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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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容与开始想起今后的打算来,首先是得要自己身上的病给治了,得找时间去县里头的药店里面抓些药材,有几味特别珍贵的药材,估计的花点儿钱,现在手头上自己来回数了数,九千多,还有外公酿的一些酒在,卖完了估计得几千块钱,但是那后面还得买些酿造原料的,还得花些出去,所以满打满算,就算一万多的钱,一万多,自己治病又的花钱再加上日常开销的,容殿下第一次竟然为了金银这等身外之物烦忧起来。
檀溪见容与脸上风云变幻,道:“怎么了?”
容与还在想事情,被这么一大段,没过脑子的脱口而出:“想着怎么多赚些钱财呢!”
檀溪皱眉:“镇上有一富户,不过…”檀溪后面是想着,现在这时代,钱都放支付宝里头了,家里估计也没什么现钱,倒是女子的金银值钱些,但是,二手金银折价率奇高,现在的司法系统与他那个时代有了天差地别,有了DNA等科学技术手段,再加上天眼为辅的,实在有些难办,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镇上的富户倒是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思在了,莫不是寻个大点的城市…
还没等檀溪琢磨完,容与便笑道:“檀溪你想到何处去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又看了檀溪一眼道:“你如今已是清白之身,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切不可再做些鸡鸣狗盗,杀人越货之事了。”
檀溪一愣,又想到这人的命是了结在自己手上的,不免得心里又是一梗的,便又沉默了起来。
容与看了檀溪脸色,以为是自己说重了,便想到了一句逗闷子的话:“虽说这赚钱的法子都是写在了刑法上。”这句话是容与在网上搜索时看人家发出来的俏皮话。
檀溪却没笑,但也接收到了对方想缓和气氛的想法,便说:“我手上还有些钱。”这身子的主人父母虽不慈,但是祖父母倒是很疼惜的,为了孙子还学会了微信聊天跟转账,时不时就贴一些退休金给檀溪改善生活的,本也是多次说要接了他到市里,但是檀溪也怕相处久了被人发现里面瓤子不对了,便总是推辞,这钱就更加推不掉了,也是老人家疼惜孙子的拳拳之心呀,这一来二的,加上檀溪对生活上面要求不高,也是存了一点儿钱的。现在容与这么说,估计是起了商贾的心思,他钱反正也是放着,不如就给容与做了本钱。
“好啊!你有多少?”容与倒是不扭捏作态,两人也算是同乡人,不如一起抱团,若有了金钱上的利害关系,二人也可更加亲近一些。
檀溪也不多想,当下就把钱给容与转了过去。
容与一看钱到账了,数了了数,这会儿凑齐了五万齐整了。
这问题又回到了最初,到底是做些什么生意才好。容与看了檀溪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
檀溪脸色僵硬,他出生农家,正赶上饥荒,先饿死了弟妹,爹也病倒后不久也去了,娘撑着死前最后一口气,给檀溪说了句:“家破人已亡了,你没什么可牵挂的了,你自奔自己的前程去吧,要好好活着。”檀溪埋了爹娘,刚出了到村口的大道上,便被一伙人打昏了带走,醒来一在一处地下密室中,关押着几百个像他这样无父无母体健的孤儿,原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专门从小训练孩子成为顶尖杀手的,春去寒来,那几百个孤儿在残酷的训练中如蝼蚁一般被人在指尖磋磨成后山的灰泥,后只剩下了檀溪跟其余十个孩子,在天煞阁挂了令牌,之后就是在不断的接令,杀人,接令,杀人中往复。所以他除了杀人真的想不到自己还有何能做时候,也没想过,他只想着母亲的那一句话,活下去,不论苟且的活着。娘说的话他只做到了一半,只做了个好字,却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好,想到这里他看了容与一眼,好像那个好字就有了具体的样式一般。
容与看檀溪的样子便知道自己是白问了,然后转身瘫倒在沙发上上,慵懒的道:“算了,不想了,过得一日便是一日,此事更要从长计议,说不定这机遇自己就给我撞上呢!”
也是一语成箴了!只是容与没想到这机遇这么快就自己找上门了。
就说着容与瘫倒在沙发上正打算刷个手机,就听到隔壁一阵子嘈杂的声音,便竖耳一听,只听隔壁婶子带着哭腔大叫:“哎呀,老公,你没事吧,你别吓唬我啊,怎么会这样啊,救命啊,谁来帮帮我呀?”
檀溪与容与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走出门,急忙赶到隔壁婶子家门口,只看见婶子扶着自家男人,男人正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眼白翻起,牙齿也紧闭!
是癫痫!
檀溪脸色一变,急忙过来,顾不得其他忙一把接过男人,用手清理掉男人口中的污秽之物,又伸手指卡住男人的牙齿,以防这人咬伤了自己的舌头,容与曾在医书上见过,说有人癫痫发作,无法自控,也无人在旁,竟生生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尔后风邪入体,不过半夜人也去了。想当时说的风邪入体应该是被细菌感染了,当时也不像现在有抗生素的药物,一旦感染便是生死一线了。
发作的人不懂控制,死死咬住容与的手指,容与脸上忍住痛,额角都有些冒汗,檀溪在一边想要阻止,却被容与眼神喝住。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男人终于悠悠停止,眼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容与,又被身上的疼痛给拉回了神,应该是刚才突然发作跌到磕到了额角,此时正血随止住,但是伤口还火辣辣的疼着。
癫痫发作的人会经历突然的失忆,婶子见自己男人醒来,一时情绪难以自控,大声哭喊道:“老公啊,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医生不是说治好了吗,怎么就又反复了,我都跟你说了少喝些酒,你偏不信,你要死了,我娘两该怎么办呀!”
男人脸色愧疚,眼圈也有些红,忙抱婶子安慰起来,容与只看了一眼说并无视,就带着檀溪自动走开了,等后面再过来看看。
容与对这癫痫之症倒是有些印象,之前也记得一个方子,想着找笔始默写起方子来,回头便给婶子送去,檀溪却是一把拉了他的手,仔细翻看了,只见虎口处青紫色一片,还微微渗血,忙道:“你这要赶紧处理一下!”边拉着人到水龙头处冲水。
容与却是无所谓:“小伤口,我看我先默一个方子。”
檀溪没出声,动作却是不容拒绝,容与只好作罢,就随着他了。
容与看对方翻出家里的药箱,然后拿出碘伏给手消毒,虽然动作轻微,但是容与还是轻微嘶的叫了一声,檀溪动作顿住,后更加轻的消毒:“这会知道痛了,刚你就不该…。”
容与只笑笑,开玩笑说:“怎么,心疼我?”
檀溪脸色僵硬,耳朵尖泛红起来,容与注意到了,边笑得更加开怀,此人甚好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