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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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大人不归宿,哪里去了?”泼猴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夏侯玉礼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泼猴静静地看他,谁都没有说话。这是睿智的表现,若是现在去打扰宰相大人,不知道又会惹得他哪里厌烦了。
“泼猴,你跟李将军有几时了?”
泼猴不解,他挠挠头,说道:“有些年份了,不记得了。皇上登基后两年,属下才进入宫中,如今皇上年庚几何了?”
有些余载,却不细数,已不知。千秋已过,匡扶李国有些年份了。可是,心中到底不满足于什么呢?无时无刻不在害怕着,若是江山落入贼人之手,李国注定破灭。他在意的是这个么?不,他也许在意的是李国皇上,尚且年幼,不能独自正国,他该如何是好?
夏侯玉礼用食指狠狠地按着眉心,希望减轻疼痛。他的头从昨天开始就发疼的厉害,现在更厉害了。
“对了大人,昨夜探子城门大开。他们私自放了两个人进来,发现后已经被抓了。现在正在大牢中,要不要去审审他们?”泼猴提议道。
夏侯玉礼点头:“也好,只是李将军等人呢?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泼猴突笑:“向大人觉得无聊,便拖了李将军等人去逛这冀州城了。宰相大人莫非也想去城内走走?听说冀州城一年一度的安福节要到了,我们审完之后,不如去看看百姓们的布置打扮?”
“嗯。”
两个穿着军铠甲的人被关在牢里。他们已经重伤,身上有好几道伤痕,动一下就像是在砭骨一样的疼痛。但是他们双手却搓来搓去,全身无力却还坚持慢悠悠地搓着脚,来回走动。脚下的稻草被踢乱的东一簇西一簇,发出难听的呲呲声。听到从外面传来的清晰又坚定的脚步,他们才停止走动,快速跑到牢房口,两手扒在门条上,一脸期待的模样,想要喊出来却又停了口,没有声音的干张口。
夏侯玉礼领着泼猴走得近了,终于看到两个穿军装的人。满脸的血迹,双手双腿沾满土和血的混加。蓬头垢面,灰头土脸就像是在土堆中钻了出来。铠甲也被划得零七八落,夏侯玉礼勉强看得出这是本国的军恺。
“让他们出来坐下,并去请来军医来。”
“遵命。”
两个人被请了出来,坐在凳子上面看着夏侯玉礼,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只能张大嘴,含糊不清地发着:“啊……啊啊!”夏侯玉礼往他们面前摆了碗水,喝了之后才能听见他们清亮的声音。
“宰相大人!属下有要事!”
夏侯玉礼淡淡地说道:“什么事情?”
“我们在半路上被人截下,乱箭射死了许多。我与一干弟兄藏了起来,看那歹人从兄弟们手中取走了钱财,人有太多,不大记得所有人的容貌了。不过那里面有个头头倒是有几分印象。很年轻,很壮实,左眼角的下方有个泪痣。武功底子很好,是习武之人。哎!这下惨了,来时还都很全,现在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夏侯玉礼皱眉,眼睛稍稍眯了眯。他问道:“他们是为钱而杀?”
“正是,我看他们把兄弟们带的钱财都搜刮了不少,现在领队的刘将军也不知去向,不知死于箭下还是躲起来了,总之我们是未在那尸体堆中找到他。但愿他不要有事才好,宰相大人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如今这儿也兵荒马乱,够出乱子了,怎么自己人还打了自己人?现在的人全都在奋力抗敌,根本无法抽身。”指尖敲打着桌子,突然一拍,“就这样了,我去。泼猴你快些准备人马,我即可出发,要是向大人和李将军回来了,你就告诉他们。叫他们同成国耐心周旋,不可操之过急。”
“可是……”泼猴有些为难,他想要说些什么,看了一眼夏侯玉礼,把话吞进肚子里。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宰相大人放心去吧,这儿有向大人和李将军呢!实在不行还有黑熊、陆虎和我呢!你就撒手去处置那些歹人吧!”
“记得,这件事情不要撒播出去。明白么?”
“明白。”
夏侯玉礼轻轻点头,转身走出了帐篷,他走的坚定,带着泼猴的一份心和歹人手中余下还生的人的心,一起走向惩治的路上。
“什么!?宰相大人出城了?”向秋一看着泼猴无奈地笑着。“你为何不拦住他呢?现在是什么关头了,他怎么有心情出城!”
泼猴摆手:“若是宰相大人不出城就没有人可以去了。而且若是不铲除那儿的歹人,援兵也过不来啊!照样死的死伤的伤,如何同成国作战?而且宰相大人执意,属下又能怎么做呢?”
“向大人,既然宰相大人走了,我们就更应该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了。所以,防守这冀州城就是我们的责任。”李全说道。
向秋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吐出。无奈地歪着头,缓缓吐出几个字:“只能这样了……”
四下静的很,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夏侯玉礼的眼睛和耳朵。他让别人先等候,自己先去试探一下他们。若是真的如那两个人所言,那么这个歹人应该很凶险才是,看见孤身一人走在这荒野之中,不会轻易地就解决他,只是有些疑心。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歹人连藏起来都省了事,直接奔着夏侯玉礼就来了。他们几十个人,个个拿着兵器。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身轻便的黑袍,用一根淡墨色的丝带束着头,上面有镶嵌着几颗发亮的水玉。左眼的眼角处有一个泪痣。这应该就是那所言的头头了。
待人走近,看着只身一人的夏侯玉礼,轻笑道:“这位兄台,怎么一个人啊?身旁每个什么人陪着么?”
夏侯玉礼作揖,也笑:“一个人孤身惯了,只是经过贵山想到那边去玩耍罢了,这位兄台也是来这玩的?”
“我可不是来这玩的,这就是我的地盘。兄台你可知到了我的地盘要干什么吗?”狂傲的语气,充满对夏侯玉礼的不屑。
“我不知道,莫非兄台想请我做客么?”
“也许,你是对的。”
歹人的头头突然收了笑。
“在下何然。兄台怎么称呼?我也好招待呢。”
夏侯玉礼看着何然,摆摆手:“不用了,我还要赶路,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再来此处,再和兄台好好一番玩乐。兄台再见!”
刚想要走,衣服领子就被人抓住了,只见何然大力抓着夏侯玉礼的衣衫。把他拽了过去,一脸笑:“兄台,怎么可以走呢?既然来了,好歹你也得给点表示不是么?留下几锭银子好给我们用来吃酒啊,相识一场不可白来啊。”
“我没有钱。”
“那就留下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