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江流千古英雄泪  第五十五章 滔滔东逝波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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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水路而走陆路的宁文泽在司马睿浩浩荡荡登上龙船西去后就立马骑马奔出扬州城了。一路向西的路程孤单而辛苦,夏日的季尾在行程上也是汗水合着沙尘的疲惫和苦楚。从扬州一路奔波到巴东,多日的烈日灼人,人和马都干渴难耐。
    长江岸边,巨石嶙峋,惊涛乱拍。饥渴的马低头狂饮,宁文泽也好不到哪里去,掬起一把清水洗净脸上的汗和灰尘,双手连捧几捧水“咕噜,咕噜”大口大口喝着。清冽带着点水草腥味的水滋润了快要冒火的喉咙,连日的赶路使得他难有停留驻足的机会。
    将水灌满皮囊,停下一歇的人想起前几天欢快过后的悲戚。那日在司马睿城东别院醒来,心里即羞愧又高兴,终于圆了他多年的梦,虽说梦里的人好像位置是颠倒的,但他还是乐得心都要飞起来了,但随后因为司马睿的一句话又……
    “你醒了,干嘛不多睡会?”已推门直入的人撩开落地的纱帘,一身神清气爽,明眸动人的站在床前。
    浑身像散了架的宁文泽不自在的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半敞的内衣里是斑斑痕迹遍布的肌肤。昨晚的疯狂和迷乱给这个初经人生极乐的人带来的不止是淋漓尽致的痛快也有身为男人的无奈。坐在床上看那笑得百媚倾城的人,宁文泽便扭地动了一下身子,却“啊”的一声轻叫起来,身上的某处比全身其它的痛感更强烈些,惹得他对着来人轻骂了声“混蛋!”
    “文泽是不是身上……不舒服啊?我已吩咐下人打水了,待会我给你清洗下吧!”司马睿听到他的骂声很关心的问了一句,毕竟自己昨晚是狠狠折腾了他一番,近清晨才放他去休息,但是昨晚的畅快舒心是他这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与小桠一起时要担心他的身体情况,不能尽兴,而秦楼楚馆里的小倌虽会侍候人,但那没感情的交合只是发泄而已,哪里比得上和心上人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你……你就不能……不能控制一下……节制点吗?这样放纵是很伤身体的……虽然你还很年轻又学过武,但毕竟……会伤元气的!”宁文泽低声轻说,都不开口说自己身体的痛处而是嗔怪司马睿无节制伤身的行为。
    见他心痛自己而忽略了自身,司马睿立时心里乐开了花,“我这不是太喜欢你了吗!我倒没什么事,只是瞧你似乎……我可不舍得伤你丝毫的啊!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大宝藏啊!”
    “什么……?”突听到“宝藏”两字,宁文泽全身都警醒了。
    “你是我最大的宝藏,我怎敢让你受一点点伤呢!”司马睿紧挨他的头柔声细语的说着,真心把宁文泽当成了心里的宝贝。
    可惜心变得太敏感的人听到宝藏就联想到自己的身份,心一下就沉了下去。果然在他心里着自己只是个可以打开宝藏的工具,他真心喜欢的也只有宝藏和权势,亏自己如此相信他连自己男人的尊严都放下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我很好!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准备准备去西部的安排部署吗?”
    司马睿怎么也不明白前一晚还热情似火的人就留书一封在他的书房里跑了,若不是自己在上船时突然想到要给他个信物和自己偷偷先行去西部的安排话,只怕等他回来那封信已经要发霉了。
    拿着信眼都要冒火的人,口里大骂:“该死的宁文泽,什么身份地位相差甚远,什么有缘再见……别被我找到不然有你好看!”口里虽是大骂心里却很是焦急,细想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到他了,难道是自己那晚做得太过分了,还是自己说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你等着,我就来找你!定要问你个清楚明白,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司马睿恨声说到,一张颜如玉的脸都扭曲变青色了。
    江边休憩的宁文泽不知道那封信已经被司马睿看见了,心已还在暗想自己和他已经结束了,发生的那些只是自己十年来的妄念而已,自己也会尽全力找出成王在西部的金矿,希望到时司马睿能保全自己最后一点做男人的尊严,不要夺去他的毕生功力。
    巴东向前就是有名的巫山了,以前乘船而来时,巫山的美丽传说和秀丽奇险的风光没能留住他匆忙的脚步,而今有心做停留却没了时间。宁文泽在心里大叹:心境在一年多之内竟此一时彼一时的变化之快,人生也如这即将西沉的艳阳升升落落。
    “车夫快点!再快点!”急促而慌乱的驾车声音将宁文泽引向别处,心里暗惊那声音似乎很熟悉,一望向那边更是心惊急切。
    那中年赶车的男人已是满头大汗,惊慌失措得已慌不择路了。那马车前帘被掀起露出一个更急更慌的人,那瑞丽秀美的容颜因疲于奔波而倦态满面,只是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没改变。
    “驾!驾!快跑,别让他们跑了!”紧跟马车后面的几个粗壮大汉扬鞭大喊,看那横蛮粗野的打扮,手拿大刀棍棒的凶恶样子,不是山匪就是路霸。看来自己今天得为民除害了!
    宁文泽牵过喝饱水的马骑上,跟着那一行人身后留意谢清桠的马车。
    六个大汉呈合围之势将跑得快散架的马车围住,为首的一个浓眉络腮汉子喷着口水大喊:“喂,车里的人快出来!乖乖将金银珠宝留下,不然……嘿,嘿,你懂的!”
    车夫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双腿直打跪,颤声说道:“公子,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你们若敢动我定会后悔投错了娘胎!”车里的人话声很大,话也很狠。唬得几个汉子面面相觑一番,继而捂住肚子大笑起来。为首的汉子满不在乎的笑得猖狂地大声道:“敢动我的人还没出生呢!你这小子当自己是什么人啊,敢吓你爷爷!”
    “兄弟们给我上,把那臭小子给拖出来……嘿嘿,那臭小子一身皮相还不错,细皮嫩肉的……等下就便宜你们了!”为首的大汉恶眼看着马车,满口尽是污言秽语。
    宁文泽心里极厌恶这浑身恶臭又干尽坏事的恶贼,眼见那几人涎着口水满眼邪意靠近马车,立时飞身,几脚踩过那些人的头顶,落在马车前傲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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