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佑儿被发现了?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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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冷气就从洞外飘进来了。站在洞口看,所有的事物都好像浸没在氤氲晨雾中,雪不知何时下起来了。看守的人呢汇报过后,成冽风叫他们所有人在洞中集合,待命。成冽风、宁百方和夏侯玉礼三人围坐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再在这待下去,他们很快就粮尽力绝。所以准备现在冒着霜寒,兵分几路,分别绕回成国。
    “尔雅,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宁百方很亲切地问道。
    辛尔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宁百方递来的水,看了看夏侯玉礼,问道:“大人,你渴不渴?要不要喝一点?”
    夏侯玉礼冷眼看了一下,摇了摇头,后就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起来。他连续几天都吃不下东西了,口厌,心厌,吃什么都觉得倒胃口。他需要每日服那些苦药,才能压制毒症,而且毒拖一日,他便焦躁一日,他现在还绝对不能死。可心中又郁闷,只是他怕到时候自己到了成国,中毒已深,治不了了。
    “你快喝吧尔雅,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不碍事的。”
    辛尔雅只好喝下,这水便是溪涧的水,今晨破冰而取,清冽的很。每一路人灌几壶,放在热火边稍微温一温,好喝进肚子里不至于那么凉,让身体难受。
    由于他俩是伤员,马车内就他们两个人。成冽风与宁百方驾车,其余人骑马围在四周。说来也怪,这一路上的黑衣人似乎少了许多,虽然有些怀疑,宁百方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细细观察周围的动静,可却一个声音和人影都没有,难道是转移地方了?
    辛尔雅透出个脑袋来,说道:“大人睡着了。”
    宁百方嘴角勾起一抹笑,目视前方,加快了手上的挥鞭的速度,说道:“尔雅,你如果困了就也去睡吧。”
    “还不困。”
    成冽风瞥了一眼宁百方,不知道他在卖什么药。怎么突然对辛尔雅这么好,以往他对所有女人都是避之,现在倒是近之。莫非这人情窦初开了,知道该娶亲成家为宁家添个一儿半孙什么的,如果宁夫人看见,会喜极而泣吧。
    辛尔雅端坐回马车,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冷空气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的很。大雪顺着车窗飘进来,飘落在每个角落,有些落到她的脸上,凉凉的,坐在车里有些闷了,这样倒还也不错。
    “把帘子放下。”
    正享受这感觉,突然有一个声音冷冷地命令道。辛尔雅回过头去,看见夏侯玉礼还闭着眼睛,似乎在睡的样子,他有些紧抱着身子,脸色不太好。辛尔雅以为听错了,正欲掀帘子继续看时,夏侯玉礼睁开眼睛,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他的体温还有些高,不易吹风。虽说车子是闷热,可是阿蓉说他现在不能再病着了,这天气得温病的将士也很多,药已经快要没有了。
    “把帘子放下。”
    辛尔雅这回可听得真真的了,她手一哆嗦,放下帘子,笑道:“大人,你醒了。”
    辛尔雅满身都是伤,她现在一动浑身都疼得不得了。本想尽量少动,可见夏侯玉礼一个劲地抱着身子,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轻轻地将它给夏侯玉礼搭上,还特意给他拽了拽,掖了掖,让他盖好,舒服些。
    夏侯玉礼抬了抬眼,说道:“拿走。”
    辛尔雅摇了摇头,说:“大人,我见你冷……你披上吧,这温病再发就惨了。我知道这病特别难受,浑身上下都没力气,睡不好吃不香的。”
    他微闭眼睛,余光中见辛尔雅端坐着,背上有伤,无法靠后面。只好弓着背,头靠在侧壁上,也闭上了眼睛,安分了。夏侯玉礼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不去碰到她,免得疼的她哇哇叫,到时候扰了自己,太不值。
    成冽风叫停车休息的时候,他俩本想进车里暖和暖和,谁知宁百方刚进去,就看见辛尔雅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夏侯玉礼肩上睡着正香,而夏侯玉礼则一脸厌恶地看了她几眼,想将她推过去,但想起她身上的伤,也就没那么做。见宁百方他们进来,他让成冽风坐在自己身边,凑到他耳边,跟他说了几句话。
    宁百方好奇,问了句:“怎么?”
    成冽风与夏侯玉礼冷着一张脸,就是没说。
    过了许久,成冽风说道:“裴让元亲政许久,手下还有四个英勇善战的王爷。敌人也很强,决不能粗心大意了。”
    夏侯玉礼感觉到肩膀上的人颤栗了一下,将手塞进袖子里,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手一哆嗦,握成了个拳头,脸上也更疲倦了些。
    “拿水来。”
    突然他身子颤抖起来,眉头紧紧地揪在一起,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宁百方赶紧拿了水过来,他就着药喝了下去,微微有些缓解。背靠在车壁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着闭目养神去了。
    而靠在肩膀上的辛尔雅在他颤抖的时候就醒了,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上去关心关心好还是闭嘴不说话的好。
    成冽风与宁百方见人醒来,自然断了话题,出去招呼其他人赶快准备就绪,他们好继续赶路。
    有一种人,是闲的不知道干嘛,早晚都往青楼里跑。楚清流就是这么一号,并且每次都让白子夕为他抚曲一首,对她动手动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让她该去哪就去哪,自己再抱着他的美人儿玩乐。要么让那些属下蒙上眼睛一起找藏起来的美人儿,要么玩着他那温柔乡的把戏,总之每天都有新花样,这楼中的姑娘对这么个妖孽又多金的美男子都有了留恋和不舍了。
    “子夕,楚公子又来了,你快下来!”
    楼下的姑娘喊她了,她默应了。七秀为她插上最后一根银簪。她对着镜子看了好久,叹了口气,待楼下第二次再叫她,她才缓缓起身,有些不情不愿。
    七秀劝她:“白姑娘,要是你不想去就别去了。”
    她摸了摸七秀的头,笑着说道:“我没事的,楚清流即便是有些花花心思地接近我,我也毫无心思放来面对这些,他恐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白子夕走向楼下,见人宽袍解带躺在软塌上,手边有一个美女相伴,给他喂些小块糕点,时不时再来个亲吻,姑娘被调戏的一脸开心,而楚清流也会饶有兴趣地看着红了脸的姑娘。真正让人好奇的是,这夏侯扶瑶可是这宜春院的头牌和这地方上的花魁,这官大的也得瞧她乐不乐意。可她并不是太好奇这个,对于楚清流来说,他喜欢的美人儿就没有不到手的。扶瑶曾说过,这男人见了一次便罢了,隔上许久才能再见一次,不能连续着见,否则这新鲜感一过就找上别的姑娘了,可这接二连三地服侍楚清流是为何?莫非是棋逢对手,连她都招架不住这风流公子?
    说实在的,夏侯扶瑶看见白子夕来,心里实在是有些不好受,她可从没跟两个人一起服侍过一个人,她一个可就够了,保准让那人服服帖帖的。
    白子夕倒也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弹了一首曲子,站在一旁等他吩咐。
    “今个这身绿裳好看的很呢,再坐过来些,让我看看。”
    楚清流一双桃花眼眯得好看,见她顺从地走过来,坐起身来,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楼上夏侯扶瑶的肩膀,他重重地靠在榻背上,轻轻地搂住她们,让她们也靠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白子夕,这绿裳可比白裳要更衬她,那白衣穿着,再配上她那张毫无表情苍白的脸,可真像是家里有人亡了一样。
    夏侯扶瑶拿了咸糕点放在他嘴边,只见他一张口,她就塞了进去,还问道:“这甜糕好吃么?”
    这楚清流可明白姑娘家的心思了,听着酸溜的语气,怕是不想让他多瞅白子夕几眼吧。他有些戏谑地看着她,臂上力气一紧,将她圈过来,吻住她正嘟着不满的嘴巴,一股咸味和甜味在口中划开,有些酸溜溜的,夏侯扶瑶感受着舌尖的碰撞,吮着他的嘴唇,有些上瘾地搂住他的脖子,一时难舍难分。
    白子夕几乎想起身了,她每天都是如此,要看一场楚清流上演的春宫图。第一次,她有些识趣地离开,更是因为有事情要处理一下。哪知却被楚清流告状给了丁妈,说自己不好好服侍他,自己倒是跑了。再见他,她就想着她的佑儿,那样瞧他们做些令人羞耻的事,可是她倒是本本分分地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后来那女子衣着不整,被楚清流横抱在怀中,脸色看她稍稍不悦,有种打扰到他乐趣的样子,她才离开。自此她便知道了,只要楚清流烦她了,她才能离场。可她毫不关心,甚至连瞧都不瞧,好像听也听不见,神情淡漠,看着来来往往的客。
    楚清流吻了夏侯扶瑶最后一下,眼睛微斜,看着有些怒意的萧琛走过来,笑得更开心。
    “公子,有一人上了二楼,去了白姑娘的房间。”
    怀抱中绿裳的人明显一怔,楚清流流里流气地说道:“幸好没有让你在房里,若是歹人可怎么办,你要受伤了,我可要心疼呢。”
    白子夕颔首,说:“谢楚公子关心。”
    “那人跑的极快,我们在地上发现了这个手绢。”
    白子夕见那手绢上有个夕字,便什么都清楚了。她拿过楚清流放在手中端看的手绢,说道:“这是我的手绢,怕是掉在地上了。可能那人只是谋财罢了。倒是楚公子这一干人也可真是大胆呢,随随便便就进了小女子的闺房。”
    “是,该罚呢。我自讨三杯,还望子夕不计较。”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夏侯扶瑶,上了楼。
    白子夕见他走了,急急忙忙上了楼,回了房。他应该没有走,在哪躲起来了。早知自己还不如不下去,说不定还能在这等到他,避免他们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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