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左，然后往右。”
    等到秦钧离开了，皮球在程默面前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主人，完全一副大呼小喝的大爷派头，指挥着程默走出房间。
    等到走出房间，程默才惊吓的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艘超大型的飞船上。
    “什么飞船啊！真是土包子！”皮球鼻子哼了一声：“这可是泰坦帝国最厉害的战舰之一——E9三栖军舰，一般只有军团级别的才有资格申请，不过，谁让秦钧是咱帝国里最年轻最厉害的哨兵呢，这样的军舰，可以抵挡S级星际巨兽一次猛击，还可以抵抗2级红色星爆，同时，因为这艘是秦钧所指挥的，也是唯一一艘可以直接民用港口，进入首都星的军舰。”
    皮球巴拉巴拉说的眉飞色舞，而程默也正如它所说的，完全一副乡下土包子模样，微张着嘴巴，瞪大眼睛，听得头昏眼花，虽然皮球说的那么多，他几乎都没听懂，但是隐约也明白，这艘军舰很厉害，而秦钧在泰坦帝国的地位更厉害。
    果然是我看中的男神！
    程默瞬间有抽中大奖的感觉。
    不过，程默趴在船舷上，看着外面神秘的星空，以及跟随在这艘军舰后面整齐的船队，眼中的艳羡之色更胜了几分。
    看到程默这个样子，皮球更加不想承认程默是自己主人了，和自己前一位比起来，真是差距太大了。
    不过，它查看了一下四周，它之前已经搜查过了，这条走道在军舰中，属于很少有人路过的，比较方便干一些隐秘的事情。
    于是，趁着程默还在观察着星空，皮球开口问道：“你给我取这个名字，真的只是突然想到的吗？”
    皮球突然的问话，让程默有些不解的看着它：“对啊。”
    听到程默的回答，皮球似乎陷入了一个十分困扰的境界，系统飞速的计算了半天之后，它终于开口说：“那么，你知道我前一任主人的事情吗？”
    程默摇摇头，别说不知道，他根本就对这种事情毫不关心，要明白，作为出身一个低级帝国落后偏远地方的小窃贼，程默的认知始终是有限的，从精神体觉醒，到和秦钧签订契约，然后能够加入泰坦帝国，最后得到这个智能系统。
    这一系列的馅饼，早就把程默砸晕了，所以，他也根本不知道，拥有这个智能系统意味着什么。
    同时，这么多突如其来的馅饼，让他感觉得到了太多上天的眷顾，像是占了太多的便宜一样，以至于让他的自卑心起，根本不敢过多询问这个系能背后的事情。
    皮球似乎也是从来都没有应对过程默这样性格的人，系统又开始飞速了计算了半天，这才开口说：“我前任的主人，也叫我皮球。”
    程默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
    “又什么好笑的！”看到程默的笑容，皮球忽然别扭起来。
    “这样不是很好吗？”程默很老实的说：“你肯定很喜欢之前的主人，也一定喜欢之前的名字，现在不用换名字了，不是很好吗？”
    “那是当然，”一提起前任主人，皮球就变得特别有精神：“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一位很优秀的哨兵，一点都不比秦钧差，对我也很好，可是，他，忽然不见了。”
    说到最后，皮球有些难过的低下头。
    程默有些理解的拍拍它的脑袋：“也许，某一天，他还会出现的，到时候，我就把你还给他。”
    程默原本以为皮球会很开心，可是没想到，皮球居然摇摇头，吸吸鼻子，更加低落的说：“他不会再回来了，我知道的，虽然秦钧没有说，但其实，我都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再次属于另外一个主人的，但是，我还会坚持这个名字。”
    程默虽然很惊讶，一个智能系统能够进化到这种地步，但是，它的感受，自己却是能够明白的。
    有些印记刻的太深，深到都习以为常了，一旦更换，换谁都受不了。
    就像是他自己的名字，虽然是那个人给他取的，因为痛恨那个人把自己养成了人人喊打的窃贼，以前也曾经恨过这个名字，但是，毕竟都叫了十几年，若是真的换了，倒像是真的和过去的自己决裂了。
    这样的决裂，等于是灵魂的一次断裂。
    断裂……
    想到这里，程默忽然觉得一阵心悸，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个片段，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是他小时候在噩梦里经常出现的场景，响彻天地的爆炸声，瞬间化成灰尘的废墟，以及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