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青涩地心跳微动 (十)情愫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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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梁茅屋有弯碕,流水溅溅度两陂。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自古称赞夏日美景就议论风生从不词穷。清晨的微风伴着花瓣的芳香,连同着青草的气息弥漫开来。东方的旭日带着炫彩的嫣红金光万丈使得整个天空更加的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大病初愈的赵小叶心情大好,哼着歌走在上学的路上。她脖子里的吊坠随着自己一蹦一跳的步伐不断的摆动。她缓缓伸出手拿着吊坠的一头,看着正面大大的‘然’字,心中藏不住的甜蜜。于是声音又放大了一倍,高声唱了两句:“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自从生病以来,赵小叶始终没见过安然,一路上想着怎么询问他最近的状况,怎样的开场对白会比较合适。迈进教室门的那一刻,心都不自觉地加速跳了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并无安然的身影,才长吁了一口气。又带着一丝感慨和失落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邓云亲切地问候着:“班长大人,病了一个星期可算是好了。”赵小叶笑了一下“其实3天就出院了,我奶奶非让在家多休养几天。所以上个星期都没有来。”邓云拿出自己的书递到小叶面前,用笔划着各个章节说到:“上个星期也主要是复习了。语文讲了2课,数学、英语都有新的内容,要不你拿出你各科的书,我告诉你我们新学了什么。”赵小叶感激地连忙道谢,拿出自己的书本听邓云讲解着。
安然无精打采地挎着自己的包,拖拖拉拉地走进教室,一抬头看到自己前排的赵小叶立刻愣在那边。班里的李云飞悄悄从背后拍了安然的头一下,伴着鬼脸跑开了。安然装作生气的模样,一手摸着头,一手指着李云飞说:“你小子等着!”李云飞才不理会这些,嬉皮笑脸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安然缓步走过去想和小叶打招呼,可是见她和邓云聊得正欢,就悻悻地坐下来准备上课。
这节是马老师的数学课,他手里拿着书踩着上课的铃声急急忙忙地走向讲台,眼神扫了一眼教室的同学,最后落在赵小叶的身上,慢慢说:“小叶,你病好了?”“好了,老师!”“我们上周讲了的内容,你问问同学,如果还有不懂的,你来我办公室问我,作业你也尽快补做一下吧。”小叶拿起自己的数学书,对老师讲:“马老师我知道了,刚才邓云和我说了上周讲的内容,我回家之后尽快补起来。”“知道了就行。那我们今天开始讲新的内容,请大家翻开书64页。”
赵小叶侧过头,余光瞟了一眼自己的后排,确定安然已经来了,然后匆匆从数学本最后一页撕了一张,写了几个字又揉成一团,悄悄地把手从背后伸到安然桌子上,把纸团放在上面。安然从进来起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赵小叶,刚上课张可鑫正和他有话没话地搭着讪。赵小叶的举动使安然和张可鑫都愣了一下,安然赶忙拿到纸团,打开看上面的字。张可鑫偷偷地看了一眼,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总有人上课破坏课堂纪律!”然后自顾自的翻着书。纸条上面几个清秀的字迹:你上个星期没有生病吧?安然写了一行,然后不太满意,又擦了重写:没有。你的病好了吗?然后团成一团悄悄地用手拍了一下赵小叶的背,赵小叶把手从后面伸起来,张开手掌。安然快速地把纸团放进去。他们用这种方式悄悄地聊了好久,张可鑫有点看不下去了,大声咳嗽了两声,使得全班同学和老师的目光都注意了一下她们第四排。赵小叶这才停止了行动。
这时纸条上面已写满了字:
‘你上个星期没有生病吧?’
‘没有。你的病好了吗?’
‘已经好了。我们都淋了雨,我怕你也感冒了?’
‘我一开始有点感冒,吃了药很快就好了。你怎么才来?在医院待了一周吗?’
‘不是。就待了三天。在家休息。’
‘我以为你这周都不会来了。’
‘哈哈,我不来,前面就没人挡着你了,你不是挺高兴。’
‘你不来,没人和我一起值日,会累死我们小组的。’
‘对了,你的吊坠!谢谢你!’
‘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两个人表面都风平浪静的,内心的汹涌澎湃有谁知道。赵小叶每次写纸条时内心小鹿乱撞,右手都颤颤巍巍的有些发抖。每次伸手到后排时又藏不住的欣喜雀跃。两个人纸条交接时手指微微触碰,情愫暗生。
当初的晏几道写出《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而此刻安然愉悦的心,用最好的诗词也无法形容。
整整一节数学课,安然和赵小叶基本一无所获。连周围的邓云和张可鑫都时不时受到影响,悄悄关注他们俩的行动。下课铃刚响,赵小叶就匆匆出去,安然随后跟着走到了操场中间。李云飞这时一股脑地跑了过来,手搭在安然肩膀上,笑着嚷:“安然!走,走,去打球去!”安然把他胳膊拿下来,推却到“今天不了,改天打吧!”眼神瞟着前面走着的赵小叶。突然教室里有人冲着赵小叶喊:“小叶!李老师叫你去一下办公室。”她这才又向李老师的办公室跑去。看到安然正和李云飞打闹,没有理睬他们就从旁边经过。脖子里的吊坠又不安的上下跳动,安然注意到小叶带着的项链,眼光呆滞住,久久地站立。李云飞见他突然不动了又拖着他奔向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