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破晓 第一部·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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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汤姆一个人打扫着后院,他感冒了,伦敦的天气本就常常阴着天,他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冷风的侵袭。
很好,科尔夫人,很好!
汤姆冷笑着,他还不知道那是冷笑,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如此罢休,不然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他要反抗,他拥有奇异的力量,那是一种强大的、让人不由自主地痴迷其中的力量。
汤姆知道,只要他运用这种神秘的力量,就能够达到他的目的。
所有人都不再敢招惹他。
那他今天怎么还被在这里被惩罚了呢?
汤姆边心不在焉地打扫,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是那个托尼!是他向科尔夫人告发了自己,自己才有如此下场。
汤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托尼这个人,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被告发了?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会畏惧自己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未停留,但却在汤姆的心中埋下了种子。
他还想,如果自己不被发现,是不是就没有证据能说是自己做的了?想着,汤姆决定,以后做此类的事情,绝不再被任何人发现。
他的惩罚终于结束了,而在他六岁的那一年,他得到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够让托尼从此消失的机会。
用了一年的时间,汤姆努力使得自己看上去听话,这使得那些孩子们对他放下了戒心。他们还是一味地欺负他,汤姆还在反抗,但只是象征性地,他再也没用过那种神秘的力量。
他已经懂得了何为等待,只有不再被科尔夫人发现,不再被那些孩子怀疑,他才有可能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发现那条小河后面,有座小山,有个山洞。
如果把托尼关在那里面不让他出来……
他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了许久。
终于,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他早已经编排好了剧本。
“托尼,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汤姆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像友善的邀请。
“好啊。”孩子们总是单纯的,就算他们喜欢捉弄比他们弱小的人,但他们从不知道人性丑恶的一面。
汤姆带着托尼来到了那个山洞,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之后,便运用了那神秘的力量,将托尼困在山洞里,出不得声,动弹不得。
托尼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睛,他连呼救的权利都被汤姆夺取了。
看着他挣扎的模样,汤姆心头划过一丝不忍,但他马上就说服自己,这是这小子应得的。
于是,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到了孤儿院。
过了几日,科尔夫人在山洞里发现了托尼的尸骨。
这吓坏了所有人,但汤姆却是在自己简陋的房间里面无表情地坐着。
他看着自己透过来的东西,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被人称之为“小偷”,他也知道这是个蔑视的称呼,但为了报复,他顾不得那么多。
【纳吉妮,出来。】汤姆的声音变成了嘶嘶声,随之,一条小蛇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和蛇说话,这是汤姆发现的自己的又一项本领。那日他被科尔夫人惩罚打扫后院时,他捡到了这条母蛇,却发现自己能够与它对话。他将这条蛇带了回来,并叫它纳吉妮。
每当他和蛇说话时,他觉得,自己和它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他知道,无论自己和纳吉妮说些什么,都没人能听的懂,都没人能泄露的出去。
刚开始,他告诉纳吉妮,他的计划,他打算对托尼做的事情,他还以为他的蛇会就此不再理会他,没想到纳吉妮只是嘶嘶了几声,便和他聊起其他的问题来了。
他知道,这是纳吉妮不以为意的表现。
汤姆为有这样的一个好宠物而感到欣喜。
汤姆和纳吉妮聊了一会儿,无非是些什么他未来的梦想,他对托尼做的事情的结果,他吊死了吉米的兔子,他又偷了科尔夫人的首饰,诸如此类。
听见有脚步声来,他立刻让纳吉妮回去,自己躺在了床上装睡。
待脚步声走远,他才放松了自己。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听到了交杂的声音,看到了变幻无穷的景色,感受到了力量的召唤。
他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