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掰弯了他!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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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和蒋材,李响说着我对小四儿未来安排的时候,小四儿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师哥师姐。他们俩应该都挺替小孩儿高兴的,因为我们在老远就听到了从练功房里传来的刺耳的尖叫声,能听出来那是贾敏喜极到不能自已的兴奋的叫声。我们三个人赶紧停下话题,走过去看那三个孩子在干嘛。
    练功房里贾敏搂着小四儿又哭又笑,林世琦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也在笑着,只是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他看见我们三个进来,就走过来,指着屋子说,
    “韩大哥,你家这个练功房太棒了,比我们团里的质量还好,还舒服。”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因为我看到了他的那个有些苦涩的笑容,我立刻对这个孩子有些不自觉地警惕。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贾敏并没有太大的敌意,醋意是有的,但是我可以看出来她是真心对小四儿好,真心在处处照顾他,疼惜他,对于对小四儿好的人,不管男女,我都感激,并抱着一定要回报的心,为了我的小四儿!
    林世琦见我没有任何表示,只好接着说,
    “小四儿能在北京深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要说他这次来北京还真是来对了,能碰到韩大哥你这个大贵人,真是太运气。”
    我冷哼了一声,从衣兜里摸出一支烟,正准备点,就看见小四儿老远冲我嚷,
    “韩卫,你不能抽烟。”
    我拿着那支没点着的烟冲他晃了晃,
    “我不抽,我就拿着过过瘾,行吗,祖宗?”
    小四儿还是不满地瞪了我一眼,叨念着,
    “你这人怎么一点不自觉啊?那么大人了,怎么还老是得让人看着!”
    我立刻满脸苦笑,
    “我就闻闻味儿还不行?你这也太黄世仁了吧?”
    “我不知道黄世仁是谁,我就知道医生说你不能抽烟!”小四儿马上毫不留情地打击我。
    我把烟放回烟盒,服软地点头,
    “对对,你说的对,是我错了,行吗?真是,”我小声嘀咕,
    “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们俩旁若无人地进行着我们每天都会有的无营养对话,却让其他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蒋材下巴都快掉地上,一个劲儿地用手揉自己眼睛,
    “卧槽,卧槽,我今天是不是眼花了?你丫是韩卫吗?快说,你是哪路妖怪变的?你也有被人训的跟三孙子似的时候?我简直。。。我激动了,响儿,你快掐自己一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李响没搭理他的疯言疯语,只是看着我,半天才说,
    “你病了?怎么还有医生的事儿?严重吗?”
    我嬉皮笑脸地指指小四儿说,
    “你听他的呢,我早没事儿了,就他把那个灭绝师太的话当成尚方宝剑似的,整天拿出来,得显摆好几次。”
    贾敏看见小四儿对我说话时的“严厉”态度,马上对他这种不尊重长辈的行径进行了“指责”,
    “小四儿,你怎么能跟韩大哥这么讲话?”
    “韩大哥,小四儿年龄小,从小在团里长大的,又没有父母,有点不懂事,他要是在北京给你添麻烦的话。。。。”林世琦也看出来小四儿跟我的随便,忙打圆场。
    我摆摆手,
    “没事,这样挺好,要不然大哥长,大哥短的,听着也别扭。再说,他在北京念书也好,将来留在北京工作也好,他后天就18岁了,怎么说也是法定成年人了,他应该对他自己负责任。至于我嘛,要是怕他给我添麻烦,我压根儿就不会管他,要不然那么多跳舞的孩子,我也没个个都帮忙不是?”
    要说林世琦比小四儿大几岁,在为人处事的圆滑程度上,可比小四儿不知道高了多少等级。碰了我这个软钉子,换了小四儿,他早就一蹦三丈高,然后肯定一脸的不高兴,而林世琦就受教地笑笑,点头说,
    “嗯,那是,小四儿确实招人喜欢,他以后肯定也不会辜负韩大哥的心意的。”
    这句话真是合我心意,我对他笑笑,心里却想着,
    你要是知道我的心意,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想,不管小四儿现在怎么想,我喜欢他,我就是要把他掰弯,我就是要他也喜欢我,离不开我。
    那天之后,大家在各自的轨道上如常地过着自己日子。自从这次舞蹈大赛之后,我和蒋材,李响的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和文化部的合作让我们公司的业务量成倍地增长,几年间,我们又承办了国际钢琴比赛,中国国际文化节等等这样大规模的活动。一时间,我们三人各种应酬,各种活动,忙的不可开胶,钱也挣的钵满盆满。公司从原来就我们三个人,一下子就成了有200多人颇具规模的企业了,我们的办公地点也从我家的小院搬到了当时还没有大规模开发的中关村一个新建的写字楼里。
    我和小四儿在一起的日子,一晃也磕磕绊绊地过了四年。
    这四年里,小四儿估计是他们学校里最普通,却过着最舒服日子的学生。关于他是不是住在学校宿舍,我们俩争执了好多次,我想他每天回家,他却说他想住宿舍。我跟他说住在宿舍不方便,他却说他在舞蹈团里就是住集体宿舍,没有什么习不习惯,方不方便的问题。我这个气闷,真想哪天好好揍他一顿!我好不容易把他留在身边,哪儿能让他过早过多的接触北京让人目眩神迷的花花世界?!他越长大越漂亮,我们俩一起上街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而大多数特烈的目光都是向小四儿投过来的。我知道,将来喜欢他,为他痴迷的男男女女可能数不胜数,我自然是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心。最后,还是我那间宝贝练功房让他实在有些恋恋不舍,终于咬牙同意每天回家里来住。
    只要我不出差,一定会开车去学校亲自接他放学,早上别管多早都会送他准时到校。他假期里想看演出观摩别人的舞蹈,别管费多大劲,我都会替他买到最好的位置,不管票价多高。凡是我们公司的演出活动,我也都会让他来帮忙,开始的时候就是让他干点儿杂活儿,跑跑腿,见见世面,后来他逐渐能够看出来一些做文化演出这个生意的门道,于是,我又开始教他一些管理知识,很快,他就成了我的左右手做一些组织工作。他的这些变化,蒋材和李响都看在眼里,有时候,蒋材会看着小四儿忙碌的身影发呆,然后突然问我,
    “卫,这帅小伙怎么看都不像以前那个营养不良的孩子啊!你别说,你这苦心还真没白费,他现在简直都可以媲美那些明星了。卫,你等着,这小四儿早晚是个出彩的主儿,只是。。。只是到时候不知道你这棵树还能不能留得住他这个金凤凰了。”
    我摇摇头,云淡风轻地笑着说,
    “不会,他不是没良心的孩子。”
    我这么说,可我心里也时常不安,小四儿的出色我又怎么会看不到?他做的是艺术这行儿,身边虚荣浮躁的东西真的是太多太多,终有一天,他需要的东西是我拼命也给不起的,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会离开我了呢?
    患得患失的情绪,很让人厌烦,也容易让人产生自我厌恶感。我不愿意让任何情绪控制自己,所以在后两年跟小四儿一起的时候,我不再想他怎么回报我,怎么能不离开我,因为,我很清楚一点,他必须跟着我,一辈子跟着我!
    圣诞节又快到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们几个人最忙的时候,大型演出,比如国际比赛,跨年音乐会,将我们的日程表排的满满的,我们四个人像是上满了弦的机器人,不分白天黑夜的忙着。
    晚上,从公司开完会出来,已经很晚了,北风呼啸,我和小四儿准备去很远的停车场取车。站在楼门口,一阵寒风刮过,小四儿冻的一个激灵,我把他拽回了一楼大堂里,
    “冷不冷?你怎么穿这么少?”
    他点点头,
    “冷!据说今天降温,还7,8级风呢。我。。。把外衣忘在你车里了。你把我送到楼门口,我就直接下车了。。。。”
    我脑袋上顿时30条黑线,这位少爷还真是得伺候着。我把自己围巾摘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上,可能上面还留着我的体温,小四儿舒服地动了动脖子,
    “好暖和!我决定了,回头也买一条和你一样的围巾,果然贵的就是质量好。行了,你快戴回去吧,咱俩跑过去,也快!”
    “快个屁!在这儿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小四儿看着我,笑了,学着清宫剧里太后的样子,指着我说,
    “小卫子,你真懂事!”
    我也笑了,被气地,照着他的屁股上就给了一巴掌,
    “没大没小的小屁孩儿!”
    “哎呦,韩卫,你个老流氓,你打我屁股!!!我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不许打我头,也不许打我屁股!”小四儿一下子蹿出老远,指着我就嚷,
    “等我回去做饭时候,给你菜里放巴豆,哼,你等着!”
    小四儿这几年,性格变了很多,可能只有我这么觉得。因为,蒋材还是觉得他是个别扭又冷淡的人,可是跟我,他却越来越随便,什么都说,什么都聊,甚至是他对贾敏的感情。
    那次也是我自己贱,看见贾敏给他的来信和从老家捎来的吃的,就问眼圈都有些红了的小四儿,
    “至于这么感动吗?她不是每个月都给你写信吗?你怎么每次都像找到了失散了多年的亲人似的,还哭鼻子!四老爷,咱能有点儿出息吗?”
    小四儿一边擤鼻涕,一边瞪着我说,
    “你懂什么?!你倒是家里人,朋友们都在身边,你怎么知道背井离乡是什么滋味?想念亲人又是什么滋味?你懂吗?”
    我嘿嘿一笑,逗他话,
    “是,我不懂!那你跟我说说,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啊?”
    “我这几年寒假,暑假都在公司帮忙,也没回去过。都有好几年没有看见师兄和小敏了!想死他们了,归心似箭!”
    我笑不出来了,又接着问,
    “他们这么重要啊?!我还以为你跟我最亲呢!”
    我的话说的酸不溜丢的,小四儿破涕为笑,
    “你哪儿能跟他们比!他们两是我的亲人。”
    “那我是你什么人?”我马上问,带着急切。
    “嗯。。。顶多就是好朋友吧。”他想了想又说,
    “哥们儿!你们北京话是这么说吧?”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觉得自己一败涂地,小声念着,
    “原来他们这么重要?!你把贾敏当作什么?姐姐还是女朋友?”
    我早就想问有关贾敏的问题,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机会,这次就一并都问了吧。
    小四儿收住了沮丧的情绪,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低着头沉默着,我不着急,耐心地等着他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他抬头看我,然后摇摇头说,
    “她有男朋友了。”
    “她要是没有男朋友呢?”我大概知道小四儿的答案了。
    “她。。。算了,她反正有男朋友了,这个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她来信说,她可能今年就要订婚了,还问我要不要回去观礼呢?怎么还会有其他可能呢!”
    那天我一整天都没回家,又找了一帮不怎么熟悉的狐朋狗友在外面high歌喝酒,闹了一个晚上。小四儿中间打了十几个电话,我都狠心没接,后来索性把手机关了。第二天早上,我醉醺醺地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小四儿脸色特难看地坐在院子中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呢。看见我东倒西歪地进来,他冲过来就给了我两拳,然后就冲着我喊,
    “韩卫,你这个混蛋!混蛋透顶了你!”
    我嘿嘿一笑,走过去问他,
    “我一直都是混蛋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了?你哭什么!”
    小四儿脸上全是眼泪,真的是豆大的眼泪珠子,
    “你昨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摇摇头,
    “你别跟我吵,我困死了,我得先去睡觉去!”
    小四儿走近我,又问,
    “你喝酒了?”
    我头有点儿晕,只好摆摆手,
    “不多,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千杯不醉的量,不用担心。”
    小四儿看着我不说话,我却莫名其妙地傻笑,他可能是气极了,转身就走。我终于不再笑了,看着他进了屋,我心里难过的只想哭。
    后来,蒋材跟我说,那天晚上,小四儿在院子里等了我一宿,给他和李响打了无数的电话,后来连这两个家伙都可着满北京城找我。我有点不好意思,下午放学的时间,特别去学校找小孩儿,倒也不是道歉,就是想跟他说一声,以后不会再让他这么担心了。那天以后的一周,我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小四儿,直到他又冲我笑了,我们才和好如初。不过回家后,他还是训斥了我一顿,
    “以后不许跟不认识的人,特别是女人,出去闹通宵,不许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喝酒,不许擅自关电话。”
    “我跟女人出去怎么了?你怕我碰上女流氓啊?”我嬉皮笑脸地在他眼前晃悠,果然,小四儿不屑地撇嘴,
    “我看你才是流氓!我怕人家女生吃亏,你这个管不住自己的混蛋。”
    “我有那么坏吗?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跟女人勾勾搭搭的了?我可真是冤枉,我是大大的良民啊!”
    小四儿笑着打我,
    “就你那张脸长的,还用特意去勾搭人吗?”
    我躲开他的攻击,满院子跑,
    “你的意思是说我特帅,特有魅力吗?”
    小四儿在后面追我,
    “别不要脸了你,韩卫!你这是自恋。”
    我停下来,一下子截住了跟在我身后的小四儿,笑着问,
    “我这么帅,这么有魅力,你怎么没爱上我呢?”
    小四儿没想到我突然停下里,一下子撞到了我身上,我手急眼快地拽住了他,一把就搂了过来,他这几年虽然长高了不少,但是跟我一比,仍然过于“小鸟依人”了。
    他跑地脸上带着好看的粉红色,一双大眼睛瞪着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只是问我,
    “你刚才说什么?”
    我哈哈一笑,
    “我问你,我这么帅,你怎么没爱上我呢?”
    小四儿也笑了,上气不接下气地,
    “韩卫,你真行,我服了你了!对,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你满意了?韩卫,自恋是种病,知道吗?得去医院治,得吃药,要不然你就完蛋了!”
    “我是有病,不用去医院,不用吃药。”我看他笑的眼泪都出来,就用手帮他擦。他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把我的手扒拉开,然后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来回蹭,
    “笑死我了,我眼泪都出来了,还是你这运动服质量好,擦脸都舒服。”
    我宠着他,别说这几千块钱的运动服,他这会儿这个可爱劲儿,让我把命给他我都绝不会皱下眉头,“你知道我这病怎么治吗?”
    小四儿不笑了,边擦着眼泪,边问我,
    “怎么治啊?”
    “你来给我治就行了!”我说的挺认真的,我自己觉得我都忍不住想跟他挑明了。
    “我?那倒是省事了,你也不用自恋了,我就直接帮你写一份声明,说韩卫同志因病,医治无效,归西了!”
    “死孩子,你敢咒我?!我看你是欠抽打了,你!”我立刻又开始扮演大灰狼,小四儿这个小白兔还挺配合,一下子就蹿出去了,我追都追不上。看着他快乐地笑着,我心想,
    算了,过几年再说吧,他还是个孩子呢!
    一晃就到了他都快毕业的时候,一晃就是四年。
    冬天,我开车的习惯是上了车,就把暖风开到最大,等到小四儿上车的时候,车里永远都是暖融融的。他很瘦,又是南方人,即使在北京呆了四年,对于北方这样的干冷还是不太适应,所以到了冬天,手脚经常冰冰凉。我以前嘲笑他,
    “你个小样儿的,你看看你怎么一点儿不像老爷们啊?!那小娘们才整天手冷脚冷呢。”
    小四儿当然不服气,
    “你懂什么?!我们南方的冬天是湿冷,但是北京的冬天一点都不一样,那个风吹在脸上都跟刀子似的,别说我了,上次我师哥来北京都被冻的受不了了呢。”
    有一次我看他脱下来的白袜子上有暗红的血迹,就问他怎么回事,才知道这个小家伙居然得了严重的冻疮,脚后跟裂开的大口子像是张开的嘴,血迹斑斑的。他脚冻成这样,还要带着伤去跳舞,那得多疼啊!我心里顿时疼如刀绞,嘴上却狠狠地把小四儿骂了一顿,
    “你这小孩儿还挺能忍的哈?跟我说一声能有多困难啊?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你这双脚就算是废了,你还跳什么舞啊?我估计你走路都困难了!”
    小四儿却大大咧咧一笑,
    “你少吓唬我,我们南方来的同学都这样,别管男生女生,他们说没事儿,到了春天就好了!”
    “他们说?他们说的你都信,我说的你都不信!你怎么不跟他们过去啊?!”我一说话,就招他不爱听,果然,小四儿立刻反唇相讥,
    “我说要去住宿舍,还不是你非让我回家来住?!他们住宿舍的几个人,感情可好了,就我,像是局外人似的,各种活动都不能参加。”
    我本来就是急脾气,跟他面前又老觉得他是小孩儿,所以绝不能让他占了上风,
    “住宿舍?宿舍里能有家里舒服吗?你练完舞,每天一身臭汗,你上哪儿洗澡去?那大澡堂子,你能占上地方吗?大冬天的,还得排队打热水,食堂的饭统共就那几样,宿舍里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蹦出来一些蟑螂啊,老鼠啊,你喜欢跟小动物一起共处啊?让你回家享福来,你到还挺有意见的,不知好歹!”
    小四儿不说话了,我也见好就收。后来我从我爸家那个保姆那儿要来一个偏方儿,用白酒泡樱桃,然后晚上用酒给他擦脚,直到全部被皮肤吸收。后来又听人说,冬天的时候保持身体有热量,就不容易被冻伤,于是我一到冬天就在家里准备整箱的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零食,让他每天吃一些。这几年下来,我觉得我按摩的手艺倒是日趋精湛,小四儿从最开始还不好意思,到后来绝对变成了倍儿会享受的少东家。冬天的晚上,都是我这个“家奴”搬出来白酒,先问“小主子”,
    “要不要吃水果?”
    “嗯,苹果吧,切片的。”
    “好,你要看哪部电影?还是昨天那个吗?”
    “不了,看了好几天了,我要看那部《第六感生死恋》,那个演员跳舞很棒,我想看看他的演技怎么样。“
    “好,咱们换成生死恋。”
    我给他揉脚揉的大汗淋漓,他倒也知道心疼我,一会儿递到我嘴边一块苹果,说道,
    “韩卫,你吃一片苹果,特别甜,你尝尝。”
    一会儿又是一大块巧克力,
    “这个牌子的巧克力真好,不甜,你也吃一块。”
    我们常常一起买VCD来看,有时候看得晚了,就合衣睡在一处,他没觉得别扭,而我却难受的要死又不敢冒然行动。真是,
    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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