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 太傻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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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太天真,到后来才发现当时的愚笨。
    ------陌洳樱
    开心了么?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回忆起那时的天真,窗外的太阳当空照。在我看来,不叫暖人心,反而使人人心惶惶。胸口真的很疼。那也是个夏日,正处太阳最烈的时候。
    “我叫雨音,我们做个朋友吧!”那个女孩眼睛里充满着渴望,她呆看着我。我,这个成绩不差却又不拔尖的人,即使是炫耀自己一番,也没有人愿意与我做朋友。从初一开始,没有任何的朋友的我,从来不信任友谊,也未曾想去交过。“梦哓染”这个名字一直是小弄八卦的对象。没错,这就是我。我从初一进入这所市中心中学时,不知道哪个“长舌妇”将八卦带到这里。是,我是一个被父母所遗弃的人,那又怎么样呢?不照样好好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她那时我认为最“无理”的要求,或许,或许是她那双带泪的眼睛打动了我吧。“那么,我就叫你染染了哦!”“嗯!”于是,校园里的那棵梧桐树,就成了我和她友谊的见证。
    现在望向宿舍窗外,那颗梧桐却显得异常的苍白,太傻。
    我记得她曾和我嘻嘻哈哈地不止一次地约定过:即使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可笑的约定,空荡的语言罢了。和她做朋友的那段时间我变了好多,甚至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我居然爱笑了,开朗了许多,不再是一个人了。
    下午第一节是物理课,得抓紧时间去课室!我匆匆忙忙地从宿舍出发,不经意经过那条走廊,心又一次被揪的生疼,我怕我坚持不住可能都会倒下了吧。我记得,第一次被她生气狠狠地甩一巴掌,也是在这里,是因为他,从此,我们就断了。
    不得不承认,绯闻这个东西真的很厉害,可以毁掉友谊。尽管那是三年的时间,不长,不久。“幕喧”这个名字我是怎么也忘不了的,也就是他,毁了我的三年。我的邻居,则就是这个冤家。从小他就和我一起长大。我小时候有种男子汉气概,他那时候就是胆小,像个娘娘腔一样。只因我纯属看不惯地帮他干了一场架,他就以各种方式赖我。现在的时候,他就一直念叨着“我要保护你”之类,很是厌烦。我自己又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他不是我的朋友,从来不是,他没为我抚平过什么伤口,只会默默地站在一边。所以我不认为他是我的所谓“朋友。”这是对于梦哓染我来说的,然而染染却把他和雨音当做了最好的朋友。
    上课铃响了,我赶到了教室,本以为我喊报告就可以进去的,可是老师偏要找我茬。“怎么那么晚?我们刚刚都对完答案了!只有你!没有对!出去罚站!”奇怪,对答案?我知道过么?我闷闷地走出去,反正我对物理课从来不感兴趣。我又想起了那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心上的一巴掌。现在这感觉是伤疤被揭起,又撒盐的痛苦。她说我的一字一句,被我狠狠地记在了心上,印进了骨子里。“你这个卑鄙小人!贱人!要不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和幕喧在交往,我才不会知道你背着我隐藏了这么多年!”“我和他没有关系!你就听信了八卦,把我们的3年友谊要毁了么!”我早就看出来她喜欢幕喧。每一次,我和幕喧独自谈话,她都会气呼呼的,假装不在意说:“哼!我都吃醋了!”可我却深不知她还没有拆下她最终的面具。“梦哓染,我也不怕告诉你了!我很早就开始喜欢幕喧了,只不过看你跟他走的进!所以我才去和你做朋友的!不然你以为你这位“孤僻症”患者,还会有朋友吗?”雨音的声音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为什么!?雨音,你真的生气了吗?”很难以想象我是怎样的心情去热脸贴冷屁股的,这次,她终于卸下来了那副面具,完完本本地卸下来了,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原来,我梦哓染一直在外人的眼里,都是一位怪人,一位孤僻症患者。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我希望有人在黑暗中拉我一把,带我走出去,拍拍我的背说:“不要怕。”即使是幕喧也好。可是,我这么点的小小愿望,还是注定不能实现的。教室的门忽然被人反锁,我只看见了那个女孩的背影,甚是熟悉。我一遍一遍努力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只要我醒来,一切都会好的。事实告诉了我这不是梦!求生的意识使我死命地拽门,拍窗,却怎么也逃不出去。天,渐渐暗了下来。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人们总会觉得夏天很美好,很美好,却总看不到它的不足。其实,夏日也有这般的凉。不用说,第二天被同学发现的我,早就昏倒在地,在医院整整呆了三天。没有人来看我,医药费还是班主任付的钱。
    苦笑一阵,年少时的他们,每天打打闹闹,荒度时间,虚度光阴。现在的他们,即使是擦肩而过,也只能是陌生人。
    “梦哓染!你给我过来!”物理老师一声令下,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漠然走过去。“你看看你啊,成绩也挺好的啊怎么就不听话的……”老师先是训了我一顿,然后就让我回座位了。我耸耸肩,无所谓啊,依旧面无表情。“染染”存活了三年,又死了过去。“那个梦哓染啊,真不让人省心!”“听说那个女孩很可怜的,妈妈搞外遇,父亲就天天打她骂她。她自己赚钱在附近租了间屋子,一个人住了下来。”“不是有宿舍吗?”“宿舍人和她不合群,她就总是到她附近的屋子里住。”“唉,真是坚强。”不经意的经过,却又一次刺痛了我的心。
    放学了,我又一个人跑去操场,闷闷地躺在那里。幕喧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习惯他都知道。他安静地走了过来,在我身边躺了下去。“喧喧,我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吗?”比较少听见我说话的他,望了我一眼:“是啊。”“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染染很讨人喜欢,至少比你好。”他带着点讽刺地说。“染染是谁?”我面目无光地看着他。他原本发亮的眼睛迅速暗了下来。神色里带了几分忧伤。“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虽然还是被他揭起了旧伤疤,但我早已经不在意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因为她爱笑啊,笑起来很好看,还有酒窝。因为她开朗啊,不会不理人,还会找话题。因为她执着啊,即使被拒绝了,还是努力着。因为她有感情啊。”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染染”喜欢过人,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即使是背影,她也会在一旁呆看着好久好久。那个男孩叫子轩。染染所有的记忆都给我带来了痛苦,包括子轩。子轩真的是个很优秀的男生,十分帅气,有点小清新,打篮球的时候可谓是可以迷倒万千女性。染染追了他有一年吧。一年啊!365天,520次的表白,她终于被接受了。可以想象的出,她是有多么开心,甚至想告诉全世界呢。可是现实,终究是残酷无情的。她放学正想走去六班找他的时候,见他抱着一位女生,正急匆匆地往哪里赶去。那个女生闭着眼睛,依偎在他怀抱里。可是那个女生又是谁呢?雨音,她绝对不会看错!即使是擦肩而过,他也没看见她来。原来,其实,一直都是自己的渺小。原来,其实,一直都是自己的不起眼。再后来,是幕喧私下找到她,主动提出了分手,说喜欢上了雨音。染染是多么疼呢?她都快泪流成河了。可是她不能,她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多想找个人倾诉呢?可是没有,最好的闺蜜,就像定时炸弹,已经炸了一次,炸的她遍体鳞伤。即使她的愿望是那么的小,仅仅是在美好的睛天,两个人手拉着手,穿过青草地,伫立在那如向日葵般眯着眼面超太阳,清风抚过彼此的头发,然后彼此对视如阳光一样灿烂一笑,什么都不用说。
    早猜到了结局,我就不会在那一天去找你,避免一场噩梦。
    终究是太傻了,败给了太天真,终究是太傻了,败给了誓言,怎么说,是自己的自作自受么?
    夏日的正午,秋日的下午,是我梦哓染永远抹不去的伤疤。可是,怎么也得坚持。
    还是小时候太天真了,现在才发现当初的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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