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意外
    小红由于伤口感染一夜没睡着，她在想墩子。自己差点被阎王爷叫走，他怎么不回来看看呢？连个电话都不打，难道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吗？墩子是个善良、淳朴的人，但在男女关系上，却不能让人恭维。倒不是墩子是个水性杨花的采花大盗，也不是墩子天生一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而是他长了一个招蜂引蝶的脸和勾魂诱人的身材，到哪里都有女子送货上门。
    虽然他小时候手脚不干净，但姑姑见了他还是很喜欢。当时姑姑就想把墩子带走当养子的，可姥姥舍不得。尽管如此，姑姑在他五岁时还是给他定了娃娃亲。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女孩父亲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尽管知道墩子的家庭情况，还是一口答应了。他心里有个小算盘：墩子父亲肯定活不长，等墩子长大了，成了亲，不就成了他儿子了吗？于是，女孩父亲听了姑姑的话，主动上门要定娃娃亲。
    那时墩子家很穷，女孩家是那村的首富，墩子姑父一口答应了。只是后来女孩早早地红杏出墙，这段婚姻无疾而终。
    十三岁时，也就是墩子被老黄押着回家那年，又有一女孩送上门来，乐意跟墩子。可墩子没同意。他那时还是个居无定所、前途渺茫的小偷，他怎么能成亲呢？何况，那女孩也是个和墩子有同样爱好的游手好闲的女孩。这事也就放下了。
    后来，墩子和尹佳丽、梅娇曾有过一些纠葛，特别是梅娇，据说一直不离不弃。现在他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梅娇和尹佳丽还是情有独钟。还有墩子的同学，当年的校花常影。当然，和墩子接触过的女孩更多了，差不多有十多个。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道这话是真的吗？墩子曾经是那么让人厌恶，即使后来改好了，长得也帅气了，也不至于拿他当香汤啊。前几天有人还曾经放出话来，说有个女孩见了墩子就喜欢上他了，还私下里说：只要墩子离婚，她立马嫁给他。
    这种话也许是真也许是假。传话的人也许听到了也许就是胡言乱语。但小红听到却异常不高兴，特别是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子，更让小红气得发疯。不过，她并没有去探问消息的来源和准确性，而是暗暗发誓说：好，你等着吧，活着的墩子你是别想了，到时候给你个死的。
    可是，发狠归发狠，墩子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小红心里还是有些空空荡荡的。
    小红想着墩子婚前的一些风流事，望着窗外茫茫夜色，真想跑出去，一气跑到杭州，去见墩子，她要面对面地问一问。可伤口一再反复，让她迟迟不能出院。
    这时候，墩子也醒了，他是被一阵哭声惊醒的。好像是小红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大声喊起来：小红，小红，你可来了。
    可睁开眼一看，床前站着的不是小红，而是李苦藤。
    做噩梦了？
    嗯。墩子疲倦地欠起身来，拍了拍肿胀的脑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没走？
    你昨晚喝得太多了，不省人事，还胡言乱语，怕出意外，就没走。
    那，你嫂子一人在家能行吗？
    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嫂子的情绪好多了，我给她打了电话，她说让我照顾好你，说你出门在外不容易，让我先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