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艾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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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天邪疑惑的蹲下身子看着这个五六岁的孩子,短短的金发卷出一个调皮的弧度,金眸,稚嫩的小脸,裸露的肉呼呼的身体,毫无疑问的是个男孩,还是个相当可爱的男孩,在这个一望无际的黑色混沌的天地里出现的一个男孩。
男孩眨眨眼睛看着天邪,他还记得他,那个一直谁在树下的人,当然他根本不懂什么是人。
天邪有些愣神,男孩始终不说话,只是像天邪传递了一种类似很困惑的情绪,像是精神沟通的一种。
“你……会说话么?”天邪伸手摸着男孩看似不真实的卷发,柔柔的带着股调皮的韧劲的卷翘,怎么也抚不平。
男孩学着他的动作摸着天邪长长的墨发,轻轻的,也是怯怯的,困惑的情绪更重,太多的不懂,像是一张空白的纸,画上什么颜色便是什么颜色,记得,但是不懂他的意义。灵智初开的他,太多太多的不懂,他是那颗树孕育的生命,像是千百年后精灵树上孕育的精灵一般,树吸收了千万年的魔力连同他的命灌注到他的体内,他像是一个富含生命魔力的种子只待生根发芽孕育出更多更多的生命,洒向大地,开化这个混沌的世界。
天邪轻轻的将孩子拥入怀中,软软的触感带着体温的热度,“你叫艾伯特好不好?”天邪抱起小小的孩子,伸手捏着孩子柔软的小脸,混沌之中初见的生命,不管好与坏,总是会让人莫名的想去亲近,像是走失的小兽回去亲近同样族群的兽一样,两人同样是如此的情绪。
无所谓是不是两个世界,天邪突然想好好的过好两个世界,这些个多余的时间便像是一场恩赐,游玩也好,修炼也罢,没有时间的限制,总是会让人莫名的开心,此时的天邪还是不知,经常与弟弟他们呆的时间长了,对自己的生命有了留念的珍惜。
小男孩依旧是不说话,情绪除了疑惑还是疑惑,像是抹不开的忧愁,什么也不懂的忧愁。天邪并不恼他的不懂,相反,倒是颇有一种带大他的冲动,“艾伯特,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了,来,叫哥哥,”天邪丝毫不管艾伯特是否接受了这个名字,反正什么都不懂,缓声的哄诱着,带着自己都不懂的轻缓的语调,宠溺的声音。
艾伯特眨眨眼睛,闪烁着不懂的情绪,看着天邪好看的眼睛里倒影着自己的面貌,以及他身后的那个闪亮的火球,映的天邪的眼睛熠熠发光。艾伯特伸手,想去触碰这个奇怪的东西,天邪比着一只眼睛任由艾伯特的触摸,柔软的手指像是触手一般的嫩滑,过多的触摸很快就变了味道,手上带着狠劲去扣那只眼睛,天邪迅速的打掉艾伯特的手,刺疼的感觉才传开来,留着清澈的泪,疼的睁不开眼。
“嘶~”天邪倒吸了口冷气的捂着眼睛,忍不住的用手揉动着,疼着带着丝丝的痒意,让人好不难受,艾伯特还是不懂,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很难过,一手抓着自己被拍红的手,静静的凝视。天邪把艾伯特放在地上,取出背包里干净的毛巾与水,倒在毛巾上,拂着眼睛,眼睛并无伤口,只是疼痛仍在,在里面,刺刺的发着疼。
经过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变故,天邪也是知道,这个孩子真的只是一个小家伙,而且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家伙,带着的是天真的好奇以及霸道的占有欲。
天邪认真的教导着这个小家伙,一天一天,他觉得他不算是人了,混沌中他的魔力增长的很快,他几乎不再吃东西和喝水,艾伯特终是从迷茫的情绪里走了出来,懂得了那双漂亮的会在火的映衬下发光的东西叫眼睛,是不能拿来玩的。艾伯特还是会留恋的看着那双眼睛,漂亮的,偶尔还是会升起占有的欲望。
天邪觉得他在这里呆的好久好久,也确实是好久了,艾伯特学会了说话,也不在裸着身体,开始穿些天邪的衣服,是的,艾伯特长大了,比天邪还高的身高,健硕的身体,那头调皮的短发早已经留长,从耳际后轻轻松松的绑上一部分的头发,剩下的散散的披在身后,不听话的头发稍显的凌乱。
显示中已经是过了一夜,白天也走过了大半,在泰勒的捕猎中,倒也是没有人饿着肚子,店铺已经是收拾好了想着天邪太累也没有人去打扰他。
天刚擦黑,天邪才悠悠转醒,带着朦胧的睡意爬起来穿衣穿鞋去找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