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主人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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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心中为那女子大抱不平而有所失神的时候,却是猛然听到了一阵开门的声音,微微迟了一会便即反应过来,暗道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可不就是自己所在房屋的大门么,莫非是主人家回来了不成?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敢耽搁,连忙下到了地上,几步就跑到墙壁边,用手指蘸了点口水伸出在墙壁上用纸糊住的小格子上戳了戳,马上就戳出了一个孔洞,这才把眼睛凑到孔洞处往外瞧去。
由于早就熟悉了这里大致地形的关系,他所选择的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瞧见门户的位置,便立时将那边的一切瞧了个仔细。
只见原本紧闭着的大门此刻已经被人从外边往里推开,一个肩上背着一个包袱的女子已经走到了里面,正面对着外面慌忙地把门户关上。刘钧看到在她关门户的同时,有一些小石子和脏东西从外面被扔了进来,伴随着一些小孩的怒骂声,却全没一句好坏,都是骂人的语言,大致都是扫把星、灾星之类的言语。
不明白其中原委的刘钧见到这种情况心中也是有气,但终究没有冲出去,只是安静地躲在屋里。
他见那女子不断地讨饶,同时身手慌张地把洞开的门户关上,那些小孩虽然边辱骂边扔东西,但却不敢上前,因此很快就被她将门户关得严实了,这期间她的身上又挨了好些东西的打砸。
眼见门户终于被关上,那女子如做了什么累活一般竟全身软趴趴地跌坐到地上,头低低垂着抵着门户,不一会儿竟然传出了哭声。
这哭声惹得本就心情烦闷的刘钧更是不耐,却又怕贸然出去惹得对方警觉发出喊叫,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安,想要离开回到床上又怕对方有什么动作没有及时发现。
如此煎熬了一会之后,那女子似乎也是哭够了,连忙坐正了身子将散乱到面前的头发拨开,然后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装,这才闷声不响地走向屋子。
那女子也不去往它处,竟直接朝刘钧所在的屋子走去。
亲眼见证这一切的刘钧自然是明白这女子应该和马义四人无关,但为了避免行踪被发现,他觉得自己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可是这女子此时离他还有着一段距离,以他如今的身手哪里可能在制服她之余还不发出丁点的声音,有心等她接近再动手却又想起自己进来时破坏了门锁怕惹起她的疑虑,因此一时之间心中却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他这边犹豫着的时候,那女子已经走过了一段距离朝着他藏身的屋子更加近了,已经到了离房门只有六七米的距离。
由于距离的拉近,两人之间原有的许多障碍也全部消失,刘钧总算是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只见那女子仗着一张鹅蛋脸,虽然脸上有许多被石子砸出淤青和血痕的地方,但可以看出她的皮肤还是比较白的,五官长得也算端正,虽然不是什么美人,但姿色还是有着几分的。
见到这女子的容貌,刘钧不由得有些一呆,原来他远远地瞧着发现这女子的容貌居然和他失散了多年的姐姐有着六七分的相似。
他出生不久母亲就因为难缠病故,等到他刚刚知晓些事情的时候父亲也是染了重病,为此家中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卖掉,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务,可父亲最终还是撒手人寰,只留下一个大他八岁的姐姐和他相依为命。
那姐姐倒不是他的亲姐姐,只是父亲一个故交的女儿,因为一些变故的关系只留下这么个女儿孤苦无依的,便被他的父母领回家里抚养。
有一段时间他都是姐姐一个人在照顾的,只是由于那些债主逼得很了,姐姐为了保护他便卖瞒着他卖了身,帮他家还了债务留给他丁点的余钱,从此便消失不见,想是跟了主人家去了。
这事的真相还是刘钧在遍寻不到姐姐后从一个邻居口中得知的。
那时由于家境贫寒的关系,姐弟两人哪里念得起书,因此也没有留得半点的书信。不过刘钧想及姐姐没有留下半点的线索,必然是那主人家不是什么好人,怕他担心所以才没有开口。
后来他艺有所成的时候,几番寻找却也寻不得踪迹,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
却没料到在这里居然见着了一个和记忆中的姐姐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人物,他瞧着女子脸上那些淤青和伤痕,竟然像足了当年姐姐操持一切后弄得满身脏兮兮的样子。
只是他也明白这女子并非是他的姐姐,只因这女子看起来顶多二十来岁,而如今他姐姐算起来也有三十岁了,哪里可能是一个人呢。
沉浸在回忆中的刘钧却是忘记了当前的情况,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子已经走到了门口,正自看着被刘钧打落到一边的门锁皱着眉头。
她明明记得当时离开的时候早已经把能上锁和需要上锁的地方都锁上了,可如今却发现自己居住的屋子上挂着的锁居然没了。
如果说这是当时忘记了也就罢了,可那掉落在一边的锁又分明在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不那么单纯。
她微微怔了怔,眉头缓缓地笼到一起,缓移几步来到那门废锁边蹲下去捡起来细看,却是发现这门锁果然是让人用暴力打坏的,心中已经明悟不是有贼人上门便是有人来她家里。
而且她看那锁上的伤痕,明显是近期留下的,所以事情的发生应该是在最近才是。虽然如此,但她却是没有料到此时还有人大胆地呆在她的家中,不过出于女性的小心谨慎,她还是在门外迟疑了一些时候,这才小心地推开门户朝里面探看了起来。
这番举动她所花去的时间虽然不多,却也足够让刘钧反应过来,此时的他趁着这段时间已经上到了房梁,正站屋门这边的地方,尽可能地避免被对方察觉。
原先他还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向对方下手,此时见着了对方的面目,却是消去了绝大部分的杀心,心道若是有可能的话便留下她一条性命罢了。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由于角度的关系女子站在门外朝里面探看了一番却是没有发现刘钧的身影,不过刘钧来不及收起的床铺和摆放在桌上吃剩下的糕点却是被她瞧了个正着。
见到这种情况,那女子已经确认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由于受到周围人排挤的关系,她也没有大喊的心思,眼见情况有异也不进去,反而慢慢地退后了过去,跑到柴房拿了一支手臂粗的木头慢慢移步来到了屋门前。
“是谁在里面,快出来,要不然我可喊人了!”她手中虽然握着木棍,但却不住地颤抖着,不敢往前一步。
“你不用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快点出来,要不我真的要喊人了!”那女子说完停了一会儿,却是听不到有任何的动静,便继续诓骗道。
刘钧蹲在房梁上,听着她这番言语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道想不到这女子居然也会诓人,明明还站在屋外哪里瞧得着自己的存在,而且都怕得连声音都打颤了却愣是不愿喊人,看来和邻里的关系的确不好。
看穿了对方伎俩的他没有半分的动作,依然静静地蹲在房梁上不发出半点的声音。
那女子在外面朝里面喊了一会儿,却一直不见得有什么动静,也不敢进去,急中生智的她还朝里面扔了一些小东西,试图把刘钧吓出来,几番折腾过后却是没有半点的动静,不由得暗自怀疑那里面的东西只是贼人留下来的,此时并没有在里边。
可她心中虽然这般怀疑,却还是不敢松懈半点的心神,毕竟真要是贼人过来偷盗东西的话哪里还会铺下床铺买来糕点在这里吃的,由此可见这其中必然是有些问题。
不过她见自己试探了老半天也没有半点的效果,迟疑了几次后总算是提起了勇气,小心地朝门口走了过去。
她倒是小心,刚走到门口还没迈进就持着木棍朝里边乱搅了一番,却是没有半点的成效,这才终于敢踏步进到房里。
只是她前脚才刚踏进房里,还没来得及看清里边的一切就猛地听到上方传来一阵呼啸,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朝自己当面铺了过来,正开口本能地要叫出声时忽觉后颈上一痛,双眼已然翻白昏了过去整个人落向了地面,在咚地一声后连人带棍躺倒在地面上。
原来站在房梁上的刘钧瞧她终于进来,便立刻扑身而上一个手刀砍在了她的后颈处将她砸昏了过去。只是因为这番动作太过激烈的关系,他身上还未痊愈的伤势又被引动,顿时连咳了两声这才缓解了下来。
“该死的,昆仑派又怎么了,总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找回这次的场子,要不然我的马字倒过来写!”等他的气息平复下来后顿时又把这笔账记到了马义等几名昆仑门徒的头上。说来这事也的确和几人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们的话刘钧还真不可能受到这一身的伤势。
只是这事若真要追究起来的话他才是一切的源头,但他哪里会有这样的觉悟,自然是将过错推到别人头上来得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