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跑到大院门口，身上竟然燥热起来；吕兵见她红朴朴的一张脸，那个慌不及的屁颠屁颠样，笑了。
    柳柳问：“笑什么，跑来的，怕你等烦了；那个拐老头子竟然给我工资带奖金要发我3000；哼，我才不让他们看低了我，只领了1500，你叫我提灰桶呗，我不要你施舍我。”
    “对，这一下子，我的‘嫩嫩’又把公司给震荡了。”
    “震什么震，我争一口气，嘿，你叫我什么？”
    “叫你嫩嫩，你自己说是我的细嫩老婆；看你一个屁颠屁颠样儿，屁股一撅着，走路腿儿不打弯。”
    “你不喜欢呀，还不是在艺校跳舞练成这个丑样子，怎么改也改不过来，这腿儿走路邦邦的直；哎哟，不喜欢不看我走路的大腿不就得了。”
    “谁说不喜欢，多好好的身段，都喜欢死了。”
    “瞧你个得意劲，这纪委不整你，活了不是？看你个早晨几张狂，硬是把人给弄散了架。”柳柳笑了。
    “谁叫你这么嫩嫩呢。”
    柳柳一扭身横在他面前，正是贸易大楼人多的街面上，她说：“就嫩就嫩，么样？”
    他说：“嫩嫩，嫩就整，还不快走，到点儿了，领了结婚证，我还要上班呢。”
    “嗲呀，嗲什么嗲，一对狗男女发狂了，”有人骂。
    吕兵回头见是梅子，却原来是柳柳见了梅子才这样发“嗲”的。他搂着柳柳的腰，不吱声只望着梅子。
    梅子说：“这是大街上，一点形象也不注意。”
    柳柳又故意发“嗲”说：“哟，梅梅姐姐呀，我和哥就去领结婚证；梅梅姐姐你越来越丰富了，又白又胖。”
    吕兵接话：“叫水汪汪地胖。”
    梅子打邪逗乐：“知道你的‘嫩嫩’水多，喝饱了吧；奶奶的，还不快走，我刚看见圆圆也在里面买东西，快出来了。”
    柳柳说：“怕她，怕得巧了？”
    吕兵说：“就是，我还怕她；你手上拿着什么？”他夺过梅子手上的东西，晃一眼，还给她，就胡说：“啊，药？是虎鞭吗？”
    他说完就拖着柳柳走开，真的不想撞见圆圆了，又怕生出一些事端来。
    梅子骂：“是你的鞭，坏蛋，她不就小我几岁？果拽。”
    他俩到了街道婚姻登记处，正整十点。**的是一位姑娘伢，同柳柳一般的年纪。吕兵把他俩早准备好了的证件，照片递了过去。那女孩子脸上一亮。两眼顿时笑得弯弯月儿，说：“久闻吕大队的大名，俩位请坐，我倒茶。”
    吕兵说：“不用客气，真的不喝。”
    那女孩子说：“我叫吴眉儿，少凡是我亲表哥，不过我在这儿上班刚一个月。”她倒了两杯水递到他俩手上：“我这就对你们办，你俩的情况我少凡表哥都说了，好感动人。”
    一会儿，吴眉儿把什么也填写好了，就叫他俩签个名，于是，结婚证就到了他俩手上。吴眉儿说：“祝你们百年好合，幸福。”
    吕兵说：“谢谢，你结婚了吗？”
    吴眉儿脸一红说：“男朋友还没有呢，曾有过，吹了。”她望着柳柳，说：“叫柳柳，河柳清清，春来撩人，我好羡慕你呀！”
    柳柳笑了，说：“你羡慕我，就是吹他好，那他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
    吕兵望着吴眉儿，说：“你，少凡的表妹，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呢？你讲的普通话，我咋觉得夹带苏州的方言嘞！”
    吴眉儿笑了，说：“我是苏州相城人，半年前北漂后过来的，还不是因为我妈是武汉人呗。”
    柳柳问：“为什么呀，听说苏州是个好地方，长三角，发达，再有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姐姐咋要离开父母呢？”柳柳好奇。
    吴眉儿愣了，不知怎么回答，顿了顿似乎是鼓起了勇气，说：“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好辛苦，好辛酸，不就是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儿？换个环境，是我少凡表哥帮我的，不然，我咋行！”
    吕兵见吴眉儿一脸的苦恼，说：“不就是个没有男朋友吗？给你介绍一个公安的帅哥儿，么样？我叫我手下王森探长开车来接我上班，你瞅一眼如何？”
    吴眉儿脸一红，她哪见过公安的大队长，说话来的那么直截了当，旁边还有一个柳柳呢。
    柳柳笑了，说：“你自己的老婆还没搞定，就想给人家介绍男朋友，你以为我们吴眉儿姐姐都像我一样傻，是吧？她有什么条件要求，你都不知道，就乱来拉郎配。”
    吴眉儿说：“我没什么条件，看着顺眼就行。”
    吕兵不吱声，就给王森探长打电话。不一会儿，王森探长问：“老大，什么事？你不是要到办事处打结婚证吗？”
    吕兵说：“我正在少凡表妹的办事处，你开车来接我上班，快点儿。”
    王森说：“不对吧，老大，这似乎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到办事处，这才几步路呀，还要我接你？”
    “叫你来，你就来，多事。”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