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把顾欣榕推荐给郑老，通知她元旦一过就和郑老去出差。对，王茜问她要不要转正，转正的话让她去分所锻炼一年，找燕姐带她。”
    唐朝窝在宋律办公室的沙发上刷微博，时不时抬眼看忙碌的宋律，他在等宋律一起回家。
    “哆哆哆。”办公室传来敲门声。
    唐朝哎一声，收回搁在茶几上的两条长腿，手肘用力把自己撑起坐正。
    宋律瞥见唐朝收回肆无忌惮的坐姿，才开口：“进来。”
    敲门的是唐朝上次在法院见过的女生，女生微微探头躬身，喊了句宋律师好，才推门进来。
    “啊，帅哥好，又见面了。”女生非常意外会在办公室看见唐朝，和唐朝点头示意，有些犹豫的看着宋律。
    “你好。”唐朝看见女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打过招呼后就要起身离开。
    “没关系。”宋律示意唐朝坐下，转头对女生说，“别介意，你已经知道出差的事了吧？”
    “是的，我想问一下和郑老出差要注意些什么，是不是要准备资料。”女生，也就刚才宋律提到的顾欣榕认真的说。
    “郑老人很好相处，唯一的要求是喜欢勤快，热情的徒弟，你和王茜在处理案件的能力上相差不大，但是说实话，她要略胜你一筹。”宋律一针见血的说。
    顾欣榕：“我知道我的不足，我会努力的。”
    “我选你并不是因为你比王茜优秀，只是因为你比她更适合郑老，当然你的能力我也予以肯定，在这实习的5个月里你的进步比王茜大很多，所以我很看好你。”宋律说完给顾欣榕一个鼓励的微笑，“资料我让郑康邮件给你，这两天我会安排一小时让你先见见郑老，他可能会考验你一下，所以资料要好好看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宋律师。”顾欣榕开心地直点头，边和宋律夫夫道别，边走向出口，打开门时被正巧在门外准备敲门的女生吓了一跳，顾欣榕有些尴尬的叫了那女生一句王茜，侧身让开一条道。
    王茜走进后先撇了一眼唐朝，下巴微微扬起用眼角看人的王茜，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朵高岭之花，美则美矣，不过冰冷的气质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她随口叫了声“宋律师”，又把目光聚焦在唐朝身上。
    唐朝耸肩，识趣的起身离开。
    没想到顾欣榕在门口等着他，看见唐朝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顾欣榕：“帅哥我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唐朝挺喜欢这个圆脸大眼，看上去很亲切的姑娘：“没问题，反正我现在没事。”
    律所茶歇室，顾欣榕给唐朝和自己各泡了一杯咖啡，她把着纸杯又捏又转，像是在组织语句，唐朝也不打断她，一手撑头看着她纠结的样子眯眼笑。
    “帅哥，我有件事想和你道歉。”顾欣榕放下纸杯，深吸口气道。
    “哦？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偷偷拍了你和宋律师的照片，对不起！”说着就要站起鞠躬，被唐朝眼疾手快阻止了。
    “别紧张，我被偷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相信宋律也是。”唐朝看着一脸歉意的顾欣榕安慰说，“散播出去了吗？”
    “没没没，都存我手机里呢。”
    “为什么要偷拍？”
    顾欣榕抬眼偷看唐朝，发现他饶有兴趣勾唇看着自己，心里暗道这个笑太诱惑了好想发花痴，嘴上却说：“就……就是觉得你和宋律师很配，没忍住……”
    “哦？腐女啊？”
    顾欣榕心虚的呵呵呵傻笑。
    唐朝伸手说：“让我看看照片。”
    顾欣榕乖乖把手机交出去。
    “这张还挺帅。”唐朝指着自己在法院走廊上被拍到的照片评论说。
    一张张翻过去，其实姑娘偷拍自己的照片还有自己和宋律的双人照不多，法院那次遇到她时被拍了三张，还有和宋律篮球比赛时被拍了几张。其他大部分是在律所或者法院偷拍宋律单人的照片。
    “怎么这几张你还留着啊？”唐朝指着篮球比赛时的照片说，那时候他还满脸痘痘，“这么丑的照片你看的下去？”
    顾欣榕把头凑过去悄声说：“我就是在那天发现你们俩特别配，我腐女的直觉告诉我，那时候宋律师就看上你了，你看他看你的眼神，所以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照片一定要留着。”
    往后翻了一张，顾欣榕说：“你看我还给你们俩照片P一起，宋律师看你那眼神是不是内涵特别丰富。”
    唐朝看着P图上姑娘写的“爱情萌芽”四个字翻个白眼：“行了行了，以后要拍照直接和我们说，偷偷摸摸跟搞间|谍一样累不累，只要不散播出去我们无所谓。”
    顾欣榕听到后欣喜的握拳“耶”了一声，想到什么又悄悄问：“你和宋律师真的是一对？”
    “是，所以作为我们爱情萌芽的见证者，”唐朝指了指自己满脸痘痘的那张照片，“这张黑历史请你删掉。”
    不要啊！
    姑娘无声的做着口型，恳求的看向唐朝，然后在唐朝眯眼微笑的注视下含泪把所有痘痘照全删光。
    另外一边，宋律和王茜的交谈却剑拔弩张。
    “凭什么让她当郑老的徒弟？她根本没我优秀！”王茜冷着脸质问宋律。
    不能说王茜对宋律态度不好，王茜的父亲王建国和宋律父亲是同门师兄弟，当初宋律父亲开律所时，王建国也是合伙人，只不过现在已经退出单干。所以王茜和宋律算得上同辈，加上王茜父亲那一层关系在，宋律和王茜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板和员工。
    “我父亲让我来这里，就是冲着郑老来的，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顾欣榕推荐过去？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宋律给王茜倒了杯茶，让她冷静，然后慢悠悠说：“郑老把选择徒弟的事全权交给我处理，我当然要考虑到郑老的喜好，除了能力，还有性格，处事方法，人际关系很多方面，你的工作能力的确比顾欣榕强，但是其他方面都不是郑老期望的，反而顾欣榕更符合郑老的要求。”
    “呵，我不服，如果不是郑老亲自选择她，我拒绝接受你的任何安排。”王茜冷着脸说。
    宋律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随你，但是郑老徒弟的人选已经确定，我不会轻易改变。”
    王茜双手紧握拳控制着情绪，1分钟后却又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嗤笑道：“呵，你会后悔的。”
    她看见宋律有些意外地望着自己的表情，扬起下巴傲慢的吐出几个字：“郑老的徒弟，最终还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