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进击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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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刚他是因为戴着耳麦所以没听到朱沁阳跟他讲话?要不要再说一次?算了。
朱沁阳觉得挺难过的,明明是自己东西,还不敢开口要。窝囊啊~~
不过,现在知道了李达达和装逼男是认识的,那应该就没问题了。既可以通过李达达要回那块表,也可以通过李达达勾搭上他,然后自己跟他要回来那块表。
嗯,显然前者比较让人能够接受,让朱沁阳去勾搭那个装逼男,尤其是那人现在有偷表嫌疑,这种事儿实在不怎么美好。
“你上哪去了?东西都搁那老半天了,就是不见人。”李达达继续问。
“我有一些事要处理一下,来晚了。”装逼男突然又不高冷了,温柔得像团白云,好像可以随意揉捏。
“靠,你这也太晚了吧!都快结束了。”
“反正我也不是来听讲座的。”
“那你来干嘛?”
“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装逼男眉头一挑,李达达会心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好吧,找我干嘛?”
“还东西。”装逼男说着把手伸进外衣兜里。
李达达惊恐地瞪大眼睛…随后又挤眉弄眼。
朱沁阳一脸阴沉地看着装逼男递过来给李达达的表。
李达达尴尬地笑笑…“呵呵,那个…朱公子,我会解释清楚的……”
朱沁阳危险地眯着眼睛,李达达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条信息:最好是能解释清楚,否则老子撕了你。
朱沁阳转头哀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李达达哀怨地看着司空,你一定是故意的!昨晚我都跟你说了这是别人的别人的别人的…一定要谨慎谨慎谨慎,不要弄坏了弄坏了弄坏了,不要让人发现了。
现在你就当着人家的面告诉他:同学,你的表是你室友偷的。
讲座散场后,朱沁阳和李达达一起回到寝室。区迪和陈昊总都不在,估计是出去吃饭了。
朱沁阳手里拿着表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手掌上。
李达达自觉地给他倒了杯水。双手奉上,“父上大人,我知道错了。请饮下这杯痛定思痛白开水,以示宽恕。”
朱沁阳接过水,用祭酒的形式在地上倒出一条线,说:“孩儿乖,痛定思痛白开水应该由你来喝,现在为父敬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新来第一天就让人整了两回,说不怨那是假的。扮鬼吓人也就算了,那个完全可以接受,但是,偷了他的宝贝表就是零容忍。朱沁阳现在一肚子怨气。
“是这样的,昨晚,也就是我说我回教室拿手机那会儿其实我回寝室了。我看到你行李箱开着,一瞟眼就看到了你那块表,然后就拿给司空了。他说今天就能还上,我就觉得你应该不会察觉。”
“你拿我的表干嘛?拿给那什么司空又是几个意思?”
李达达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你还记得我有一块和你的很像的表吗?”
“记得,那是你两元起价杂货铺买的。”朱沁阳想起昨晚看到的山河表。
“别啊,杂货铺可买不到那东西。”
“你爷爷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是问句啊。”
“你知道山河表有什么秘密吗?”李达达突然有些神秘道。
“时针指示方向有美女出没?”
“………”
“好了,你说吧,有什么秘密。”
李达达摊手,“我不知道。”
朱沁阳眯眼看他。
“别那样看我,我是不知道,但司空或许知道,我能认识他全凭我那块表。司空说我们的表或许画的是一个地方,有可能是藏宝图,有可能只是纯风景画,还有可能只是虚构图。”
“就算是藏宝图又怎么样?我不觉得我们能从几条脱墨的线和几个分不清是霉点还是墨点的黑点找到那个地方。何况那两块表比我们三个的年龄还老,就算看出来是哪,也不一定找得到。就算是找到了吧,那又能怎么样?藏宝图都出来了,宝还会在吗?”
“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你不觉得,如果真是藏宝图…那不是很刺激吗?!”李达达眼里闪着光。
“孩子,盗宝是犯法滴!”
“谁说我要盗了!我这是在为国家资源开发与考古事业做贡献!”
“………行,打住。你刚刚说的司空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山河表有秘密?”
“你说他啊,他是和我们一个班的,叫司空褚渊,很少抛投露面,一天不知道忙些什么,上学期我才认识他的。他看到我的表后主动和我勾搭,然后总和我借表,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山河表有秘密。哎,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好像他叫什么以及他长什么样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朱沁阳惊讶地看着李达达。
“孩子,你认识他好歹有一个学期了吧。你这样子恐怕不妥。”
“哦,等等,我还知道他是本市的,这是他告诉我的。然后,然后就是全校都知道的。”
“校草?”
“哟,新同学都知道呢。”
“昨晚不是有人说过?”
“哦对,不过校草这种称号真是太恶俗了。”
“你就眼红吧你,寂寞的老男人!”
“你……”
“我怎样?我还没跟你算账,随随便便就拿新同学东西这种损阴德的事儿也就你干得出来。”
“别这样评价我啊,那天放你行李箱里的要不是那块表,就算是五百万我绝不多看两眼,我是有原则的三好少年。”说罢李达达用手顺了一把头发,那装逼样实在是不堪入目…有碍观瞻。
“嘟嘟嘟…”李达达的手机伴随着雄浑的国际歌旋律欢乐地震动着。他麻溜地捞起手机,“喂,司空,什么事儿?”
“哦,要他过去吗?…哦,我也过去。OK,马上就到!”
“要去哪?”朱沁阳问。
“隔壁校草蜗居。带上你的表。”
“你跟他不是不熟吗?”
“谁说的?我不了解他的基本信息并不代表咱不熟!好了,走走走,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朱沁阳很怀疑两块表能发现什么有价值东西…
“嗯,也是,说不定发现你的表真的只值两块钱。”嘴上说着,朱沁阳还是拿着表跟李达达一起来到了401。
401以前是四人间,现在改装成了单人间,所以显得特别宽敞。
司空褚渊坐在电脑前啪嗒啪嗒打字。
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古地图,汉朝疆域在严重脱墨的线条的勾勒下显得残缺不全。
巨幅地图下排列着一排小图,包括河川径流,国都城池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古文字。
另一面墙上贴着许多照片,有的是城市,有的是山林,有的是湖泊。照片的拍摄角度很随意,不像为了拍风景。
“司空,有什么发现吗?”李达达上前问。
“你们过来一下。”朱沁阳和李达达走过去,只见司空褚渊拿出了一块表,是李达达的那块。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幅山河图,线条比较简单,注记也很少,只是寥寥标着几个地名。朱沁阳只知道其中一个字代表的意思——豫,河南。
但是汉初实行郡国并行,就是到了后期,行省制也尚未诞生,也不知道这个豫到底是不是河南省。
“这是什么地方?”朱沁阳忍不住发问。
“把表给我一下。”朱沁阳取下表,递给司空褚渊。
司空褚渊拿出一些工具,麻利的地把手表后盖上的小螺丝拧掉,小心翼翼地取下表盘上的山河图。对李达达说,
“达哥,把窗帘儿拉一下。”李达达顺手扯开窗帘。
“我是让你把窗帘关上。”
李达达又转身把窗帘拉好,“我还以为光线太暗你看不到呢。”
“不是,你快过来。”司空褚渊一边转身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一边说。
李达达挪到朱沁阳旁边,司空褚渊找出了个迷你的金属小手电,然后把从表里取出来的山河图叠在一起,打开了小手电。
司空褚渊寝室里的窗帘很厚,完全挡住了窗外的光线,山河图的交叠的山河脉络就显得愈发清晰。
李达达视线不住地在电脑和司空褚渊手里移动。
两幅图画的分明是一个地方!
朱沁阳觉得有些惊讶,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地图出现重复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啊…可是,为什么一幅完整的地图被人分成了山和水两个部分?还安到了表里?
“这是什么地方?”朱沁阳问。
司空褚渊说:“地宫。”
“地宫?什么地宫?”
“你知道中国古代谁的陵墓最大吗?”
朱沁阳疑惑道:“不是秦始皇陵吗?”
司空褚渊摇头说:“不是,世人都以为秦始皇陵就是我国乃至世界上最大的帝王陵。但是实际上,有一个人的陵墓却远远大过始皇陵。”
李达达震惊道:“不会吧,谁还有那么厉害?”
“你们听说过董贤吗?”
朱沁阳说:“我只听说过天煞孤星董卓。”
李达达打了一个响指说:“董贤,字圣卿,汉哀帝男宠,据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娘炮。”
司空褚渊点点头又说:“没错,据《史记》《汉书》记载,西汉的皇帝几乎个个都有同性情人…,如文帝与邓通、哀帝与董贤、成帝与张放,等等。皇帝有同性恋人虽然不是不能说的秘密,但却最终随着历史变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据说哀帝与董贤的爱情故事十分柔情,同辇而坐,同车而乘,同榻而眠,汉哀帝恨不得让董贤时刻陪在自己身边,一刻也不离开。他爱董贤爱到甚至于甘心将江山拱手相让,所以…”
“所以他为董贤建造了一座比始皇陵还要豪华的地宫?”朱沁阳忍不住接口。
李达达问:“你怎么知道?”
朱沁阳:“我也不知道,就是随口说说。不过达哥,听到这你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李达达:“是这样吗,司空?”
司空褚渊:“就是这样。”
朱沁阳:“你告诉我们这些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现在我们找到了这座地宫的位置。”
“什么?”朱沁阳和李达达同时从椅子上弹起来,虽然心里隐隐有些预感,不过有预感和听人说出来那完全是两码事。
司空褚渊看他们两人一脸激动、不信交织的表情,又回到了电脑桌前坐下。他点来了一个文件夹,朱沁阳和李达达聚过来。
文件夹里有一个软件,司空褚渊点击安装,安装完毕,屏幕上自动弹出一个窗口,窗口上有红红绿绿的光闪动,样子有些像心电图。司空褚渊把山河图拿到扫描仪前扫了一下。
“心电图”闪了闪,又迅速弹出另一个窗口,窗口有一幅合成图,图上仍然是山河图显示的地方,不过,这幅图是3D立体图。司空褚渊素指飞弹,输入了一窜数码,接着立体图发生了一些变化,山川草木渐渐夷平,出现了一些房子,房子越长越高,最后成了数百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
三个人默默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地图的变化。
司空褚渊又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输入一个地理坐标——(34°N,111°E)——河南省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