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打电话是想跟你商量事情，不是跟你吵架。”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我知道杨贝在什么地方……”
    “什么？在什么地方？你快说！”
    “爸，爸，告诉你可以，是要有条件的……”
    “条件？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爸，爸，我不想跟你吵架。”乔林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条路走了就不能回头，其实，乔林觉得，钱心美根本就不值得他做这么大的牺牲，身材长相气质也只是个中上，偏偏这会儿也回不了头了，乔林干脆猛吸一口，一鼓作气，“你要是想知道杨贝的下落，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不对，是两件事情。”
    “半件也不可能！”
    “你要不要先听听看？”
    “你吃喝都是老子的，跟老子谈什么条件！”
    “爸，你要是想知道杨贝在什么地方，就让小美进门。”
    “放屁！”
    “那你别怪儿子不孝了。”
    不给乔子瞻说话的机会，乔林飞快地掐断了电话。这个决心下的有些困难，之前点燃的烟已经燃烧殆尽，微烫地烟头灼伤了乔林的食指，却丝毫没有唤起乔林的神经，他依旧呆滞地坐在成堆的酒瓶子中间。
    一石二鸟。
    计划是不错。可惜牺牲太大。
    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乔林自然不会知道，以后他会多么眷恋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现在，乔林只有痛苦。
    干了这杯酒，乔林摸出手机，一个电话就把豆苗敲了出来。
    这次是摸底，乔林翻了下电话簿，把其他一干不重要的人全部忽略了，打着哈哈让豆苗快点出来接他。
    赵豆这个人长得就像个豆子似地，圆滚滚地可爱。这个人和乔林的其他朋友不一样，虽然他也吃喝玩乐，好歹他还算有点自己的理想。
    比如说现在，赵豆找到乔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谈话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安静越好，广场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乔林已经高了，这会儿哼哼唧唧地非要继续喝。
    逼不得已，赵豆知道开着车把乔林拉到他刚刚开的酒吧里去了。
    酒吧环境虽吵，谁让人家是主人呢，随便划拉个侍应生，一个安静的包房就这么弄好了。
    赵豆把乔林往沙发上一丢，自己随即累瘫在了地上，嘴里还不住地抱怨，“我勒个去，要不是看在我可爱的小森森面子上，鬼才管你，累死大爷了。”
    乔林的酒量是这么多年实战出来的，看着是没了精神，实际上还是清醒的，没两分钟，他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抽了桌上的酒就往嘴里灌，满头满脸地都是酒渍，才一抹脸，指着赵豆问道，“我们高中那个杨贝你认不认识？”
    “你大爷的，你没醉啊？”赵豆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乔林的身边，给自己自斟自饮，“哪个杨贝？”
    “有很多？”
    “废话，这名字烂大街好不好？一板砖拍死十个，能有九个半叫杨贝的。”
    “别贫，哪儿来的半个？好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