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若人生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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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沫沫,上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她去参加了学校广播站的竞选,其实没有很充分的准备,她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一个人,那一次,却有着极好的狗屎运,原因,她竟然在浩浩荡荡的竞争大军中入选了,而且分数还看得过去。
“格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这个时候的沫沫已经从那场她所谓的非人的战争中挣脱了出来,而且,无后顾之忧。
格子,是沫沫的闺蜜,用她的话说:如果格子是个男的,那么我们一定不会辜负青梅竹马这个词。
格子在一边懒懒的说:“幸运?你刚刚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我差点误以为,我是你的粉丝,未来女主播。”沫沫怎么听怎么有种嘲讽的意思。而这时沫沫已经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了,今天男女比例失调啊。
格子突然说:“喂,知道今天去的女生怎么那么多吗?”闺蜜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你们的想法总是可以交汇在一个点上。
“我也在想啊……”
“因为,传说站长是个帅哥。”帅哥?沫沫在自己的大脑里迅速的检索了一下这个词,最后感觉,似乎,自己刚刚没有看到拥有这个光环的男生。于是沫沫选择沉默了,如果一定要争执下去,结果一定是四个字:两败俱伤。
那天以后,沫沫开始了她女主播的艺术生涯。那个传说中的站长,她自然是不止一次的见到,可是沫沫却感觉他除了眼睛很有特点以外没什么值得说的,当然声音是另当别论的。
学校有一个冻人而又美丽的传说,在冬天的晚上,每当站长主播的日子,操场上会聚集各种女孩一脸崇拜的望向广播站的窗户,聆听着那极有磁性的声音,并且还有文科班的女生在贴吧里说:如冬日的暖阳,有温暖人心的力量……。
可是沫沫对他却不怎么感冒,有人问起内部消息的时候,沫沫会说:“我读不到他的心,因为人家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他的窗户开的不明显。”
但是,有句话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所以沫沫被打击报复了。
一天开例会,大家在讨论辩论赛的有关事宜,这时有人突然说:“站长可是上一届的最佳辩手!”
沫沫看向站长,只见他的小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光芒。
“去年,有一个女生,站起来问了一串问题,站长一句话解决了,他说你的问题超出本场辩论范围我有权拒绝回答。那气势一瞬间折服了那个女生那个女生说……。”
沫沫突然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说,对方辩友,你把眼睛睁开不要藐视我们。”沫沫说完大家都笑了,可是沫沫却感觉后背有一束寒光闪过…。
后来,沫沫惊喜的发现下周的值日表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而站长则美其名曰:重点培养。而沫沫也没怎么在意,只是私下里给这个站长起了个动听的名字:曾贱贱。
也许真的像格子说的那样,沫沫是胸有成竹的,进了广播站没多久大家发现,这个女生原来不是只会思维脱线,更不是只会不在状态。工作的时候也有很认真的样子,再加上原本就不错的声音,很快就在学校里小有名气。
当然大部分的人还只是知道,广播站有个女主播,情感节目播的不错。当然那种冻人而又美丽的故事没有在她身上发生。但是她总是说,她被上帝温柔地对待了,因此,似乎每天都很开心而且很有存在感,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就像那过山车轨道上的一颗螺丝,如果失去了她,那开心上车的人就别想再开心的下去。带着那么一点小骄傲。
四月,学校里开始筹备艺术节也是为了六月份高三的毕业典礼沫沫也很忙,台前、幕后。每天累得不行,但是她却对格子说:“这才是我要的,生活。Just,life!”
这时候沫沫听说了一个人,一个平凡的很有传奇色彩的一个人。
关于他,学校里有个很不靠谱又很普遍的故事。文艺部的部长,明明应该很显眼,却一直很低调,其它,未知。后来在阳光明媚的某天,和一个喜欢了他很久的女生修成了正果,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时间是,至今。
这是八卦的消息,还有小道消息,他是个唱歌好听到人神共愤的男孩,笑起来有暖暖的感觉,这些消息来自部分花痴。
而沫沫深深了解的还是,官方消息,老师说,他是个让人无奈的孩子,办事很无厘头,也不会果断地去干什么事,喜欢拖到最后一秒,会生气,但是看到他的时候就生不起来气了。
而这些她要怎么拼凑成一个人?
“慕言”沫沫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总有一天,要亲眼见一见他。于是这件事就在沫沫的心里扎根、发芽不断地疯长着。
可是,整整一个四月,她都没有见过他,但他的名字却总是会被提及……而沫沫总是做一个听众,看似漫不经心却一直在心里默默地勾勒着他的样子……
五月,天热的让人心烦,沫沫生活一如从前,依然忙着艺术节的事。
这天,艺术节的节目选拔的初赛,听说,慕言是评委。
那天沫沫破天荒的积极,坐在了第一排,看着来往匆匆的选手她极力寻找着她想象中的那个干净,明媚的男孩。
观众席上渐渐安静了下来,台上占了一个拿着麦克的男孩,沫沫思考了好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没见过他”没有笑容,淡漠甚至有一点冷漠。
“大家好,我是本届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慕言。”
简单的自我介绍,沫沫突然好失落,就像是她一直很喜欢“绿松石”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她,那个是“蓝松石”的那种失落。
后来似乎他又说了什么,可是沫沫思维脱线了,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到了“那下面给大家唱首歌吧。”
沫沫的目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那天,慕言唱的是五月天的《知足》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着哭最痛那天你和我那个山丘那样的唱着那一年的歌那样的回忆那么足够足够我天天都品尝着寂寞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着哭最痛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笑着哭最痛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再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知足的快乐叫我忍受心痛知足的快乐叫我忍受心痛”
他唱歌的时候沫沫才是真正的震撼了,他唱歌的时候的样子很认真,声音也暖暖的好像要温暖那一片有他的世界。他唱歌的时候很专注的看着一个角落,最后淡淡的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沫沫突然在他的歌声里读出了一点莫名的情绪。
慕言唱歌的时候,全场都很安静,阳光从窗外斜斜的射进来,在一点铺开,最后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这让她突然想到了《夏目友人帐》那样的光景,阳光从指缝斑驳的洒下来,空气中弥散开粉笔尘,温柔,浅缓,在夏日里有如溪水入怀般清凉,在冬日里有如旭日拂面般温暖。
此情此景。温暖的好像突然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和儿时的玩伴在夏日的午后,躺在暖暖的太阳底下的草地上,还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努力的睁开双眼,死死的盯住太阳,然后闭上眼睛,五颜六色的花的世界会出现脑中。
而慕言现在,就是沫沫的的那颗小太阳。
只一首歌的时间,似乎让沫沫又重新认识了这个男孩,一首歌结束,沫沫看到了好多惊讶的表情,而慕言早就在她失神的是时候走下了台,在前排坐了下来,安静下来的他,身上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温暖的气息,剩下的依旧是那一身的淡漠。
沫沫突然拿出手机在她的微博上发了零零散散的一段话:人生那么长,总有些地方叫人觉得难以担当。世界那么大,大到两个人在对的时间从不曾遇到。我多希望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你,懂我欢喜。
这一秒,沫沫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当然她不会承认,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孩。
沫沫看着他,不知怎的突然感觉恍若隔世,想起了这么一句诗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莫名添了几分忧伤出来。
(推荐BGM《知足》)
后来,再没听过这首歌。
也,再没这么认真的爱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