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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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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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好,凉风习习吹散了酒香。抱着剑躺在屋檐假寐的男人鼻子微动睁开了眼。
“十年陈的花雕,只可惜这一人独酌有何意思?不知兄台可否赏面共饮?”穿着月色长袍的青年边倒酒边缓缓开口。
男人先是一惊后是犹豫了片刻便飞身下楼。
月色长袍青年转身扯开笑容:“原来还真是有人在屋檐。”
“你是瞎蒙的?”男人眉毛微扬竟是有些被戏耍的怒气。
“兄台何必介怀过程,快快过来畅饮这美酒。”青年摇了摇酒坛示意。
酒香四溢。
男人也收敛了眉目走上前接过酒坛二话不说便是仰头喝了一口。
青年不怒反是笑着拍手:“兄台真是真性情!在下容与,不知兄台作何称呼?”
男人饮尽坛中酒后擦去嘴角酒渍尔后道:“让我记住名字的人只有一种人,那便是死人。而知道我名字的也从来只有將被我杀死的人。你还要知道我名字么?”
容与听后一征后却是一笑:“无妨,既是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檀溪。”檀溪摔了坛子,伴着清脆的碎裂声冷冷报上自己的名字。
飞溅的粗瓷划伤了容与隽永的脸,血霎时就涌了出来。
容与却是转身继续开了一坛酒的封泥饮了一口后才道:”是公主派你来杀我的么?竟真是如此容不得我么?呵呵,无妨。如果这样公主能好好待封胥护他一世富贵华容,安好无忧的话,死又是何妨?,只是我给倌浣公主与封胥永结同好的贺礼怕是要让你代送了。好了,公主赐的这十六年陈的女儿红也喝过了。送我上路吧,只求檀溪刀要快点才好。”
檀溪不语拔刀剑影一晃再次入鞘也只是一瞬便带落了一颗人头,血顿时流落一地。檀溪压下心中微恙的情绪不去看那颗失了生气的青年的脸。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告诉容与雇他来杀他的人是封胥,自己从前的规矩都是让受死的人死个明白,下了黄泉好诉说冤屈。可是这次他却没有说,他只是觉得说出来似乎有些残忍。呵呵,作为一个杀手竟也有不忍的时候么?真是奇怪。
檀溪拿起容与只饮了一口的酒仰头饮尽尔后轻轻放下足尖一点飞上屋檐遁入了苍茫夜色之中。
再说檀溪的刀真是快,容与只觉脖子一凉便没有了意识,等他再有了感觉之后便是一睁眼便看到了灰暗斑驳的墙壁,接着便是陌生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入了脑海,这人的名字竟和自己是一样的,不过经历确是截然不同,天朝G市人,自小父母便离异,双方很快便组成家庭,把他像皮球一样丢来丢去,还好外公外婆心善收留着他,不过这对老夫妇上周在登山找制酒用的一味药材时不小心双双跌落山崖丧了性命,就在“容与”痛心欲绝之时几年未见的母亲便带着丈夫要来接收房子和外公经营的小酒坊,丝毫不顾骨血亲情的做法让“容与”当场便哮喘发作,还好她母亲良心未泯,给了药给他吞了又送去医院吸了几口氧缓了过来,不过他母亲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做法,只因回了家不久便有律师找上门道他外公立好了遗嘱上头明明白白的说了那房子酒坊还有那些个杨梅荔枝葡萄园全是归了“容与”,她母亲立马脸色就好看了,当场就闹起来了,可是遗嘱就那么晾在那里了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去了。
她母亲当天就是外公的丧事都没办完就阴毒着一张脸走了,如此过了小半年,也就是昨天,突然带着一堆东西奔到了家里,做了一顿好饭笑的呵呵乐乐的拉着容与嘘长问暖了一整天,可怜这“容与”从没感受过几天母亲温暖的被感动的涕泪纵横,却是到了傍晚母亲把自己哄到了井边一把就把自己给推了下去。本就不识水性,再加之井水凉的透骨,一受惊哮喘又发作不小片刻就去了地府报道了,也不知是何缘故身子竟被容与给占了去。
两世的记忆让他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容与又闭上眼睛想再把些东西好好顺顺。
突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清冷淡然的少年人特有男声:“你醒了?”
容与睁眼看了来人却是吃了一惊,“檀溪你为何也来了这里了?”
“井里游了一回说话舌头都捋不直了?”来人却是脸上带些玩味道。
容与心里了然,只是面容相似,接着这人的记忆便出来了,是最近新转来的同班同学,特别喜欢喝酒,常来买酒喝,叫唐溪。看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被别人知道了自己不是正身总不是件好事,便不再答话。
唐溪也不以为意,只是道:“你怎么会掉到井里去了?”
容与心里又是百转千回,虽说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把他给推了下去,但是她若不推自己也就没有这重生的机会,在某种意义上她还算的上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再说了,自己初来咋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先肯定要按兵不动,等她再出招惹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她可不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可不会存妇人之仁手下留情。毕竟对手可是连亲生儿子都了得了手的蛇蝎女人!想到这,容与眼神暗了一暗,却是一闪而过。接着才讪笑着:“是我一时不小心,是你把我救上来的?真是不甚感激!”容与一番话自己觉得没用敬语和谦词自己觉得别别扭扭的。
唐溪也没有不依不饶追问意味深长的看了容与一眼:“下次小心就好,好了,快帮我装十斤杨梅酒。算了,看你也起不来了。我自己去打好了。”
容与向檀溪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突然想起对方还未满十八岁没到这个朝代法定的喝酒年龄就道:“酒喝多了伤身你还未成年呢。”
对方却突然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得道:“呵呵,酒喝多了伤身?我没会走路时便学会了喝酒了,有事饿极了家里没人只有喝酒用来填肚子。伤身,酒对我来说才是米粮。”
容与一时怔住,难道在这天朝,亲情关系竟然已是如此凉薄?
见容与怔住,唐溪又是一笑自顾自的走去了天井前排了十口的酒缸前打了酒然后放了几张人名币放在桌子上然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