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催命符 十九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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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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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带我去哪儿?”金灿出现在门口。
左又回过头,“去了就知道了。”
金灿一脸黑线,问了也白问。
二人沉默不语,匆匆走过别墅前的小桥。桥对面有棵古松,枝丫粗壮,严寒中树冠依旧茂密。左又拉着金灿跳进一旁的灌木丛。
“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金灿的衣服差点划破,她满脸抱怨又有些许好奇。随着左又的目光,透过树丛缝隙看出去。月色皎洁,古松在一片月色中投下一方黑影。天寒地冻,大半夜的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左又搞什么鬼。
“待会儿给你看出好戏。”
“跟此次的案子有关?”
“等着看吧!”左又撸起衣袖,靠近月色看了眼手表,“第一位演员要上场了。”
“演员?”透过落了叶的枝丫,结了冰了河面弥漫着层层雾气。
是人都躲到温暖的被窝里了,谁这么无聊跑到这里瞎折腾。
哒哒哒,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木桥传来。真有人来?金灿睁大了眼睛。
放眼望去,一个身影冲破如烟似水的雾气,向他们奔来。
“是陈才华!”金灿惊呼,可她没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她喊出声之前,左又及时捂住了这个女人的嘴。
“这么晚了他来干嘛?”金灿掰开左又的手,放低声音。
“着什么急,自己看!”左又甩甩背掰疼的手,没好气道。
问了也不会说,左又最近傲娇的很。金灿哼出一鼻子气,扭开脸,恶狠狠地瞪着陈才华。
陈才华在古松的阴影中停下。他转了个圈,确认四下无人后仰头望着眼前这棵树,不知在琢磨什么。
金灿就一直盯着那男子,而那男子一直盯着这棵树。
许久,陈才华低下头,双手合十,绕着古松顺时针转了三圈,逆时针转三圈,然后对着树拜了三拜。
这是在祈祷?金灿一头雾水。大晚上不睡觉,搞什么迷信活动。她似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冲上去问一问。
最后陈才华从口袋掏出一东西,走进古树,将那东西往前一扔,那东西消失了。
离得远,夜色暗,金灿瞪圆眼睛还是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被扔到哪儿去了。
东西扔掉后,陈才华立马返回别墅去了。
金灿见人走远,扒拉着灌木要跳出去。左又忙拉住她,小声道:
“干什么去?”
“去看看陈才华到底扔了什么东西!那东西一眨眼就不见了,我去瞧瞧!”说着,金灿往外扑去。
“你回来!戏还没看完呢!”左又拉回那冲动的女子。
正说着话,蒙蒙的雾里又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影子走得缓慢却铿锵有力。
是陈伯,这父子两演什么戏呢!左又这人到底搞什么鬼?金灿一脸问号。
陈伯来到树下,开启了和儿子一样的模式,双手合十,绕着树顺着转三圈,反着转三圈,拜上三拜,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前一丢。那东西扁扁的,闪动几下也消失了。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金灿真想出去看个清楚。可左又把她拽得紧紧的,对他摇头。
难道这出戏还没完?
果然又有人从桥那头跑过来了。是个厨工,那人战战兢兢,浑身发抖。大老远都能看清,可想他抖得有多厉害。
他跑到树下,念念有词,也干了前两个人干了的事儿。干完之后,他一溜烟往回跑,埋头一口气直往回冲,看他跑的样子像是有鬼追着他似的。
接下来,别墅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干了同一件事。
金灿越看越糊涂。夜风很无情,吹得她跺脚,哈手,即将冻僵。
“这出戏演完了没?再等下去我就成冰棍了。”
半小时没人来了,左又看看手表,望望别墅,似乎想再确认一下还有没有人。
夜很静,除了风声再无它音。
“演完了!”最后左又宣布道。
金灿松了口气,跳出“战壕”。那些人朝古松树扔了什么?这是她此刻最想知道的事。
她绕着松树转了好几圈,没发现任何东西,也没觉得有什么古怪之处。
“他们丢的东西呢?应该在这儿的!”金灿借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蹲在地上查看。
左又叹了口气。
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往树干上一照。
“往这儿看!扔掉的东西不一定掉在地上。”
苍老的古树,枝蔓凌乱。树干凹凸不平,像是有好多树干交叠而长。在最粗大的树干和树干的贴合处有一条缝隙。那缝隙最大处比手掌宽,深长绵延,从树根一直延伸至看不见的枝丫中。
左又往树缝中照了照。
“我来!”金灿扑上来,手往树洞里掏去。
“要是这树洞里有毒蛇、毒蜘蛛的,你肯定呜呼哀哉了。”
“大冬天的,毒物都冬眠了,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金灿在树洞里摸索,洞很深,似乎通往地下。金灿的整条胳膊、肩膀被树洞吞噬,似乎还够不着。她的头卡在树洞口,眼珠子左右转动。
“啊!摸到了。”她终于露出欣喜之色,从树洞里缓缓抽回手。
借着手机的灯光,金灿手里的东西渐渐显露出来。
一把枯黄的松针,还有几个被抓得皱巴巴的牛皮纸信封。
“是信吗?”金灿松开松针,拣出信封。
左又安静地看着她。
金灿撕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里。
粉红色的光亮映入眼帘,她愣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状。
“一百块钱?”她抽出那张红色的纸,上下左右正反看了看,没什么特别。她用力震了震信封,又一张纸落入手中。
那纸张对折在一起,上面有字。
金灿把手机的灯光往纸上靠了靠,念道:
“今晚12:15分,别墅前古松下,双手合十,绕树顺时针转三圈,逆时针三圈,拜三拜,信封装一百元投入树洞。否则明晚找你面谈。白芙龄,白芙龄!”
金灿叫出声,双手颤抖,“白芙龄是大太太的名字,这,这字迹,也是大太太的。难道……”
“想什么呢!这颗只进不出的脑袋,”左又敲了一下金灿的头,“这是我写的。”
“你写的!”金灿捂住头,惊讶叫道,“写种恐吓、勒索信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
“知道还敢趁火打劫!”
“我这可不是趁火打劫,这钱我会还回去。我想要的是恐吓某些人,勒索另一些人。”
“什么意思?”金灿一面迷茫。
“冻死人了!”左又吸了一下鼻子,裹紧衣服,往别墅走去,“明天再说!先睡觉!”
“这会儿了,谁有心思睡觉啊……”金灿追上去,吵得左又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