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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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着聊着,不知话题怎么就转到了国君中毒的事上。
“道长可看出这是何毒了吗?”
元舒摇头道:“没有,也没找到解救之法。”
“那道长可知下毒的是何人?”
元舒依然摇头。
陆冀风见此也不多问,又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又聊了一会儿,陆冀风见元舒面色疲惫,便告辞了,元舒将陆冀风送到院子外,见人远去,回了自己房间睡觉。
白日一照,浮云自开。
这日元舒又像往常一样,到藏书阁同元亦查找有关记载。
这些天陆冀风时不时的来找元舒,基本都是在戌时以后来,因为来早了,元舒还未回来。
元舒虽然有些奇怪陆冀风为什么每天来找他,但却没有问出口,陆冀风表现平常,两人相谈的颇为投机,也逐渐熟悉了起来。
今日已经到了子时,陆冀风依旧没来。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元舒暗道,陆公子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又或者早已睡下了。
而此时的陆冀风,正站在二皇子的房间里,屋内并无旁人,显然二皇子已经将闲杂人等都屏退了。
陆冀风站在窗前,不去看南亭墨,声音有些低沉道:“是你吗?”
南亭墨眼眸深邃,道:“不是。”
陆冀风再无多言,南亭墨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不管怎么,他都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南亭墨的人了。
陆冀风转身推开门便离开了。
南亭墨凝望陆冀风的背影,不知为何,轻叹了一口气。
月明如水。
陆冀风出了南亭墨的院子,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既然下毒的人不是南亭墨,其他的一切,便与他陆冀风无关了。
次日。
陆冀风沉思半晌,还是去同元舒告了别。至于清尘道长,此时教内正是事多之时,不宜再多打扰。
走到元舒的院子前,陆冀风才想起,此时艳阳高照,元舒不会在。
同路过的一个小道士要了纸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道了谢,把信放在元舒房间的桌子上,出了清心教下了凤阳山。
元舒回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纸,对折着静静的躺在那里。
打开它,一行俊逸的字映入眼帘:在下家中有事,先行告辞,再见之时,愿与道长同游西湖。
落款陆冀风。
元舒微微翘起唇角,但愿国君的中毒之事能早日了结了才好。
朝廷那边也贴出了告示,寻民间神医治病,如若能救活,赏黄金万两,宅院两座。
告示上并没有提何人中毒,更没有说所中何毒。即使赏赐丰厚,可也让一些医术不凡的大夫不敢贸然尝试,治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告示贴出来很多天,依然没有人来揭榜。
反观元舒这头。
元舒凭借着多年所学的知识,想要自己尝试着解毒,一味的靠着从前人的笔下找出解毒的法子,终有不妥。
没告诉任何人,元舒只是在晚上回来后,一个人在房里研究着。
隐隐有些头目。
元舒看着手中制出来的药粉,不敢确定,手里的药喂国君服了下去,病情会不会加重,即使元舒不怕死敢试,旁人也不会让他拿国君的身体和性命开玩笑。
而正当元舒纠结之时,突然传来消息,国君醒了。
元舒若无其事的把装着药粉的瓶子收好,往南景帝的住处走去。
清心教最大的院子,院外重兵把守,将院子围了两三层,杜绝身份不明之人混进去。
“师弟。”元亦从元舒的身后突然出现。
“嗯。”元舒应了声。
元亦疑惑的看着元舒,道:“师弟你站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
元舒道:“师父已经去瞧了,我就不去了。”
元亦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师弟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圣上安然无恙,终于不用每天呆在藏书阁里了,师弟你说午膳吃什么好,突然好想吃叫花鸡,好些天没见到油腥,可苦了你师兄我了。”
元舒听着元亦的喋喋不休,清净了十几天的耳朵又要遭殃了。
清尘道长替国君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已经平安无事。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般,从头至尾都透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翌日。
也许是怕自己的皇位不保,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南景帝依然带着二皇子和留下的几个大臣匆匆回京了。
听闻父皇已经醒来,又在第二日便启程回京,南亭止面露不甘,做了近半个月的皇帝,将这皇位还回去,又谈何容易。
下了朝后,皇后把南亭止叫了去。
南亭止行礼,道:“母后唤朕何事?”
皇后招招手,让南亭止过去,在南亭止走到她面前时,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南亭止不敢置信的捂着脸叫了出来:“母后为何打我?”
皇后怒其不争道:“本宫是想打醒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父皇都会回来,皇位你也必须让给他。你自称朕,若是让你父皇听见,我们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皇后又摸了摸南亭止的脸心疼道:“打疼你了吧,母后刚刚太激动了,止儿你听母后的不会错,母后总不会去害你。这天下早晚是你的,你看你父皇的样子,离西去还能剩个几年?咱们不能急于一时啊。”
南亭止似有不甘,道:“那下毒之人怎么让他活下来了。”
皇后怒声道:“这种话万万说不得,如今很多大臣都怀疑是你下的毒,万一被别人听到,这弑父夺位之罪你可就逃不掉了。”
南亭止忙道:“母后,真不是我下的毒,您要相信我。”
皇后叹气道:“我知道不是你,谅你也不会有个胆子。你父皇回来后,定要笑脸相迎,别让他看出来你不愿让位。”
南亭止神色变了变,思索一阵,随后狞笑道:“母后说的极是,儿臣谨记。”
皇后见他这个样子想来是听进去了,便颇为欣慰让他离开了。
殊不知,两人的对话被门外的侍女听了去。
傍晚,侍女见此处无人,将写满字的纸压在了御花园的一个花盆下,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侍女走后,一个黑影缓缓接近那个花盆,取出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