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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高一下学期开学后,顾里没过多久便得到了一个让她高兴到极点的消息,那便是袁艺在高一下学期办理了转学手续,去韩国读书了。
    “韩国?她是该去修整修整那张人模狗样的脸。”
    对这件事,顾里简简单单地评了一句,就不再提及。她提起袁艺就来气,她可不愿这晦气的人毁了顾延盛生日即将到来的氛围。
    这次爸爸能待久一些吧,顾里想着,拿紧手里为顾延盛买好的领带。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顾延盛的生日宴。顾延盛不愿她在尔虞我诈间周旋,总以她年纪太小为由,不让她参加每年的宴会。在生日的前一天,顾延盛都会和顾里来一顿温馨的家常饭,之后才会和林依兰一同赶赴宴会。
    这更显得今年顾里的出场非同小可。
    这是她作为顾延盛盛古集团继承人的第一次公众露面,蜂拥而来的记者定会将她围个水泻不通,商场的老狐狸定会对她左试右探,这次她的出场代表了顾延盛的脸面,更代表了盛古的形象,可是万万疏忽不得的。
    顾里心中想得明白,为顾延盛之前的所作所为,如今理解了爸爸深意的她心中顿时似被捂着一般暖暖的;但她想来想去,低头看着手头的礼物,不自觉地撅了撅嘴。
    “哼,我才不会给你丢脸呢。”
    顾里小声咕哝一句,推开顾延盛书房的门,看着正在试领带的顾延盛,抱着手臂倚在房门口,幽幽开口。
    “爸爸,你这是要去干嘛?是要去跳篝火舞吗?”
    顾延盛听着顾里的问题哭笑不得,他看着镜中的领带,颜色的确有些不搭,他转头刚要说些什么,顾里立即又开了口。
    “爸爸,如果你不是要去参加一个夏威夷草裙舞会的话,请把现在你脖子上的那条春花烂漫的领带换掉好吗?”
    说着,将自己买好的领带递了上去。
    顾延盛有些诧异地挑眉看了顾里一眼,心下顿时明白了过来,他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将顾里递来的领带打好后揽过顾里的肩膀:“谢谢囡囡啊,爸爸很喜欢你的礼物。”
    顾里一下子被顾延盛说中心意,脸上有点发烫,但她仰起头将顾延盛打量一番,随即骄傲地接道:“这还用说?也不看看是谁选的。”
    “是,是,我们囡囡最有眼光了。”
    顾延盛刮了刮顾里的鼻子,顾里没躲,只是看了眼表,提醒着他:“爸爸,你还有一个小时35分钟可以准备。”
    说完她冲着顾延盛自信一笑,就转身走向了宴会厅。
    顾延盛读懂了她笑容中的含义,他的囡囡这是要去和那些已经到了的客人攀谈啊。他虽不愿她早早接受这尔虞我诈,但他知道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这次的生日宴,顾延盛并没阻止顾里出席,只是又是少不了叮嘱。他知道,虽然他家囡囡一脸不耐烦,但她已经完完全全听了进去。
    一些贵客已经到了,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大厅早已为宾客准备好的爱马仕沙发中攀谈着。男人们谈生意,太太们聊着自己的公子千金、时尚与奢侈品,同来出席宴会的继承人们则在另一边,那些涉世尚不深的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努力做出深沉老到的模样,但却让置身其外的宫洺和顾源看着好笑。
    宫洺端着上好的红酒,微眯着眼盯着宫勋和他的母亲,宫勋还是一副骄傲的模样,但他在上海的势力决定了他有如此行为的资本;他的母亲在太太们的圈子里也算是个受青睐的角色,毕竟是宫家夫人,又有谁不愿讨好巴结?只是,宫洺敏锐地发现,他的母亲看着叶传萍女士的眼神有些令人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地带着个人情绪,抑制都抑制不住。宫洺看得一清二楚,但只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背脊挺直地坐在沙发上,身后站着kitty,仿佛一座雕塑一般;他端着红酒,优雅的姿势,微微眯起的眼,毫无表情、如太阳神阿波罗一般俊美的脸,使他引人又神秘得令人畏惧。
    一身宝缇嘉的西装,配杜嘉班纳的领带,自信优雅而又忠于自己的风格,这身装扮令宫洺在同辈中格外受人瞩目。
    宫洺虽是年轻,但好说也过了23岁,已有了一定的涉世经验,但平日里如此深沉之人,对他母亲这般明显的反应在心中也是惊讶了一番。
    宫勋的太太Mrs。Constantly正如宫洺所见,紧紧盯着叶传萍不放。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她依旧无法释怀。她看着在岁月的侵蚀下那张变化甚微的脸,心中属于女人的嫉妒蔓延疯长。
    她盯着叶传萍那张和年轻时相似的脸,没有染上任何岁月的痕迹,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日子。
    那时候的她还是家族的千金;那时候的宫勋,年方弱冠,去美国留学读研的Constantly少爷风靡全校,她对他见之倾心,简直不像个贵族小姐,反倒像个一头坠入爱河的傻姑娘。但她心甘情愿地恋着他、爱着他,虽然这个男人对她从未有过亲昵的表示。
    她对他的爱慕幸运地与家族利益不谋而合。家族要她与Constantly联姻,又知如今Constantly少爷就在她所就读的大学,她父亲更是为此张罗。她的家族企业要打入中国市场,Constantly集团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同时,Constantly集团也对外国市场表现出兴趣,两家就这么订下了亲事。
    她自然是高兴万分,但那时研究生已毕业的宫勋的脸上却是笼罩上了一层阴霾。她知道他不愿,但如今有着两家做筹码,她自信能得到这个男人。不出她所料,宫勋最终向老Constantly先生妥协,在24岁那年迎娶了他的妻子,她就此成为了Constantly集团的少奶奶。
    老Constantly先生和她父亲对孩子的催促令她极为称心,虽然那时宫勋脸色已是不能再差,但在一年中他们还是有了孩子。宫勋给孩子起名为洺,这字没什么特殊的含义,但连带着姓氏读出来却是有着寄往。宫洺宫洺,是功名的谐音,虽然这个孩子不是他爱的结晶,但作为家族的法定继承人,他希望他的儿子能够在未来将Constantly集团顺利地接手。
    Constantly集团由于和她的联姻获利极大,这让那时心中依旧爱着叶传萍的宫勋体会到了联姻所能带来的好果,也让她更加肯定,眼前的男人能够至少为了家族,而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但是在八年后,就在宫勋回到上海正式接手Constantly集团后,他这才知道顾延盛和叶传萍早已分手,顾延盛和那个贱女人已经在了一起,那女人也有了他的孩子;但叶传萍对此事并不知情,她和那时的顾家少爷结了婚,但两人都知是商业联姻,从未对对方做过什么。
    那时,Mrs。Constantly简直难以现象,那个以冷静、冷酷著称的男人竟会为了自己心中毫无结果的恋情而疯饮至醉,她更加想不到,她的丈夫竟会将那个叫什么顾延盛的人打了一巴掌后,将他的初恋拖上了床,要了叶传萍的第一次,他们居然就这么有了孩子。好在顾源的父亲未将此事闹大,就这么掩盖了过去。
    事后的宫勋懊悔过一段时间,并当她问起时将这荒唐事敷衍地称之为“年少轻狂”一句带过。
    年少轻狂?听到这理由,她居然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叶传萍。
    自那之后,Mrs。Constantly就此咬牙切齿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如今再度不经意间回忆起那段往事,她依旧心中难以释怀。看着叶传萍保持着精致笑容的脸,她恨不得将那张脸撕碎碾碎,但她保持着风度与周围人聊着;而敏锐的叶传萍早已发现Mrs。Constantly的眼神不善,她心知肚明那女人在想些什么,但她面不改色,不为所动。
    站在门口的顾里看着厅堂中已是到来的客人们,她微微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最新的古奇黑色裙,脸上挂上优雅却冷淡的微笑,踩着12厘米的高跟鞋,优雅地走入厅堂。
    人们的视线顿时焦距在她身上。那日去了圣诞舞会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姑娘,老狐狸们各个暗忖,不知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头,能在顾延盛的生日宴上露面,没见过的更是疑惑起来,心里暗暗咕哝。
    宫洺看见来人,眯起的眼微微睁开,她?宫洺认出了顾里,他就见过顾里穿着校服的模样,在他眼中,那和普通高中女孩的装束没什么两样;但他从不知道一套礼服竟能如此衬出她高贵冷傲的气质。那有些阴沉沉的黑色,反倒使她显得不可更加引人,这穿在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身上,却丝毫没有违和之感。
    顾源握握拳,压住想要站起来的冲动。
    要成熟些才像个样子,别跟个毛头小子似的,顾源想着,将自己按在了沙发的靠背里,微微理了理D&G领带,迪奥·桀傲那剪裁精致的西装更衬出了他完美的身材。
    侍者递来了香槟,顾里优雅地接过,眼神看向周围或明里或暗里也打量着她的人,随即她看到了叶传萍,以及她身边站着的女人。
    那便是Mrs。Constantly了,她见过这个女人,在翻查很早以前的财经报纸时,她看到了这个女人和当时尚为Constantly集团少爷的宫勋结婚的消息。
    顾延盛同行的人之前从未见过这个女孩,他们中有些人对这张脸有些微微的印象,后来才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在《当月时经》经常发表财经评论的顾里。
    这可真是奇了,一个从未出现在各大财经报纸、只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影子,居然出现在了顾延盛的生日宴上!那些商人们各个站起身来聚到了顾里身边,只剩下宫勋依旧在原地品着酒,不动声色。
    宫勋死死盯着顾里,那便是顾延盛和那个贱女人留下的血脉,更是顾延盛的软肋,仅仅是作为小小试探的车祸,就能让顾延盛放下华尔街的情势跑回上海,她对顾延盛的意义不是再明显不过吗?
    宫勋盯着顾里,眼中精光一闪,微微旋着手中的酒樽。
    顾里被人群包围着,并未注意到宫勋的目光。周围记者照相机的拍照声不停地响起,顾里也不多说,只是和那些前来的父亲的同行们应酬着。虽说眼前的陌生人各个心怀鬼胎,但顾里在盛古“实习”的日子,见多了比这大几倍的阵仗,如今再经历如此场景,她自然不会慌乱,这让当中一部分想要看她笑话的人大大扫了兴,也让对她怀着试探之心的人给她打了一个不错的分数。
    顾里一抬眼就看见了叶传萍,她看到叶传萍那张脸上挂着再公式化没有的笑容,她环视一周,果然看到不远处的顾源做出品酒的动作,但实则在望着她;她满意地冲着她的小少爷点点头,再回过头时,便看到叶传萍的脸色虽未大变,但能够看出一些阴沉。
    叶传萍这回有了机会盯着顾里仔细打量,上次她派人去调查,居然尚未调查出顾里的身世,这让叶传萍有着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此刻盯着那与顾延盛极其相似的眼和唇,叶传萍暗暗咬牙。
    “哟,原来是顾小姐。”顾里刚要寒暄,没想到叶传萍先开了口,“像你这种小门小户,不会是攀上了我家顾源才有资格到这里来参加宴会的吧?”叶传萍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靠近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让坐在远处的小辈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又是一无所知。
    叶传萍从不认为这话对小门小户的小丫头说有何不妥,即使周围全是商界名流,即使那小门户再如何为自己受到的侮辱愤愤不平,她叶传萍不过只是问了句话罢了,又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说三道四的呢?
    何况,这小门小户,即使如何扬言要报复,对她叶传萍来说也只是蜉蚍撼树而已。
    想着,叶传萍脸上挂上完美的微笑,微微抬起头,用眼角瞥着顾里。
    她想要折辱她,让她抬不起头来,让她再也没有机会接近顾源,让她的儿子避免在情感上的受挫。
    叶传萍的话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刚刚走近的宫勋恰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整句,他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顾里,想要看看这个被顾延盛宠坏的女孩究竟会如何作为。
    “想必这位是叶女士吧?”顾里对叶传萍的话充耳不闻,她答非所问地对着叶传萍寒暄着,语调毫无变化,听不出情绪。
    她心里明白,叶传萍这是还不知她的身份,才会说出如此话语,再过不久顾延盛就要入场,到时候的场景真令人期待。顾里想着,如此心态下她只想看叶传萍吃瘪,而叶传萍刚刚的话恰恰让所有人听了去,如此一来,她便会更难堪。在此心理下,顾里哪里气得起来?她只是微笑着看着叶传萍,顺便瞥了一眼新换上的江诗丹顿。
    18:35分,这是宴会开始的时间。
    果不其然,她看表的同时,厅堂的大门被门口的侍者恭敬地拉开,两侧的侍者纷纷鞠了躬,恭迎着他们家老爷的到来。
    顾延盛进来缓缓环视一周,人们都安静了下来,这宴会的主人这下可算是出场了,他们当中已经有人开始盘算着在宴会间如何与顾延盛谈成一笔生意,他们看着顾延盛的眼神发着精光;顾延盛心知肚明,但对他们无暇理会。他十分容易地在人群中找到了他家囡囡,他与顾里对视一眼,顾里眼中的光芒让他明白一切很是顺利,他微微一笑,向前走去。
    刚刚聚集在中心的人纷纷让到两边,给顾延盛让出了道路;记者相机拍照的声音不间断地响起,争取从任何一个角度拍到这个上海金融界呼风唤雨的男人。
    顾延盛缓步走上主持台,林依兰在台下站着以等候,那姿势尽显大家风范,让人们不禁感叹当年的林家小姐如今依旧是风采夺人;顾延盛扶上了话筒,记者们聚集到台前,倒是前来赶赴这商业宴会的贵宾们往后退几步,给记者们让出了位置。
    “首先,欢迎诸位赏光参加顾某的生日宴,”顾延盛一发话,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毫不慌张地进行预先准备而又千篇一律的词,“今年正值盛古集团创办25年之际,盛古集团的发展方向也已确立……”
    顾延盛话未说完,台下心急的记者一下子站了出来:“顾先生,这些年盛古集团在上海的发展是毋庸置疑的,但您刚刚提及的确立发展方向,是否包括公司未来的归属?”
    这话明摆着就是在问盛古集团的继承人问题,可以说是一投石激起千层浪。
    盛古集团的继承人,是每个商业家族和金融报记者都千方百计打听的事情。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想着家族联姻,记者则抢着这消息,以换取报纸中头条的位置。
    虽然问话的语气令人不免尴尬,但顾延盛依旧神态如常,他的语气中透着股威严的味道。
    “此次宴会另一面放在于,向诸位介绍盛古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这话一说,底下的人小声议论纷纷起来;他们在人群中悄悄用眼神寻找着,逐渐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顾里的身上。这个女孩他们没有在商业宴会上见过,浑身打扮一看便是价格不菲,加之刚刚叶传萍称她为顾小姐,她倒是个可能的人选。
    想着,人们看顾里的目光渐渐变了。
    事实证明了那些商界老狐狸判断的正确性。
    顾延盛不顾及底下人小声的议论,他冲着顾里微笑起来,和平日里的假笑完全不同,这笑也是在提醒着众人,顾里是他搁在心头疼爱的宝贝,谁敢伤她一根毫毛,就是和他顾延盛、和整个盛古作对。
    “顾里。”顾延盛喊出了顾里的名字。
    虽然还是习惯顾延盛叫自己囡囡,顾里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迈动步子走上台去,走过叶传萍身边时她特地瞥了一眼那女人,看到她有些惊呆有些气急败坏的神情,顾里心情极为愉悦。
    人群中的顾源紧紧地盯着他的老婆婆,他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出席如此宴会,看来他之前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他的老婆婆果然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个。
    叶传萍的想法与顾源相去甚远。她得到顾延盛突然回国的消息,只是具体不知为何,车祸的事她也听说,如今这女孩竟是他的独女,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清晰起来。叶传萍看着这个被顾延盛宠坏的女孩,竟是一个小小的十六岁女孩,就让顾延盛放下了华尔街的局势?竟是她,让顾延盛如此不顾局势、让盛古有可能白白失去到手的机会?和那个婊子生的孩子,竟会让顾延盛如此在乎?
    叶传萍看着顾里的目光中多了点怨毒。她怨她被如此宠溺,她更怨她有可能断送顾延盛的生意!
    而宫洺微微捏紧手中的红酒杯,原来这个女孩,竟是顾延盛的独女么?他目光流转,凝视片刻顾里的脸,看着那与顾延盛相似的眼,以及在人群中同样夺目的程度,顾里在宫洺心中的分数加了不少。他进行简单的推断就明白,这女孩一直被顾延盛保护得很好,这想必是她第一次参与商业宴会,却有着成熟的表现,使同龄同辈之人难以相及,她还真是不一般。
    顾里握住了话筒,开始了致辞;她的声音带着略微骄傲的语调,也有着那个年龄女孩子特有的柔和;但她一头干练的短发让人能看出,她绝不是优柔寡断的小女生。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家父的生日宴,我是她的女儿,顾里。”顾里的声线也是稳的,毫无慌乱之感,她优雅地站在那里,完全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模样,“希望今日的宴会能够给诸位贵客留下令人愉快的印象。”
    这是宣布宴会开始的信号,顾里说完后优雅地微笑,带头鼓起了掌,赴宴的人们合时宜地跟着她的动作,一时间掌声不息,记者照相机拍照的声音从未停过。
    顾延盛携着林依兰觥筹交错,下台前他满意而充满爱意地看着被自己宠大的女儿,囡囡长大了呢。
    这个认知让顾延盛很愉悦,也让他心中升腾起育女有成的自豪,他更为他的囡囡而骄傲,虽然他觉得,顾里现在接触这些,还是有些为时过早。
    顾里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顾延盛看顾源朝顾里走去,放了心,知这小子能很好地处理,便与他人应酬去了。
    顾里看着走过来的顾源,她看到了顾源脸上歪着嘴角的笑,她知道那只是应酬的面具式微笑;但她看到他眼中的光芒,满满的全是对她的爱意与赞赏。
    两人一同应答着记者的问题,当记者问及二人的关系时,这问题被顾源轻描淡写地带过,这让记者们失望地听完他们简略的回答,抓拍了宴会的照片,就赶着回报社去写报道。
    这可是商界的大新闻。
    “不错嘛,老婆婆。”顾源赞赏地看着顾里,语调依旧是坏坏的意味。
    “也不看看我是谁,”顾里将顾源浑身上下打量一遍,看出他的西装是昨日刚刚进货的迪奥·桀傲男款新装,微微撇撇嘴:“新款?败家子儿。”
    顾源知她所见所想,也将顾里打量一遍,看着那块新买的江诗丹顿的手表,以牙还牙:“败家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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