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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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一直在黑暗中,过了很长的时间,仿佛看见眼前有一道白色的光束。容若顺着光束往前走,到处烟雾瞭绕,也不知是何时何地。容若感觉自己很虚弱,走了一段路后,光束越来越大,头一晕,倒了下去。
容若无力睁开眼睛,只听得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喊着:“娘娘……”容若听不清楚,想听的明白一些,就努力地睁开眼睛,怎么会睁不开的呢?过了一会,容若感觉有人在喂她喝水,可是怎么也吞不下去,喷了出来。
用尽全力地睁大眼睛,也只是一条缝。眼前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富丽堂皇的宫殿,清新雅致,一张大书桌临窗而设,旁边摆放着许多书卷和画轴。一只硕大的花瓶里,芳香宜人的梅花煞是可人。
看到她眼睛微睁,有人上来开心地说:“娘娘,你醒了?”这是谁?怎么好象程姐的样子,可是她的穿着?程姐上前扶住了她,“菊儿,帮娘娘换身衣裳。”菊儿熟练地帮容若换一身白色袍子,宽大的袖口和旖旎的裙边都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扶着容若坐在铜镜前。
程姐帮着容若梳理着长发,盘成了髻,插了几支钗。看着镜中的自己,容若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她起身走到窗前,花园内种满了各有不同的梅树,含苞欲放,绽开花朵。“这是哪里?我是谁?”颤抖的手不禁抓紧了程姐。
“娘娘,你怎么了?这里是您的寝宫啊,您是梅妃啊。”容若一下子坐到了榻上,头晕目眩,脸色惨白。她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要平静下来,呼吸仍然急促。程姐连忙端来茶,容若喝了一口,定了定神,极力镇定下来。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程姐连忙跑出去,“程姑姑,梅妃娘娘在吗?”典型的太监声音,“高公公,娘娘在。”一行人走到容若面前,原来这个胖子就是高历士。“梅妃接旨!”程姐拉着容若跪下,“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赐梅妃迁上阳东宫。”
等容若回过神来,殿内已经空荡荡了。程姐心疼地看着她,“娘娘,上阳东宫是冷宫。现今皇上迷恋杨贵妃,真是作孽啊。”容若回转头,“姑姑,让我一个人去吧。”“这怎么行?我这把年纪了,不照顾您不安心的。”
容若、程姐和菊儿,拿着简单的衣物。走过殿外的梅树林,梅花散落一地。容若把梅花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