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终情之约
    “晗素，有你快讯。”这两天准备也几乎妥当，上午晗素就给凌天銮发了快讯过去，说了，自己要去冰原为他调查，询问他有什么线索。
    这一次的回讯自然就是凌那边来的。说来也快，这对老夫老妻或者说是小情侣，这一别又是一个多月没见，通讯也是只此头一回，真是不能明白，凌天銮怎么就那么有自信，能够安心的把一个东菩提放在这边置之不理。起初传讯，章晗素还有所顾虑，想来那冯阑已经成了凌天銮名正言顺的订婚妻子，此时凌天銮的信件会不会得到过滤，可事实不然，冯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角色，太子府的东西，还真不是她能动得的。说来也是奇怪，凌天銮也并没有忙到个焦头烂额的程度，却每每只是留意晗素那边的信件，不曾给她伐过去个只言片语。
    晗素拆开来信，看了内容，却并不像起初心情那么平静，突然就傻傻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神愣住了。
    千羽悦看到不对，一把夺过手中的信件，看了起来。半晌来了一句。
    “这个凌天銮！也……晗素这，对你来说太过分了！”
    晗素想着，又想着，两行热泪流了下来。昱雪原看到这也是一个翻身下了床。
    “怎么了！他跟五妹写什么了？”
    千羽悦道：“五妹应该是告诉他要去冰原的事情了，那个凌回信说，冰原暂且就不用去了，还有一件此时来说更加紧迫的事情，那就是让五妹和他成亲。”
    “这？”昱雪原没太听明白，千羽悦这说的有点太高度概括了：“成亲？的确有点早，可还有其他不妥吗？”
    千羽悦摇头：“不，是要五妹偷来家里的户籍，在父母家人不知道，凌天銮也瞒着所有人的情况下成亲，而且成亲后尽快怀上凌家骨肉，然后协着腹中孩子去逼冯阑退婚，逼凌皇承认这个儿媳妇。”
    “什么？”安新拍桌子就站起身，她就不明白了，这么恶心的事情怎么还总有发生。
    千羽悦马上抱住安新：“别激动别激动，咱们给五妹出出主意。”
    昱雪原也是有些措手不及：“对呀，五妹，你别哭，今天咱们在这把事情都弄清楚些，前因后果都屡清楚，好给你的决定做参考。”
    晗素终于是小女生的姿态，遇到了这个事情，哭哭啼啼的。
    千羽悦见她这样，说到：“那，五妹，咱们这样，我问你，你一点点回答我。好不好？”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晗素现在也是真的脆弱极了。
    “嗯。”声音哽咽。
    千羽悦想了一下：“你告诉我，你当初喜欢凌天銮是因为什么。”
    “因为……觉得他是个好男人。”
    千羽悦点头，昱雪原满脸写着的都是，就这？
    “那具体点呢？凌身上的哪一个优点特别触动你？或者是什么事情触动你们在一起？”
    晗素回想着：“当时，当时说，月学院是我的梦想，我知道凌是总坛学院的学生，就觉得他很优秀，学习好的男孩子总是不错。”
    昱雪原也就白眼了：“五妹，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照这么说，总坛学院，月学院，云学院的学生，你就是都爱是吗？”
    “不是。”
    千羽悦安抚昱雪原，别用这种尖刻的话打击晗素：“那，还有其他的吗？”
    晗素想了好长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觉得他情商比较高，和他在一起不会累，做什么都很舒服。”
    昱雪原这个不停翻白眼。千羽悦，也疑问了：“即使他魔法天赋高，学习修为好，情商高人品好，可这些和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呢？”
    晗素也实在是自己都不知道这答案：“我就是，就是觉得，我和他在一起很合适，很适合，很不容易……”
    千羽悦也是醉了：“够了，五妹。你说了这么多，最终吐出一个合适。你觉得感情就是这么理智的一种东西吗？除了喝醉酒的那一次之外，即使你在我们的生活中努力的总是提到他，可事实上，他的生活和我们，和你，都并没有关联。面对他从来不能给你的陪伴，你甚至没有过哭闹，你们两个是情侣呀，两地千里也就罢了，你们两个是没有钱支撑通讯的人嘛？居然一个月，话都没有？五妹你是个怪人吗？你不是啊！你怎么就那么傻的？”
    安新也是不解：“五妹，你说你觉得你们两个合适，你们两个哪一点合适？”
    “性格。”
    昱雪原也就笑了：“性格合适？你是说你很喜欢和适应将来一个若有若无给不了你任何的相公的感觉吗？这竟然是你想要的日子吗？”
    晗素委屈：“不是的，你看！”随手就能拿起一盒胭脂：“这个，就是他给我的。礼物！”虽然还是强忍着骄傲，心里却已经破碎不堪。
    昱雪原真的是不想自己的五妹就这样傻乎乎的下去了：“就这个？两年，就这个？你心疼的像宝贝一样的，他拥有的那么多，只是给你了一盒胭脂，你就当宝贝了？他用他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给了你而已。”
    “不，小雪，还有一个，还有香薰，那是很高端的香薰……”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他不是不在乎钱的，他给我买东西的钱也是他一分分努力汗水赚回来的！”
    小雪更加不留颜面：“香薰？章晗素，你买不起吗？这些你买不起吗？你所需要的关怀他给过吗！”
    “给过……”晗素还是争辩。
    “即使以前有过，我只说远远不够，或者只是曾经。”
    千羽悦也是很气，却真的不应该此时质问晗素。
    “好了小雪，五妹，你看我，我们说到底大姐还是支持你任何的选择，那大姐再问你，你是想要和凌结婚的吗？或者你有这样的想法吗？”
    晗素点头：“有，我觉得嫁给他，那以后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人的生活，有人倚靠，有人荫庇，能够安逸的度过一生，是我的愿望，即使……我知道在这之前会很艰难。”
    千羽悦不住的摇头：“不，五妹，一切都错了。嫁给他，你是皇后吗？是皇后你要母仪天下，是皇妃吗？有可能吧？那还需要努力的生存下去。还有，你自己还知道这会很艰难？”
    安新这时候也说：“我真的是不明白你脑子里想的合适是什么，我知道我一个局外人不好这样评说你们两个的感情，地域，时间，年龄，一切都是错的，就你自己偏偏觉得合适。你傻，凌天銮也痴傻吗？”
    “我的五妹儿，我相信全大陆任何的男人，都会为你痴狂，但你不要忘了，他还是个情商高的人。”
    晗素还是低声的劝着自己的心：“合适，真的合适。”原本，她心里一直都是坚定的骗着自己，合适，很合适的两个人。不否认的郎才女貌，但事实上，凌天銮？他和冯阑却才叫合适。从前的杜云瀚，杜云铭，甚至太子杜云骁都远比他合适，对于晗素来说，可她不愿意承认。
    “那这样，大姐再问你，你想过，你今年二十岁，现在嫁给他为他生孩子，做一个孩子的妈吗？或者说你，我高贵的五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神女，真的能接受为就算是未来的一个帝王，走下神坛，按照他所想，做他计划的事情吗？”
    “我……孩子，我想过，那是早晚的事。可大事当前，真的太早了，我这……我无法接受。”
    终于找到了一丁点的突破口，千羽悦也许应该高兴：“那五妹，现在的局面是。我相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凌天銮也不会对你想出这个计策，我也相信他以后真的会对你好，毕竟一个小十四岁的妻子，肯定很是宠爱。但！事实摆在面前，如果你不那么做，冯阑就会嫁给凌天銮，任凭你以后能够和凌爱的昏天黑地，突破所有阻碍，最多也只是个妃。你愿意吗？”
    晗素已经清醒了，或者说，从这些事之后，已经开始清醒了。
    “五妹，你说话。”
    “你的决定是什么？”昱雪原真的想，这个傻女人如果真的义无反顾那样做了，自己能去杀了凌天銮也不要她做傻事。
    晗素还是静静地，千羽悦颤颤抖抖的声音，也是气的不行，没想到晗素此时心里是在盘算：“没事！五妹，你说话，你……你做的任何决定，大姐都能明白，大姐都能支持你。”
    半晌，晗素微微道：“明天依旧动身，去冰原，也许，这便是我要为凌哥哥做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