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第二十五话第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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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幢公寓/////
回到公寓,慕辛盯着这空荡荡的房子,坐哪都觉得不舒服。也许是太安静了,以至于耳边总有回声,是隔壁说话的声音吗?不对,好像艾伦的声音。
“慕辛,这毛毯很贵的!别在毛毯上吃东西。”
“柜子里有只有两种酒,一种是你喜欢的,一种是我喜欢的。”
“今天叫外卖吧,方便面已经吃腻了。”
不知不觉,这些回忆仿佛触及到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痛得有些窒息,原来没有他的日子自己竟然会这么痛苦,这么孤单。这么多天,自己没有一分钟不在思考他在哪?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想象见到他时,自己会问他的问题。为什么要跟邵欣瑜结婚?为什么要一直躲着不见面不联系?如果他真的要跟别人结婚,自己怎么办?
“艾伦,你想过我吗?”
突然,门铃响了,慕辛怔住了。这会儿会是谁呢?知道这里的除了房东,难道是艾伦?想到这,慕辛毫不犹豫的把门打开,可进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女人脸。
“哟,没想到还真是这间。”程瑾比慕辛还意外,自顾自的进屋,“我看到你进了公寓,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我竟然猜中了。”慕辛关门前,确定她身后有没有尾巴,这才安心回屋。
“跟他同居了?”程瑾到浴室打量一番,什么东西都是两人份却不同喜好的用品;看看客厅,一边放着慕辛喜欢的电动游戏一边放着书和杂志;再看看卧室,偌大的双人床一边放着床头台灯乱成狗窝,一边则干净整洁。这让程瑾很纳闷,“在这屋里,我好像看到了两个世界。一个井井有条一个凌乱不堪,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生活在一起的?”慕辛闻言,心虚的把乱扔的衣服踢到一边。本来旅游之前,艾伦已经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了,只是这几天他不在,所以就全乱了,“你来干嘛?”
“路过,随便看看。”
“你家那位呢?你来这儿她没找你拼命啊。”
程瑾闻言,无奈的摇着头,“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是偷跑出来的。”慕辛是一个字也不信,补充道:“你到哪她都会像狗似的,马上跟过来。不信咱们走着瞧!”
“这个方便面能吃吗?我饿了。”程瑾指了指桌上的零食堆,说道。
于是,两人难得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一起吃方便面,吃完还在一起聊天。
“你屁股的伤好了吗?”程瑾淡淡的问,见他一副傻了的样子,补充道:“那天的伤看起来挺严重,我就多嘴问一句。”
“没事了。”
门铃突然响起,程瑾故意抢在他前面,慕辛反之。一个以为是艾伦,打算制造些误会;一个则拼命拦着这蠢女人,因为门外很有可能是邵家的人或者其他人,但绝对不会是艾伦。就在门打开那一瞬间,一个可爱身影出现了,场面一片死寂,浓浓的火药味油然而生。
“…”程瑾惊讶得差点把门关上,支吾着。
凛凛冷声道,“不是说要回家吗?怎么会在这儿?”眼睛死死盯着慕辛,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弄死。只见,程瑾理直气壮的指着慕辛说,“这家伙让我帮他检查一下伤。我手机没电了,来不及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特地将手机拿给她看。没曾想,凛凛接过手机就按了开机键,程瑾一把抢了过来,“我都说没电了。”很明显,凛凛的表情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么,“手机是关机了,不是没电。”
“快没电,所以关机了。”程瑾淡淡的说道。只是凛凛不淡定了,扯着尖锐的嗓音怒斥,“拜托你不要把谎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吗?”
“我哪有说谎!”程瑾试图用怒气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可兜里的手机确实如她所说的,只是关机不是没电,但她用这种质问的语气,真让人觉得不爽,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猜的。”
“你撒谎!你现在是在质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程瑾冷声问道。
“我很平常心啊。”凛凛明摆着一副质问的嘴脸,却克制情绪的说道,“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吗?你怎么忍心不联系我,还跟他在一起。”继续冷眼瞪着慕辛,“伤?我看是装的吧,他就是个骗子。他指不定在密谋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别乱说了。”程瑾憋了一肚子火,本来关机不回家就是为了躲清闲,没想到她还跑来别人家门口来冷嘲热讽,“你别这么不讲理好吗?你连我的话都不信吗?”
慕辛全程一言不发的看着,整一抓奸现场,亏程瑾能够理直气壮的反击她。但自己已经够心烦了,哪有那闲工夫看她俩吵架,随便她怎么诽谤,自己现在孤家寡人的也没什么好在乎的。程瑾试图带走她,免得生事端,而凛凛却挡住准备回屋的慕辛,对着程瑾撒泼,“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他以前是怎么伤害你,你忘了吗?”
“我没忘!”
“你就是忘了!”凛凛反驳她。
程瑾爆发了,愤怒的说,“我听你诋毁他的话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听了!”
两人的争吵似乎瞬间拉开了序幕,但凛凛却意外的冷静,将矛头转向慕辛,“我没有诋毁他!他就是个孬种,只会把喜欢的人拱手相让的孬种!艾伦要结婚了!别告诉我伴郎你也份儿!你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的女人踏进教堂,结婚生子!”听闻艾伦要跟邵欣瑜结婚的消息,自己既惊讶又欣喜,惊讶艾伦竟然会跟女人结婚,欣喜是自己终于找到了慕辛永远的伤。
故意揭开他的伤,让凛凛觉得十分有优越感,特别是慕辛这致命伤。果然,慕辛的脸色骤变。
话音刚落,慕辛不动声色地甩了她一记耳光,抬腿就往她肚子上踢去,毫不留情。见她倒地痛苦的表情,莫名想笑,“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也怪程瑾没告诉你,我会打女人的。”
“他要结婚?”程瑾难以置信的问。
慕辛将其推到凛凛面前,说道,“你好好看看她!你现在应该担心你自己,而不是我。跟她搞在一起,你注定一辈子身败名裂,你这些年被一个个朋友抛弃就没想过原因吗?”慕辛对眼前这个可爱女孩恨之入骨,又恨程瑾这么信任她,咬牙切齿说道,“我恨你!我恨你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相信我!我以前那么爱你,和你分开的那段时间我甚至想过去死,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蠢,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猪都没你那么蠢!现在好了,谣言成真了,我真的喜欢自己的发小了,她已经不用诋毁了,因为这已经是事实了,我确实跟艾伦有一腿了。你现在满意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程瑾不明所以。
“那你们回去好好聊吧。”慕辛嗤笑道。
甩上门,无力地瘫坐在地,听着两人在外争吵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既高兴又不甘心。不知不觉,身体转而酸软无力,脑袋和喉咙都隐隐作痛,走不动道了,可能是刚才情绪太高涨的原因吧。好开心!自己终于说了,把埋在心里的话都跟她说了,终于都说了。
慕辛躺在毛毯上,拔着毛毯上立起的绒毛,仿佛在自我催眠般的重复动作,直到眼皮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