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揭开的谜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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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伦望着路卡,脑海里浮现出比赛那天的情景,那天路卡冲过终点线时,神情骤变,并且一直盯着和他一起冲向终点的男生。
“运动会那个男生对你说了什么?”贝伦的洞悉让路卡毫无防备的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路卡想起西尔的话,原来贝伦也察觉到了。
“你觉得你的一举一动能逃过我的眼睛吗?”贝伦心想果然猜中了。
当时路卡一变脸他就知道有事,那个男生虽然没有发出同类的气息,但他的外貌和瞳色都有着吸血鬼的特征。当时对方并未对路卡有何异样举动,贝伦才会由他去,此时再分析路卡所说的话,贝伦已经猜出对方的意图了。
事到如今,贝伦觉得已经不能再沉默了,伺机者可能会利用自己的秘密将路卡诱骗出去,到时路卡面临的危险可能会更大。也许他应该相信路卡,如果路卡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就趁机分手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贝伦坐起来严肃的看着路卡。
“嗯!”路卡也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液,一直渴望知道的秘密,就快揭开谜底,他怎能不激动。
“你还记得我两次失控时相同的行为吗?”贝伦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引导路卡去回忆,他觉得循序渐进要比一步到位容易让路卡接受。
“我记得,就是咬我的脖子。”路卡还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
“还有,你那天半夜偷喝了楼下的酒,你当时说很难喝,还记得是什么味道吗?”贝伦继续问。
“记得,和血一样腥。”路卡现在想起胃还条件反射的不舒服。
“那是我们必不可少又赖以生存的东西,你现在用自己的想象力想一想,这两样事情结合起来会是什么结果?”贝伦笑着引导路卡。
“你这叫告诉我真相吗?明明就是让我猜谜语。”路卡可是相当期待的。
“我觉得由你想出来比我说出来会更好。”贝伦还是不说。
“那让我想想。”无奈之下,路卡只能动脑筋。
每次贝伦失控时都会很疯狂,不止是动作,连眼神都会变得发红,而且总是围着自己的脖子打转,最后就是忍不住咬下去。而那天喝的红酒味道腥得像血,让人难以下咽,可贝伦却说那是他们必不可少又赖生存的东西?
想咬人又需要喝像血一样腥的东西……路卡的大脑霎时停顿,眼睛瞬间睁大。他再次回想贝伦他们的一举一动,奇怪的行为、灵敏的嗅觉、超凡的肢体反应,这都不是人类能做到的,可他们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想到了吧,把答案说出来。”贝伦强装镇定的看着路卡,他在路卡眼中看见了恐惧与难以置信,猜想路卡已经得知答案,现在就看路卡能不能接受了,贝伦还是害怕听到让他崩溃的结果。
“吸……血……鬼?”路卡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声音都有点发颤。
“答对了,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打算接受我?还是拒绝我?”贝伦掩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内心,早已掀起了狂风暴雨。
“我……”路卡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虽然知道贝伦他们不一样,可也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是吸血鬼,传说中的吸血鬼怎么会跑到现实来?怪不得他们总说自己和贝伦不应该在一起,原因就是这个,而贝伦每次和自己亲近时都会失控,那是因为无法抑制吸血的冲动。
路卡觉得他们如今的状况简直就像抓了一只老鼠放在猫窝里,而自己就是那只老鼠。
路卡现在才知道,贝伦有意和自己保持距离,是为了避免失控要了自己的命,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害怕,也一直在保护自己。路卡很清楚心中藏着秘密无法启齿的痛苦,他就是那样过来的。要是他能早点猜测真相和逼问贝伦,贝伦就能早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你希望我怎么选择?”沉默过后,路卡终于开口。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权利,我无法帮你做决定。”贝伦看见路卡如此冷静,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害怕。要是路卡因此大喊大叫,他还能将之看成是在乎的表现,可是路卡却异常的平静,反而让贝伦猜不透他的心思,内心更是不安。
“如果我说要离开你,你会杀我灭口吗?”路卡继续问。
“你觉得我会这样做吗?其实我也很矛盾,一直瞒着你我并不好过,每天都在自责和害怕中度过,自责我的隐瞒,同时又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说真的,活到现在,我还从没为任何事这样烦恼过,只要面对你的问题,我就会方寸大乱,变得犹豫不决,其实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我很清楚你留在我身边其实是最危险的,我总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本能伤害你,而且你也看见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你想离开我,我不会拦你,更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尊重你的选择。”贝伦说完心情平静多了,一切让命运来决定吧。
“如果你能在我身上盖章,我就不离开你。”路卡开出的条件其实等同于默许。
路卡的答案让贝伦是又惊又喜又无奈,路卡并没有害怕到逃走,这就证明他接受了,但他却提出了一个让贝伦更为难的问题。
“你知道我不能这样做,难道你不怕死吗?就算你不怕死,我也不能亲手毁了你,那样我也活不下去。”贝伦让路卡放弃这个想法。
“你难道还想让诺亚打我的主意吗?要是有一天真的被他先下手为强了,你要怎么办?”路卡想起诺亚对他说过的话,当时他完全不理解,可是现在全明白了,诺亚就是知道贝伦无法对自己乱来,才会那么安心的将他放在贝伦身边。
“我不知道,难道他就没有对你表现过失控的情况?”贝伦忍不住问。
“没有,他完全没有表现出和你一样的失控。”贝伦对这一点也是无法理解,明明都是吸血鬼,为什么诺亚就不会失控?
“我真是想不通,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我少做了什么?”贝伦自己也很迷茫。
“我也不知道。”路卡也无法回答贝伦的问题,他总不能去问诺亚吧。
“要不你问下布加?”路卡心想也许布加能知道。
“问了也白问,他和我一样什么也不懂。”贝伦笑了笑。
“看来只有诺亚是另类了。”路卡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