就是威胁,你不出手我会出手的。”春泉摇摇头说:“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办,你不要把小娟的事放在心上”文英冷笑起来说道:“你说的轻巧,如果现在有比你英俊而且才华不在你之下的男人在追我而且不顾一切的追,你心里好受吗?你不会吃醋吗?你会泰然若之吗?何况我是女人,尽管女人的心软,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女人发起狂来比男人更有耐力更有心计,你知道就好,不要惹我发怒,不要惹我发狂”“不敢,不敢”两人又开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