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第二十三话第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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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
凌晨不知几点,程东旭在一片争吵声中醒来。
“你这臭不要脸的还敢回来!”
“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房子是我的,趁早滚!”
打开手机听一会儿音乐,来掩盖这场闹剧,心情糟透了。烦躁地扯掉耳机,穿上衣服,一开房门发现安静了。不禁疑惑:难道自己听错了?走到客厅,才验证了错觉,“爸妈,你们回来了?”父母双方冷淡的嗯了一声,就纷纷各走各的,回房的出去的,也不理会他这个儿子。程东旭习以为常,穿好鞋子离开家。
寒风凛凛,并没有因为入春了而变暖和。或者是因人而异呢。走了几条街,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输了密码开了门,回另一个家。
“外公…”
眼前的老头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一见着外孙来了,立马笑逐颜开:“东旭来啦!来,陪爷爷喝几杯。”秦博然头疼的收起一桌的酒瓶,眼看四下无人便明了,说道,“您又把保姆气走了!”
“谁说的!是你妈开除她,不是我。”说着,又抱着酒瓶不撒手,抱怨道:“她不管我就算了,现在还把保姆开除了。安的什么心!”程东旭倒了水又拿了醒酒药,可老人家死活不吃。无奈,胡乱摇了摇色盅,“猜大猜小!”老人家顿时就精神了,要的就是气势,咆哮道,“大!!”
“二二一,小!吃药。”
“……”
老爷子乖乖吃了药,打着盹,程东旭转眼间,就把屋里收拾干净了,抬头一看凌晨五点,索性前往厨房做点早餐,反正一会儿就天亮了。
“我饿了,我想吃葱油饼。”
“我煮面,你吃不吃?”
“吃。”程东旭算是把老爷子琢磨透彻了。心想:大清早吃什么葱油饼!不管老爷子多任性,只要无视,他就会将就。自己迁就,他反而会变本加厉。突然,外孙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名为许炎的视频邀请。见外孙在厨房里忙活着,就帮他接了。另一边的许炎一瞧,懵了。这老头谁啊?!
“小伙子,你找谁啊?”
估计是醉意未减,许炎横看竖看都觉得这老头笑得好猥琐,但还是礼貌性的说道,“大爷,我找东子!他在吗?”内心却不知吐槽了几百遍,程东旭接电话啊!干嘛把手机落在外边给家长啊。难道你就这么没隐私吗?
“哈嚏~”在厨房里忙的程东旭打了个打喷嚏,隐约感觉有人在骂自己。老爷子一听,也懵了,“东子?你说东旭啊。”
“…对,就是程东旭。”
“他在做饭呢。”老爷子嬉皮笑脸的把摄像头转向厨房。只见,围着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程东旭进入眼帘,许炎顿时感觉有点大开眼界。
“我是东子的外公。”老爷子立马改口附和他,并自报家门,“你是东子的同学吧?!”
“是啊…”
“外公,你是不是又拿我手机了?!”
程东旭突然回到客厅,吓得老爷子赶紧把视频摁掉,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另一边的许炎,心似潮水奔腾汹涌,凉了大半。心想:谁能告诉我这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自己只不过是通宵达旦看了剧,在感触颇深且又想跟他聊聊观后感而已,什么情况?发出邀请时,还在犹豫会不会打扰他休息,没想到他这么早就起床了。不可思议…
/////艾家/////
清晨,艾凡看着报纸喝着早茶,慕辛意外的老实跟着他们一起吃早餐,彼此相安无事。直到艾凡问起…
“你怎么回来了?”
慕辛闻言,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咬牙切齿地问:“你们一家人又在密谋什么?别整天搞得和谍战片一样行吗?你家除了你俩是两口子之外,还会有什么秘密!”把被扔下的委屈和怒火吼出来,可对面的两口子却听得安静,不做声响。
“玖月,给慕少爷弄杯苦丁茶去去火。”
“你以为我心里不够苦吗?!”慕辛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指着艾凡的咆哮:“都是你!我不知道你跟我爸在斗什么,但请你不要拿我和艾伦当垫背,可以吗?”紧攥着拳头,就等着对方拒绝就挥拳而上,不管是谁,“是你让艾伦把我丢在国外的吧!你以为我这样就回不来了吗?”
面对慕辛的狂躁,艾凡不以为然,好笑的反问道:“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你整天不务正业,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吗?”没想到质问他人反倒受了人家的白眼,慕辛愤怒的拿起桌上的热茶就向艾凡泼去,只是被玖月用后背挡了去。
刹那间,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慕辛。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茶杯,心想:自己疯了吗?自己竟拿热茶泼出去!
“没事吧?!我看看。”
“没事,这外套很厚。”艾凡紧张的查看他是否被烫伤,也顾不上去责怪慕辛。玖月连忙将外套脱掉,反过来安慰他,并拉着慕辛赶紧走,趁少爷还没来得及发火。
到了门口,两人都沉默不语。碍于尴尬,慕辛弱弱地问道:“玖月哥,你真没事啊?我刚…就是太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玖月仿佛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勃然大怒,“如果你刚泼的是他,我绝不会放过你!!”就差一点,如果自己动作再慢一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愿爱的人受一点点的伤害。
“对不起…”慕辛也后悔了,不该被情绪左右了理智,还动了手。缓缓抬起沉重的步伐,内心迷茫了,不知该往何处去?艾伦在哪?老爸还让自己回去吗?爷爷肯定不容我?我慕辛还能去哪?
“回家去吧!你爸一直在找你。”
临走之际,玖月长腿一迈,踹了他一脚,劝告道,“如果你爱一个人是可以用暴力解决的话,那你的爱就太沉重了!即使一直容忍你的艾伦,也承受不了。”
“那你能告诉我吗?艾伦去哪了?”慕辛似乎想到了最重要的问题,拉住他问。
玖月迟疑了,“他去哪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暂时还不能回来!至于为什么,你回去上学就知道了,我记得你今天还有课。”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不能。”
“……”
/////许炎家/////
许炎破天荒的早起,原本星期六的他会赖到中午吃饭才起来。于是家人都一致认为:他今天有事!
爸爸:炎啊,今天去哪?
妈妈:中午回不回家吃饭啊?
妹妹:交女朋友了!
“我去找这个朋友!”许炎拿出手机往桌上一摆,振振有词的说:“星期两天赖在家里也不好。”
照片中,一个从容淡定,气质清华的男人。那是一种慑人的气质,隐隐又散发出一丝凛然尊贵的王者风范,一身古装让人有种穿越的错觉,直教一家人震惊。
妹妹:好帅!!谁啊这是?你同学?!
妈妈:你看这打扮,八成是那个什么工作室认识的。
爸爸:整天弄些不正经的玩意儿!
许炎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滑动,解释道,“他是我同学,喏!这是我俩的合影,一样的校服。”照片中,许炎想着两人比个爱心,没想到程东旭不配合的竖起大拇指,这也是他后来才发现的!
妹妹开启了花痴模式:诶哥,这太照骗了!你肯定是P过的。要不,你把他带回来让我们瞧瞧?本人肯定没照片好看。妈妈爸爸一听,低头继续吃饭,谁不知道自家女儿是啥德行。
许炎犹豫了一下,为难地说:“觉得他家教挺严的!星期还要上补习班。”只见,自家老妹双手合十,作拜托状喊道,“哦内该依嘶妈死…”不曾想,话音未落就接了老妈一巴掌,手臂瞬起一红手印。
“说什么妈死!咒你妈我死是吧!!”
“哎哟我说日语啦!妈。”
“好好的说什么日语,说中文!!”
许炎满脸黑线,不理会他们母女的掰扯,吃完早餐才七点半就出门了,屁颠屁颠的。上了公交车,看着备忘录上的地址,忐忑不安。心想:自己这么突然的出现,会不会很冒失?会不会惹他不高兴,他明明不想自己去他家的?到底去不去?话说,自己也只是受那老头邀请,才去的…吧。
站在一处豪宅面前,对了对地址。心想:没错!就是这了!自己坐过了几个站,下了车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其中兜了好多冤枉路,问了四五人才到了。好歹算是历经艰辛了,那家伙要是敢发火,就跟他绝交!!
按了按门铃,视频中的老头就从屋里走出来了,和蔼可亲却一身酒气,“来啦!进来吧。”
“外公…”许炎为自己脱口而出的称呼,感到尴尬。我的天哪!自己竟也跟着叫外公,要不要这么顺口啊。
“好!叫外公好!东子在后院游泳呢。”老头子迷迷糊糊的也不忘锁门,带着许炎就去了后院。
只见他双手挥臂分水前进,然后忽然一下又沉入水底,动作娴熟一气呵成,迅速在泳池里游个来回,许炎不禁看呆了,同时又担心他这四月天就光膀子游泳,一会儿该着凉了。
“他啊心情不好就会来游泳,发泄一下。”外公喝着早茶,在一边悠闲的下棋,慧眼如炬看透了他的心思,“怕他着凉就赶紧让他起来吧。他游很久了!”边走近边想着开场白的许炎,和游累了自觉上岸的程东旭打了个照面,画面定格了,尴尬不已。
“…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
看着他震惊的表情,许炎胆怯了,生怕他真的不高兴!也怕对他来说,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于是,随口胡诌了一‘路过’的理由,并怀疑是不是被老头套路了,告诉我老头是不是早看出程东旭要上岸了?
哗的一声,程东旭爬上岸便迅速披上浴巾,许炎跟在他身后,端详着他臀部和腿部的线条,对比宽肩窄臀的身材,虽说还是瘦弱了点但也不禁让人羡慕,“天这么冷,你不怕感冒啊?”
“你坐会,我去换下衣服。”程东旭边擦干头发边说,就走着上楼了。
许炎回到后院,看老头正一个人下棋,就犯嘀咕了,“外公,这一个人怎么下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
“药熬好了,趁热。”老头刚开口,程东旭神速换好衣服,端着药搁他跟前说道。只见,老头伸出手示意道,“老规矩!”接着,俩人就……
“哥俩好啊x2”
老头:三星照,点一个,四喜…
东子:六六顺,四喜财,五魁首。喝吧!
把许炎给整懵了,觉得不可思议。程东旭一把稳赢了老头,老头这才乖乖把药喝了,不忘抱怨:“你为什么老赢我?!”程东旭一脸无奈,“如果你老人家肯乖乖吃药少喝酒,我用得着这样吗?”回头见许炎正四处参观,下意识的把手机从老头手里抢回来,警告道:“以后别随便拿我手机!”
老头反而一脸无辜的辩解道,“是他发视频过来的,凌晨五点左右。”
“然后你就邀请他过来?要是被我妈。。。”
“你都从来不带同学来这玩!”老头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很是气愤的指责他,“你爸你妈不来,你一星期才来这几个小时!我看你们就差把我送养老院了。”完全忘乎许炎在旁边,害得他以为是他的原因,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附和道,“东子外公,我来的时候,看到有个步行街,要不咱们去逛逛吧?在家很闷…”
还没等程东旭同意,老头立马拉上许炎就往外走,“好!去逛逛。”
“换鞋!东子外公。”
“对对对,换鞋。嘿嘿!”
在许炎的劝导下,老头竟然化愤怒为兴奋,换了鞋就出门了,劝不住的程东旭立马收拾东西就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