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罪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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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飘渺楼的罪岩之上,没有下雨,却更加阴森凄厉。
相比起严寒二人的温情甜蜜,被关在山洞内的冷子星只能呆呆看着铁栅栏外的夜空,听着这里常年呼啸如哭的风声,想着自己的心事,记忆中那个胆小爱哭的男孩,怕寂寞的很,总是喜欢缠着自己,后来变成那个冷酷风流的男人,自己在他的蜕变历程中,扮演的又是怎样的角色?
罪岩,之所以是禁闭反省的地方,是因为这里地处飘渺峰西北面的山崖上,地势极高,方圆数里林木参天,暗无天日,野兽横行,了无人迹。
本门弟子也不敢轻易步入此地,而牢笼就设在山崖顶上,这里常年山风呼啸,声如啼哭,让人瘆的慌,被关在这里的人再禁闭期间只有在一日三餐可以见到刑堂送饭的弟子外,别的时间都是独自呆在幽暗的山洞内,时间长了精神上谁都受不了。
刚听到楼主让他来这禁闭一个月时,冷子星真是觉得心寒如死。八年前他曾经在这里度过整整一年的时间,那是此生难以忘记的噩梦……
时间在一点点地从风声的缝隙中滑落,却让人感觉不到,如夜色一般死寂……
除了刚来几天精神会反射性地高度紧张加恐惧外,现在已经进入麻木阶段。
伴着如泣如诉的风声,冷子星渐渐进入了睡眠。
夜深不知几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开了门来到熟睡的人身边,沉沉的眼神落在他消瘦了几分的脸上,身上,含着几许恨意,还有自己也不清楚的不舍和爱意。
站了许久,夜寒入衣,他不自觉伸出手掖了掖床上人单薄的被角,随即又像恨不得把手砍下来似的盯着自己的右手,最后孩子气地在身上擦了擦,转身走了。
那天晚上,冷子星梦到了一双温暖的手,抱着自己,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冬天,暖人心扉。
一梦十年,芳华落尽,谁执红烛照夜明?
“张大夫,他怎样了?”严墨抓着庄里的医师焦急地问道。
“寒公子的内伤已无大碍,颈子上的伤也包扎好了,就是这内力……如果老夫猜的没错,应该中的是‘虚衍’,除了能封闭内力外,并没有其他伤害,只是相对的也很难解。”
“那他……眼不能流泪又是怎么回事?”严墨觉得这症状也太奇葩了……
“这个嘛……寒公子身体上的症状除了眼角这红痣和无法流泪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老大夫摸着山羊胡,表示很纠结。
“没有啊……”寒天月清雅的眼配上旁边那颗泪痣显得分外的无辜。
“……”张大夫抚着胡子,沉思不语。
严墨有些焦虑,又不敢出声打扰,寒天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解开心中情结之后心里舒坦了,这就是小问题了,反正也不痛不痒的……
“请恕老夫才疏学浅,诊断不出病因。”张大夫得出结论。
严墨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话,差点摔倒。
“这城里还有没别的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