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青涩地心跳微动 (十八)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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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叶被厨房的响声吵醒,突然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环境中,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戒备地环顾四周。“奶奶!”由于害怕她大声呼唤着。
鸿云被她的叫声惊醒,揉着惺忪地睡眼,坐起来看着旁边床上的赵小叶。“姐姐。”小叶听到鸿云的声音,更加诧异地问他:“这里是哪里?我们怎么在这里?”鸿云看了一下四周,慢慢地说:“这是我家啊?”又看了看赵小叶然后回答她“一定是爸爸妈妈把我们接回来的。”
这时他们卧室的门被打开,王淑琴系着围裙脚步轻轻地走进来,看到两个孩子都坐起来了,笑着对他们说:“快起来吃饭了,等一下送你们去上学。快点出来啊。”鸿云兴高采烈地穿了衣服跟着跑出去,剩下赵小叶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她不知所措地坐了好久,听着妈妈在外边叫自己的名字,才慢慢穿了衣服走出来。王淑琴正在摆碗筷,葛重还在厨房不知忙碌什么,鸿云刚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见小叶问候了一声:“姐姐,早上好!”王淑琴也抬起头来,催促赵小叶:“小叶快去卫生间洗漱,吃了饭还要去学校呢。”
等赵小叶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时,葛重和鸿云已经坐到了餐桌上,王淑琴站着等小叶,看到她出来,赶忙招呼:“叶子,坐这边,赶紧吃饭。来,快来啊。”饭桌上葛重和王淑琴都不停给小叶夹菜,小叶一言不发低头吃饭。
鸿云看到爸爸妈妈都给姐姐夹菜也伸出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小叶的碗里。王淑琴温柔地摸摸他的头“鸿云!你也赶紧吃饭,吃完去拿书包。”赵小叶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包,抬头问王淑琴:“我的书包怎么办?”王淑琴笑笑指指客厅的沙发上,“别担心,已经帮你拿回来了,赶紧吃吧。”
早上的节奏都格外的快,葛重开车先把鸿云送到家附近的小学,又载着小叶和淑琴向赵家村行驶,到了赵家村小学,王淑琴把小叶送进学校门,嘱咐了她几句才离开。赵小叶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离开的汽车,没有向妈妈挥手,径直跑回自己的教室。
还没到教室上课铃就已经响了,赵小叶喊了声“报到!”引来全班注视的目光,在这些人当中,小叶觉察到安然担心的眼神。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小叶始终保持沉默,她心里还惦记着奶奶,她想中午早点离开赶紧回家看奶奶,便没有注意到安然课间时放在自己卓兜里的纸条。下学的铃声敲响,小叶飞奔出校门,刚好遇到推自行车前来的王淑琴,她想避开王淑琴从其他地方走,却被王淑琴看到喊住了她。
“我带你回家吧,快坐上来。”
“你回去吧,我要找我奶奶。”
“你奶奶还在医院,你回去也没有人进不了家门。”
“没事,我有钥匙,你不用管我。”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你回去没人给你做饭,你吃什么?快点,妈妈带你回家,等你奶奶出院了,再把你送回去。”
赵小叶实在推脱不了,也不知道奶奶不在自己该何去何从,便坐在了王淑琴自行车的后座上。王淑琴是个瘦削的女人,还没下班就请假骑自行车赶回赵家村,等着小叶,脚上的高跟鞋还没来得及换下。带着小叶,踩着高跟鞋骑自行车显得格外的用力,但对于这个坚韧的女人来说,这仿佛不是什么负担。
赵小叶坐自行车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学校。正看到安然站在校门口注视着自己的离开,她的心微颤了一下,想冲着安然挥挥手,又没有鼓起勇气,但眼神又不愿意移开。两个人便对视着,直到王淑琴的自行车消失在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