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魂归异世 重新开始 第三十六章一体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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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李修士,我爹让我来带你到船上转一圈,说让你熟悉一下海上。”
门口传来许修真稍显稚嫩的声音,声音有些抖,听得出来他一直都在紧张,但是却没有早上那么拘谨了。
要是再像早上那般小心谨慎的话,未免太不识趣了,这样的话他还得掂量一下他们是否别有用心了。
李阑观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一身的乌黑,沉声说。
“李某感谢许船主的一番好意,但是李某方才修炼产生了一些污垢,腥臭不堪,望请令公子吩咐一些热水过来,李某感激不尽。”
如沐春风的声音从房门内飘至许修真的耳朵里,许修真刷的红了脸,白白的娃娃脸红彤彤的,圆润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低头嗯了一声就啪啪的跑走了。
小孩毕竟还是小孩子,脸上就是藏不住东西。
李阑观坐在椅子上这么想着,他没有再去管身上的污渍,而是抬头看着虚空,感受着身体中充实的灵力,每次感受到这股灵力时他总会有一种踏实感。
许船主说是带他去海上看看,其实话里的意思却是船上有人对他感兴趣,想与他见上一面,而很不巧,他偏偏就瞧不起不敢光明正大来查探而借他人之嘴来试探的修士。
想必他早上那突破惊扰了他们修炼而愤愤不平也说不定,李阑观勾唇微笑,有些跃跃欲试。
突然,丹田内一个东西晃荡了一下,李阑观一愣。
丹田里有根草他一直是知道的,也一直没当回事,只是尉迟说过这是个好东西他才稍微上点心,但是尉迟竟然没有告诉他这根草是靠吃他的灵力生长的!
李阑观急了,他连忙用神识进到丹田内,看着那个吸取着他灵力的罪魁祸首。那株血红色的小芽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目,颇为兴奋的晃了一下它的三片叶子。
这是跟他打招呼的意思?李阑观后知后觉的想。等等,不对啊,这根草什么时候又长出一片叶子出来了?
本想干脆一点把它拔掉,但是一想到尉迟说过若是他真的拔掉的话以他的性子会悔恨终生。就冲这句话他也得忍着,他虽然嫉妒尉迟老道,但是尉迟老道从未跟他说过谎,况且以他的修为也不用跟他说谎,他一边嫉妒着尉迟一边又尊敬着他。
算了,他就忍这一回,等尉迟回来了再问他。不过尉迟怎么去了那么久,难道他的小情人真的被干掉了?
此时此刻,尉迟正漂浮在一处无比奢华的房间内,门窗用的是润泽白玉,脚踩紫极玉砖,随手可见的翡翠白菜,就连帘子上的装饰品都是上好的殷虹玛瑙所串至而成。然而尉迟却并未看过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一眼,他看的只是房间的内室,斜躺在深渊寒冰床榻上的人。
那人一身白衣,洁白如雪,如瀑的青丝不若尉迟般中规中矩的系住,反而闲散的系住发尾那段,殷红的绸缎在发尾飘摇,却迟迟不愿滑下,霜白的衣袖伸出白皙结实的手臂张开右手伸进乌黑的发丝中,一白一黑,色彩鲜明,一张汝恍若极品白玉雕琢的完美面庞上停留着淡淡的无趣,低垂的眼眸狭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扇形的阴影,徒增一丝魅惑,绯红的唇微微嘟起,好像有什么不满似得,整个人姣白如月,美如画卷。
“喏,听说你被一个人捡到了,我有点好奇呢。”
美人出口,声音竟是意外的低沉。
“吾从不知汝竟会对吾的遭遇好奇,汝的性格吾自小就清楚,汝直接说出目的便罢。”
尉迟根本不吃这一套,红颜对他本就是枯骨,再加上这位是男人,妥妥的男人,更是他在这世间最熟悉的人。
画祀,他的另一个灵魂。
一体双魂,世间从未有过的情况却被他遇上了,本来年龄还小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周围好像有人盯着他,后来越来越大,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直到有一天,他被人夺走了身体,他才方知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身体中竟然多出了一个灵魂,而这个灵魂则和他用着同一个身体,也同他一起慢慢长大。
因为情况太过特殊,师门特地为他们各自取了名字,原本为他准备的名字一分为二,尉迟画祀就这么分成两份。
但是好处却是源源不断的,因为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意识,所以关于修仙的道路上等于一个身体有两种修为,这样的话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然后性命的保障,这代表着他们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天纵之才。
可惜师门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却并不想共同相处,他们都想有一个自己的身体,所以他们就经常斗法,不料有一次失算,被画祀挤出了身体中,他就像一抹幽魂似得飘着,师门决定让他们共同出去历练,由于他已经成了魂体,所以就将他放在养魂碑中修养修炼,扔下了下三千,而画祀却霸占着他的身体入了中三千。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的模样,尉迟难得的晃了神,直到画祀喊醒他。他紧紧的看着画祀,身体他一定不可能会放弃,就是不知道这人的修为到了怎样的一个境界。
“嗯?怎么,不愿意告诉我。”
画祀扬唇轻笑,抬起双眼,暴露在空气中的双眼鲜红似血,眸中的情绪仿佛都藏在着浓郁的血色之中,然后你真的走进去时才会发现,里面一无所有。
这就是他们不同的地方,他们的长相有七八层相似,但只有这双眼睛,是不一样的。
“吾之事,与汝何干,汝顾全自身便可,他日,待吾夺回吾身。”
本以为画祀惹了大麻烦而引起他身体气血翻滚,伤了肺腑,没想到却是他为了知道一些事情而特地将自己弄成这样,折让他很愤怒,但是眼前的身体他又下不了手,所以只能自己咽下去,但是画祀想知道的他不可能告诉他。
尉迟冰冷的看了画祀一眼,消失在空气中。画祀张开嘴,笑了几声,洁白的牙齿贴着绯红的唇瓣,无言的散发着渴望。
“戴着温柔面具的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
画祀殷红的双眸中开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狂热,猩红的舌尖缓缓的舔着绯红的唇边,魅惑天成。可是渐渐的,他眼中浓郁的血色开始波涛汹涌起来,越来越凶妒,越来越阴沉。
“运气这东西总是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你这次得到了它的恩赐,说不定下一次你就会被它讨厌了,这种被当做货物似得被挑挑拣拣的,我很不喜欢啊。我不在乎它哦,它的喜欢,它的恩赐,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命运是自己牢牢抓在手中的宝石,说不定哪天我就把它扔掉了。”
“唯有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才是最好的掠夺对象,不是吗。”
“我亲爱的,阑观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