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针锋相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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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颜翼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眼睛,教主这是不打算回来了?然在迅速瞄了周围一圈后,见堂内众人除了凌大哥以外不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是惊掉了下巴,颜翼突然觉得自己的定力其实还是满强的
“墨墨,我们先下崖找间客栈好不好?”走出了大堂,花似容问道
“嗯。”白墨心不在焉地回答,按常理来说,会做出陷害魔教这样事的定是与魔教有着深仇大恨。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件事与番人来中原的原因有牵扯,但是……他既想不出番人要陷害魔教的理由又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样做,毕竟先前魔教不曾和番邦结过什么恩怨,而番邦也曾有过与魔教合作的打算,还是……白墨眼眸一沉,这一切都只是幌子,用来推脱他们嫌疑的幌子。那么,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临近日落,天边染了一道绚丽红霞衬着云来客栈四字分外显眼
走近客栈,白墨有一阵子的熟悉感,环顾了一遍四周,心中顿时清明,这正是前不久他们所以的客栈
“两位客官可是有什么需要?”一踏进客栈,眼尖的店小二儿便迎了过来
“我们住房,要天字号二房。”花似容道
白墨微惊,他记得天字号二房,正是上回他在回廊上差点撞到的那个番人所住的房间。这么说,花似容也是同自己一样怀疑的番人……
“这个……”店小二儿一脸为难,“天字号二房已经有客人包下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掌柜的不知何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突然间问道。
“掌……掌柜的。”店小二儿生生被吓了一遭,话说得结结巴巴,“但……但是那位客……客人已经三……三天没付房……房钱了,而且近几天都……都没回来。”
店小二儿话一说完就遭到掌柜的一个白眼
“二位客官这边请,我马上差人给二位送上饭菜。”狠瞪了一眼店小二儿,回过头掌柜立马一脸谄媚的笑道
“可掌柜,他们是两个人,怎么只住一……啊——痛……”店小二儿话还未讲完,腹部便被掌柜的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要懂得分寸!”低声教训完了店小二儿,掌柜讨好地笑道,“两位客官楼上请。”
白墨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走上楼,直达天字号二房,推开门,一股难闻带着微不可及的血腥的味道迎面而来,不仔细闻是极难发现的。白墨微微皱眉,这血腥味不像是人血,倒像是动物的。
“墨墨,这儿。”花似容轻嗅了嗅,很快就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床底的一个木盒
盒盖被迅速打开,露出了里头所放的东西
“这是番人常用弓弩,杀伤力非比寻常,其射程也非弓箭能所比。”白墨平静道,眉头越发得紧锁,“而且还是新制的。”
与中原的弓箭想比,弓弩无论是在射程和杀伤力方面都要强太多了。因此在两军交战时番人不止一次地用过弓弩,每一次都是被逼得节节败退。白墨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要制作弓弩,也曾下令命三军长尝试过,但由于制作有一定的难度,且太浪费时间超不了了之。但实际上弓弩的制做材料很简单,大致便是用单片的木头或竹子做弓背,动物的筋骨做弓弦,因为番人认为不会有比动物筋骨更加有韧性的材料。但这弓弩完成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用。要想使用这强弓硬怒要有足够惊人的臂力,番人自小就善于骑射,所以拉动弓弩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中原人就不行了,军队中鲜有人可以拉开弓弩,这也是直接导致弓弩没制作成的原因。
“原来血腥味是这根弓弦的。”花似容对这弓弩倒是颇有兴趣,拿在手中细细把玩,“只是……这好像是个半成品。”
“半成品?”白墨语气极不确定,顺着花似容的手上看过去,只见那根弓弦上有细微的损坏,怕是在从动物体内中取出筋骨时没处理好而导致受损。可能是担心在使用时受到影响,所以才将这把弓弩弃于这个房间
“杀人啦,魔教杀人啦,救命啊!”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几乎是同时让两人为之一怔,在相互对视后两人会意,飞身直接来到出事地点,也就是天字号七房
房门的敞开着的,刚踏入房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直窜入鼻中,与刚刚淡到几乎没有的血腥味形成了鲜明对比。好在白墨也是久经沙场,对这种状况已经起了免疫作用,而花似容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
整个房间极乱,像是被人从头到底翻了一遍一样,地上横竖躺着两俱尸体,是两名长相颇俊的年轻男子,从穿着上看显然是非富即贵,两人胸膛赫然印着两个掌印。而房间角落里蜷缩着一名长相清秀的小厮,此刻正全身发抖,双眼瞪得老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恐一般。而刚刚的叫喊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此刻房间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人群中不少人在窃窃私语,怕受到牵连一般躲到一旁。官兵还未曾过来,便有正气凛然的中年人走上前细问那个小厮,“能和我们仔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我……我不知道,我家公子本……本来同我家公子表兄呆在房间里畅……畅谈的,我进来……来时就看……看见我家公子……子同他表兄躺……躺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黑……黑袍的人,那个人自称是魔教的……的人,然……然后就……就跳窗……窗走了。”那名小厮浑身颤抖道,显然是惊魂未定
这分明是故意留下一个活人来证明杀人凶手就是魔教中人
“的确是魔教下的手,这两人胸前手印便是劈山掌。”那名中年人在细细打量了一番尸体后出声道,“可否问这位小兄弟,你家公子课曾与魔教结过怨?”
“不……不曾。”
围观人群中立刻“哗——”得一声吵了起来
“这魔教欺人太甚,把人命当做什么了!凭自己喜好就随便可以杀人啊。”
“唉——还是等官府过来查办吧。”
“墨墨,你看。”手心突然传来的温度让白墨愣了愣,随后下意识地握紧
跟着花似容的目光,白墨将注意力落在其中一人束发上,那人的的脸微微侧过去,露出了大半个后脑勺,他的头发梳理地很整齐,但若仔细看的话就很难发现处在后脑勺正中央偏下的一点位置发鬓微乱。而此时若没有极好的眼力就算是贴在他身上也不会发现他那微乱的发鬓中正插着一枝和发色几乎相像的短箭。
“这个人的死因恐怕不是由于劈山掌,而是那枝直插入脑中的短箭。来人可能是事先将其杀害,然后在对方身上补上一掌,造成对方是由于中了劈山掌而全身心脉震碎的假象。大概是他的劈山掌还练不到火候,才出此下策。”花似容低声对白墨道,眼睛始终盯着横躺在地上的两人,“你看另一个人也一样。”
“这种插入深度的仅用弓箭的话是达不到这个程度的,倘若是用内力,必然是要内力足够深厚。如果是,你我怎会没有察觉。所以,对方应该就是用弓弩。那么……”白墨顿了顿,“会用弓弩的,就只有番人了。”
“可是他们又为什么要这样做?”白墨不解,始终想不出番人要这般陷害魔教的理由,对他们有何利益?
“或许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朝廷。”花似容压低了声音,一语点中
朝廷?!一切都好像有了头绪一般,思路开始开阔起来,所以的疑问都可以迎刃而解。也许对方一开始的真正针对的就不是魔教。故意挑起武林对魔教的众怒,制造杀人事件,引起官府的关注,挑起魔教与朝廷的斗争,这一切,只不过是为整个中原混乱,想让魔教同武林和朝廷对抗,一旦发生围剿,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那么他们番人就可以乘虚而入,一举拿下中原。而魔教所扮演的角色,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冤大头。先前与魔教合作的说法,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或许他们早料定魔教是不会与他们合作,而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打消魔教对他们的疑虑。
但对于为何要远魔教做这个挡箭牌,可能是在中原势力深厚,富可敌国,比较挨得住打,也可能跟自己扯上那么一些关系……
“那个……”白墨少有的尴尬,“可能是因为看见了我,他们误以为朝廷和魔教联合,才会把矛头指向魔教……”声音到最后低若蚊鸣,连白墨自己都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