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他是我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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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杂乱的声音渐渐弱了,像是又恢复平静了。应晓蝶有些担心,夏侯玉礼虽然也有武功在身,但他现在浑身伤痛不一定打得过成冽风,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闯进去看看。
只见一个手臂拦在了自己面前,宁之行看着她低了头说道:“娘娘,您不能进去,主子吩咐过了,谁都不能打扰。”
“你挺忠心的啊!你别拦着我!你主子要是打伤我朋友,我就拆了你这个皇宫。”应晓蝶恨恨地说道。
宁之行无奈地看她一眼,说道:“娘娘,就算你拆了这个皇宫我也不能让你进去,不然就是拆我的脑袋了。”
成冽风是什么人,那一张脸宁之行从来都不敢正对着。自从大皇子走后,他就没有笑过。虽然以前也不曾多笑,身上还有几分柔和。现在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他都要退避三尺了。
应晓蝶看了看屋里,握紧了拳头。她硬闯,又不一定打得过宁之行。来成国时,没少听宁之行的名字。宁家长子,文武双全,样貌上乘,家财万贯,是万千少女心中的夫婿。当然这是赶上媒婆无聊去小茶楼里听书时听她说的,至于其他的传闻也断断续续听一些。他上任将军没多长时间,打仗也都是小规模的内乱,大的还是要成战天去百姓才安心一些。不过这宁家倒是世代与官家无缘,是做生意干买卖的。怎么到了这一代就出了个将军?
外面吵得成冽风心烦,他索性将痛晕过去的夏侯玉礼扔在地上,叫人进来。
“宣御医。”
应晓蝶拖着夏侯玉礼,平时见他挺壮的样子,这样子抱起来感觉没有几两肉,还没她身上肉多。叫宫女搭把手,把他弄到新住处去,夏侯玉礼嘴缝里挤出几声痛吟来。
看着他额前浸湿了的汗水,应晓蝶找了几块儿湿布巾过来给他擦了擦。有些慌乱地从宫女那接过另一块儿湿透了的布巾来,给他敷在额头上。
一个宫女触及到成冽风的目光,走到应晓蝶边上说道:“娘娘,奴婢来吧。”
看她摇了摇头,那宫女把目光求助于成冽风,这是娘娘说不用的,可不关他什么事。
成冽风抓起应晓蝶的手,说道:“行了。”
应晓蝶没有甩开他的手,眼睛看着夏侯玉礼说道:“他怎么了?是不是你打晕了他!?他身上还有那么多伤!”
“你关心过了。”
“他是我救命恩人!”
成冽风冷看了眼夏侯玉礼,他是这么个热心肠爱救人的大善人么?他可没在李国听说过,他最多听见的就是他那副蛇蝎心肠和人面兽心如何坏的词罢了。
他放开应晓蝶,凭她照顾他。原来啊,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应晓蝶,还会为了这么一个人担心啊。看向他的眼神由受怕变得仇恨起来,她抗拒与他来成国,是喜欢夏侯玉礼么?可惜,现在她可是成国的人了,再也回不去了,也只能和他说再见了。
夏侯玉礼没一会儿便醒了,他是被应晓蝶吵醒的。她那嗓门,真担心过不久成冽风会嫌弃地扔给她一封休书来。他揉着脑袋,瞧着应晓蝶训斥那宫女,咳嗽了两声。才见人扭过头来,一脸嘲讽。
“醒了?你身子可弱了,太医说要给你补补。可就做了这么一点,够谁吃啊!”
夏侯玉礼看了看桌上的汤菜,说道:“管饱就成了。”
“多吃点才好补嘛。”应晓蝶咂咂嘴,想她浪迹江湖的时候,一顿能吃上两大碗,才有力气逃避追兵。好像所有皇宫都那么养人,一顿只给这么一小碗饭哪够吃啊!真不知道那些妃食量多小!想着那些嫔妃,她也从没好意思要过第二碗饭。上桌的鱼肉她先吃着,再喝点水垫垫,最后的菜才就着饭吃,不然就那么一碗,肯定没力气去玩了。
不过今天的这菜肴比起她吃饭时候可少的多了,她实在是气急了,就说了那宫女几句,可那宫女却说是皇上的意思。她气得都想拍桌子,一想到上面还有饭菜,气就消了一半儿。
“你去告诉厨房,让他们再做些,我也要在这吃饭!”
那宫女看了眼应晓蝶,说道:“娘娘,皇上说你陪她吃饭。”
“他三岁小孩儿么!还用人陪!”
夏侯玉礼盯了应晓蝶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去吧,这些够我吃了。”
应晓蝶想要说什么,被夏侯玉礼看过来的一眼给压下去了。她恨恨望了眼桌上的饭菜,从怀里掏出一两银钱来,递给那个宫女。
“我所有的积蓄可都要赔在这宫里了!”
怅恨了一会儿,应晓蝶只好无奈地走出房门去了。
夏侯玉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儿比那个小院确实要好得多。他看着那个拿着银子不知所措的婢女,叫她出去。那婢女慌慌张张地把钱放桌子上,行了个礼就出去了。夏侯玉礼有些力不从心地走到桌前,看着饭菜却没胃口。自己肚中的卵孵化应还要一段时间,自己又有药物来控,还能在外把月。如今肚中卵孵化了,得去宫外向涟漪讨药压制才行。想来自己身上有毒物,时日不多了。
应晓蝶似乎是受了成冽风的刺激,没再来他这了。只是晚夜自己要上床入寝时,便见成冽风来此了,他只带了个贴身太监,叫他守在外面,自己钻进屋内来。看着夏侯玉礼举书在看,连声招呼都不打,坐到夏侯玉礼面前。
“皇上都猜到了七八,就别再来问臣了。”
夏侯玉礼放下书,揉了揉发痛的头,指尖在眉心重重地敲打几下,是不是灯光点的太暗了,他总觉得成冽风像一团影子。眼前突然一困,他眨了几下眼睛,眼前又渐渐清晰起来。成冽风那张冷脸又印回来。
不知为何,夏侯玉礼总觉得成冽风身上散发着寒气,他坐在那里,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想听个说法。
夏侯玉礼也不跟他兜圈子,毕竟兜来兜去也没意思还会浪费他和成冽风的时间罢了。现在只想让他把辛尔雅交出来,好让他带回去。
“这便是温旭尘威胁人的手段了。这辛尔雅臣是必须带回。”
成冽风冷冰冰地说道:“知道。”
难道他就这么想开了让自己带着辛尔雅走么。
“等事过了,再走也不迟。”他拿出一张纸,夏侯玉礼接过去简单的在上面看了几眼,便就把纸又还给成冽风了。
“臣会等,只求让臣出宫去看看那个同行的姑娘。”
成冽风站起身来,扔给他一个令牌。什么都没再说,他已经为了成国牺牲了太多,即使他是这个国家的王。
再见到涟漪时,他居然会怀念这个姑娘的淡淡地笑。在路上一直都是涟漪在照顾自己,所以这不足为奇。看到她时,她自己一个人正在看一本医术,一边用毛笔圈点着,一边配着药,见到他来会兴奋地握住他的手。
“你来了,快尝尝这个药!”她让夏侯玉礼坐下,自己端了一个小药盘过来放到他面前来。
夏侯玉礼无奈道:“你以为这是吃饭,药不可乱尝啊。”
涟漪嘟了嘟嘴巴,说道:“这成国果然比不上裴国,闷得很。”
这话怕是让别人听见了,恐怕会当成乱民打死吧。
“你给我诊诊,我体内的卵好像提前孵了。”
涟漪眼睛一亮,又满心疑问,她在夏侯玉礼的后颈扎了一针,又摸上他的脉搏,皱了皱眉。看着夏侯玉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用想了,他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成冽风只是不放心我。我家小姐第一次出嫁,想让我陪同着。过些日子,我就带回辛尔雅了。”
涟漪摇了摇头,叹息道:“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没有想到成冽风会给你下这么烈的毒。这毒我会解,只是要费些时间,我先给你解了这毒。至于现在卵已经孵了,就只能找解药了。一个月内,我们赶不回去你就只能等死。”
夏侯玉礼淡淡地说道:“还有些日子,不着急。”
那姑娘死死地拉住他的手说道:“别傻了,你已经经历过的痛了。你要知道这毒会不间歇地给你疼痛,除非有抑制的药,可药全部掌在少主手里!”
痛就痛吧,好清醒自己要干什么。
“涟漪,相信我。”
“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现在就跟我回去,问少主要解药!”
夏侯玉礼轻轻挣开涟漪的手,那姑娘手劲很大,拽得他手上起了红。他就那么不在乎地轻瞥了一眼,愣住了。那姑娘是真担心自己么?头一回见她满脸肃穆的。
“温旭尘那臭脾气,算了吧。他不但不会给,还会责罚你。”
涟漪突然沉默了好久,说道:“少主不会的,莹儿。我们别找那个辛尔雅了,你跟我回去吧。她都逃婚了!我们再去给少主找一个就成!”
你们少主可不止要辛尔雅这个人,还要整个辛王府。
“涟漪,你又不是不了解温旭尘。”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又垂着头。那如何是好?眼睁睁地看着夏侯玉礼在自己面前被毒折磨而死。临走时少主可吩咐了,两个人他都要见到。这两个人不用说就是辛尔雅和夏侯玉礼,可现在却要有所取舍了。
到底是辛尔雅还是夏侯玉礼?
“你可想好?成冽风给你下的毒可绝非一般,我的医术可不高明,只是知道解毒方子,却从没试过。若是下次他再给你下毒,保不准就是什么绝世毒药,到时候大罗神仙也难救。”
夏侯玉礼点点了头。却看涟漪肃穆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惊愕。
“罢了,我回去给你找药!”
夏侯玉礼看着她,轻轻地问道:“你不怕你一走,我就找人解了毒,逃了?”
“除非你跑到西边找高人求救,只怕半路上便就身亡了。”她收拾好桌上的药末子,小心地将自己配成的药放在一张纸上包住。
夏侯玉礼苦笑了几声,催她:“你去吧,我还不想死。出来够久了,我走了。”
抬头便见那个美人脸上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淡。她点了点头,就见他快步走出去。她拾掇了桌子,轻扣几个小碗在上面,又用手捻了些药来。默背了下方子,便忙活了。只是手上动作还是一顿,重重地叹了几声。
不知是夏侯玉礼天生命薄还是大劫已到,这要命的东西,怎时时发生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