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狩魂魅影 07黄沙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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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我,张开空洞洞的大嘴,笑了,“嗬嗬嗬……嗬嗬嗬……您呐,还真是性急,真拿您没办法呀——”
“不过——您去过1945年,对吧?”我镇定地与他对视。
拉德转移了视线,“不错,可以这么说,凡我故去之前的岁月,我都是到过的,嗬嗬嗬……”
“那么——”我终于问了,“您有没有见过迪呜呢?在您故去之前。”
“噢,”拉德悬空放松了身体,“那条傻鱼儿啊……当然咯,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那么,他究竟是……何时——出生的?”我问,“博士他们并没有一个统一说法,迪娜也未曾透露。我总不能一直玩‘猜,猜,猜’吧?”
“我不知道您的那些事。而鱼儿通常不知道岸上那些破事儿。不过假如你知道安徒生的话,就知道了。那条傻鱼真正出生的日期是安徒生故去的后一年,此后他将安徒生作为崇拜对象。特别喜欢《安徒生童话》哩!不过,那条傻鱼的确命途多舛,他经历了几次死亡和重生。我——拉德也不知该不该同情那条傻瓜鱼。您不知道吗?您曾经拥有一个大傻瓜的好感,那个大傻瓜拥着您就像拥着整个世界呢……嗬嗬嗬……嗬嗬嗬……”
我压抑着情感,“那……我还可以去看看他吗?”
“假如您一定要去的话,谁都阻止不了您。”拉德说道。他的手似乎闪耀出一道磷火,幽蓝蓝的火焰发着死人沼泽的光,“来吧,我为您开路——说不定这是您一场奇幻的冒险开场呢!嗬嗬嗬……嗬嗬嗬……您说不定会找到拉丁神灯,又或是您小小的人鱼‘公主’。”
有一首歌叫《Arabiannight》,翻译成中文是‘拉丁神灯’:
你可曾听说过,一个神秘之都,故事全埋在风沙里
当热风追逐你,当艳阳拥抱你
骆驼会说:嘿哟,跟我来
骆驼声响叮当,狂风吹尘沙飞,好戏此刻正要上演
来吧,与我一起,乘着魔毯而飞,进入神秘的天方夜谭
……
我激动起来,“可是城堡主人不是说——只有10个月吗?”
“是任务时间加起来10个月,而不是现世的10个月。否则,”赶车人‘嗬嗬嗬’笑了,“您真要败兴而归。”
“放心吧,”赶车人又说,“无论您到哪儿,我都会陪着您的!”
我说,“要不是您的性格,我真的会感动,或者说有那么一丁点感动。”我皮笑肉不笑。
“无论您感动与否,总之我——拉德是跟您绑在一起了!假如您……还记得那销魂的滋味。”
“是啊,”我大声说,“我当然记得!”
“哟哟哟,您可真一点儿也不矜持——”
我:“人生不需要装B。”
拉德:……
此时,他好似被呛到了,半天才嗬嗬嗬的,重又笑起来,“好啊,我说不过您。”他唱起那首《拉丁神灯》来。
你可曾听说过,一个神秘之都,故事全埋在风沙里
当热风追逐你,当艳阳拥抱你
骆驼会说:嘿哟,跟我来
骆驼声响叮当,狂风吹尘沙飞,好戏此刻正要上演
来吧,与我一起,乘着魔毯而飞,进入神秘的天方夜谭
……
我问:“我们会突然去往阿拉伯么?”
“不,”他停下歌声,说,“但总有一条神秘通道通往那儿。”
他赶着那辆神秘之车,我坐在车上,看到车子驶往大本钟的方向。
“当大本钟敲响12下时,”拉德说,“我们将去往黄沙之都!”
咚咚咚——
庄严的大本钟声音响起——我发现一大片黄沙袭来,我吃了满嘴风沙。
风沙与灰尘中,赶车人拉着车,套车的已经从狼换成了骆驼,“您还好吧?”他戏谑道,眼中闪着恶意的光。
我半天才重又爬上了车,“还好,没死!”我咧嘴大大的笑了。
“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您都得在车上坐好。”拉德说,他的声音郑重起来,“这里可不是主人管辖的地域,我也不知能不能护着您。”
“您一定年纪相当大了吧?”我问。
“不不不,”赶车人竖起一根手指,“我只有250岁,即人类年龄的25岁。”
我:……
“看您呐,唉,不相信人可不是个好品质……嗬嗬嗬……”
我:“我只是不相信非人。”
“所有的吗?”拉德眯眼笑了。
我被呛到了。
“唉,您怎么能这样呢?对您,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拉德在一处隆起的沙丘出停下了车子,“渴了吧?我去给您找点水。”
“……额,谢谢。”
“噢,不必言谢。”拉德大笑,“请您务必完成任务,不要10个月后两手空空的回去见主人噢!如果那样,说不准,主人卧室里又得出现一具干尸——嗬嗬嗬——”
我伸出手,正了正他的斗篷,“可惜,你这10个月都得对我不离不弃了。”
就在我们‘眉目传情’时,沙漠里忽然传出一个喑哑的声音,“救命——救命啊!!!”
这个场景人想起一首与《拉丁神灯》类似的歌《一千零一夜》:
Don“tyouforgettheecho“softime
你忘记了时光的回音?
Won“tyouregretthelosingofminds
你不会因思绪的失落而悔恨?
InmydreamsI“msearchingacrossthedesertsandsforyou
梦里,我穿越沙漠寻找你的踪影,
Scimitarmoonisguidingmeclosetoyourside
如刀的弯月指引我向你靠近……
拉德转头问我:“您打算救他吗?那个年轻小伙子——那样可怜的在沙漠中——嗬嗬嗬……嗬嗬嗬……”他那破风箱般的嗓音不停打着诡异的颤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说:“也许,救他是个好选择?但在这样的天气下马车肯定是不安全的——”
“不不不,尊敬的先生,”拉德摇晃着腐朽的手指道,“当然用不着您下马车,您只需要吩咐就好。人类,可应付不了大漠的幻境啊!”
“那就请您,尊敬的拉德先生,好心的救一下那位小伙子吧!”我说。
阳光很刺眼,骆驼车稳稳的停在黄沙之上。
那个可怜的小伙子被拉德带了过来。不如说,被从沙丘里粗暴的拔了出来。我发现他嘴唇和皮肤干裂,显然已经在脱水了。他此时虚软的昏迷了。我发现他的皮肤是金棕色,嘴唇很厚,非常有阿拉伯这一带的人的特点。他的头发和胡须是处于非洲人的小卷与欧洲人的大卷之间的中卷。总体来说,他是个非常英俊的阿拉伯男人。
拉德找了些汁液水过来,把它们装在小壶里,递给我,示意我先喝,再给那个男人喝。
我问:“你不需要吗?”
他回答:“我不会脱水,只要有足够的灵魂,嗬嗬嗬……嗬嗬嗬……我是狩魂者啊,赵刚先生。假如您不介意的话,把您新鲜美味,充满爱情的灵魂让我咬上这么一口,一定很解渴。”
我:呵呵……呵呵……
我喝了几口水,又喂那位阿拉伯青年喝水。但是他咽不下水,我不得不嘴对着嘴喂他喝。
又过了好半天,他才勉强清醒过来。
‘咕’!他的肚子响了一声。阿拉伯青年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我,饿了……”他的声音越压越低。
我和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