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海洋之心  08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是由海洋开始的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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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鱼似乎很不习惯穿人类的衣服,我强行通过穿衣袖,套头等过程,花费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让它穿上了一件上衣,而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宝宝你要乖,要听话,要做个好孩子噢!别乱动——”我抑制住它要撕下身上衣服的动作,“穿好,我才能愉快的带你出去开心的玩耍!明白吗?小坏蛋。”
    它冲我迪呜一声,咧了咧嘴,露出尖锐的牙。它不是宠物,它是条凶猛的野禽。
    我知道,有时我会意外的很宠它。但是……绝对不能忘记这点!这点对于人类来说是致命的。人们往往因为喜欢宠物而忘记它们难以驯服的一面,但我清楚的知道这条人鱼是一只活生生的野兽。我不会让它像个真正的人类宝宝那样得到照顾。
    实际,它也很会照料它自己,捕获人类。不过它的食量显然没有一开始那样大了。难道它在减肥?我深感好奇。但,要知道是没有人鱼愿意尝试人类一样该死的减肥的,尤其是当它们食趣甚高时。人鱼不屑于减肥,有时自然界动物的体积与重量就是它们生存的保障。在非洲的亚马逊丛林中,食人鱼族群通常是群体攻击的,这种鱼类的食量异常大,就如上述所说,动物界不搞什么减肥机制,它们的运动量及身体素质是杠杠的。
    现在我描述一下来到这个世纪以来我的生活状况:大家应该已经了解,我是个异生物驯养员,或者非人类驯养师。我在X世纪异生物圈养基地接受了7年大量的培训。不管怎么说,就像过去那些个世纪的悬疑作家——柯南道尔曾写过的那样:月光总比迷雾要明亮些。这是个双关语,moonshine亦可做空谈之解。
    不过我还是将话题拉回目前吧。我来到22世纪,从很多当月的报刊杂志上得知政府对人鱼这类异生物的态度。就像21世纪末生化实验中人们对于丧尸,爬行者或变种生物之类生物的态度一样。不过,这种变化还是可控的。因此,22世纪允许丧尸,爬行者与人类共存。这是一个类人生物与动物,人类共存的世纪。
    而丧尸,爬行者的最初出现与21世纪末的生化实验有关。
    那个日子被公众戏称为:神灭日。
    那天,神死了。
    你知道在这个多元交织的世纪,急需一种职业者,即是我这样的——异生物圈养员。
    我现在要向你描述一下发现这条人鱼的历程。那是——2175年X月,我侵入博士的电脑系统中发现的一样有意思的小玩意儿。
    在此之前,人们一向习惯的把各种海难事故形容成触礁。但,那是完全不准确的。
    在今天,我们不得不承认,海洋中也拥有类人生物,其智慧和力量超越了海洋的寻常生命体。发现人鱼之前,人们把海洋中的智慧类人生命形容成无稽之谈,扯谈。但是在博士他们捕获了这条人鱼后,联邦的《海洋时报》却将这个消息称为‘世纪发现’。那绝对是与21世纪下叶的丧尸——类人生物发明一样轰动的消息。假如大自然向我们坚持隐藏它的奥秘的话。
    现在你在市面上可以买到随便1公斤的无毒丧尸肉,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人吃人,人吃丧尸成为了有理。不过,人鱼还没有那么廉价。我没有说过吗——博士的另一项研究即研究如何让丧尸和平化,即给予这种可怕的生物理智。
    约摸半个世纪以前,那时博士还年轻,他在电脑档案日记中那么记道:
    “2125年X月X日,丧尸群体攻击了一个城市,造成无可估计的损失。政府让我们控制这种异种生物,并许诺奖励。我儿时读过异种生物的故事,即大名鼎鼎的——生化危机。但是,那种生物和那部电影中的不一样,虽然同样可怖。它们内部腐朽,即身体内部腐化,而外表是那种类似黑人与白人的混血加上黑猩猩的结合体,体味很大,常常伴随着内部腐烂的味道。需要吃生肉来抑制内部的腐化。通常,当它们腐化得外表都看得出时,才会像生化中的食人丧尸一样饥不择食。而当它们腐化得只剩骨架的时候,就意味着丧尸生命的结束,骷髅兵生命的开始。”
    驯养基地经常有把丧尸养成骷髅兵的例子,不在少数。这段内容显然并不新鲜。
    我跳过这段,查找‘人鱼’这个单词。发现博士写道:
    “人鱼这种生命体是我们在2175年X月X日发现的。它们与异种丧尸真的很像,都是类人生物。我想到一个实验,如果把人鱼的体细胞和异种丧尸的结合,会生出怎样的怪物来呢?这是一场生化领域的创新之举。我决定在这条人鱼适应环境后,为它引进一个丧尸伴侣。希望两个宝宝不要让我失望的发生‘爱情’这种化学反应。”
    天啊!博士真是个疯子。虽然我自诩科学狂热者,可是我……
    宝宝鱼的迪呜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此时,它的鱼尾分成了两条细细的,苍白的,绝对没有什么美感的腿。我强硬的给它套上裤子。为了报复,它在我膀子上来了一爪。我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取悦了它,它高声‘迪呜迪’起来。
    “站起来,走给叔叔看。宝宝听话。”
    它依偎着我,整个靠在我身上,脚软软的。我也不指望它马上学会走路……我问:“宝宝,想坐轮椅吗?”宝宝鱼看我指着的机械轮椅,气愤的迪呜了一声,似乎在不满。
    “难道你想要我扶着?”我开起它的玩笑来,“是就点点头,”我点点头,“不是就摇摇头。”我摇摇头。它跟着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下可把我逗乐了。我说:“小坏蛋,来劲了对吧?”
    它‘啵’的一下,给了我一个湿哒哒的鱼吻。都说,鸟类是亲吻的发明者。我看,鱼类才是最原始亲吻的发明者。鱼类比鸟类要早得多,不是吗?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是由海洋开始的。
    它见我没反应,又‘啵’了一个湿漉漉的。我一下愣了,反应过来时它冲我吐了吐蛇一样分叉的舌头,我教育它道:“宝宝,不可以随便这样噢!你会吓到大人的。要做个乖孩子!”
    宝宝鱼的上肢像蛇一样在我身上蠕动滑行着,下肢软嗒嗒的,一动不动。我笑了,敢情它是不会运用双腿,也不能控制自己这种状态呢!
    我问它:“宝宝想不想学走路?”我稍微放手,它立刻向我扑倒。我又扶住它,揉了揉它脑袋上海藻一样的头发。
    我又放开手,它这次能自己站着,可过不了2秒又软了腿,向地面扑倒。我忙接住它。慢慢的,它可以站立3秒了,我毫不吝啬的夸它:“宝宝真能干!现在试试看能不能向叔叔走过来?走过来的话有奖励噢!”我退了两步,它立刻向我的方向倒来。
    “不对,不对,是走路,不是倒地!”我一边纠正它,一边支撑着它站起来。它好像累了,双腿合并成一条鱼尾,用鱼鳍呼哧呼哧的走路,跃入研究所的水池中,只露出个脑袋。
    我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它,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条宝宝鱼。
    “唉!我的宝贝儿!”我蹲在水池边,揉了揉它头顶的长须,它一颤,长须开始冒水光。天啊,鱼类的长须是鱼类重要的地方——这我倒忘了。
    我问它:“宝宝想不想吃冰淇淋?想就点点头。”我点点头。它冲我点点头。
    我说:“叔叔一定带你去!叔叔带你去克伦威尔冰点店好不好?那里的冰淇淋保证很好吃!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学会走路!”
    这之后,我拖着它硬是走路走了半饷,练了三天,我点点头,“合格。”这才把它第一次带到了外头的世界。
    它还是第一次看到外头的世界,兴奋起来时又想把衣服撕了。我阻止它,“宝宝,不可以不穿衣服逛街——听到了吗?点头——”
    它点点头。
    我教了它大半天,它总算学会了自己点头,并且知道点头能得到它想要的东西。不过摇头它似乎还不明白,没关系,在我的培训下会慢慢懂得的。我边教育它边疑惑了:人鱼这种生物真的有10岁小孩的智商和情商吗?我怎么觉得……连5岁小孩都不如?难道……它在耍我?希望是我的错觉。最近太累了——
    可是,宝宝鱼仍没有自觉的四处看,还发出了一两声不属于人类的兴奋尖啸。有一个老太太摸了摸我的衣袖,昏花的老眼看了我旁边的宝宝鱼一眼,然后跟我扯起家常,“这是你的孩子呀?真是的,小伙子,这孩子有巨人症吧。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呀?”
    我盖紧宝宝鱼的脸,有点尴尬的回答:“男孩子。”
    “男孩子啊……那么早就营养过剩!看那孩子还那么小……”老太婆低语着,猛地凑近我,“小伙子,你看我像个预言师吗?”这个疯老太婆神叨叨的问,她抓着我的衣袖,“要注意……有水的地方。水是万物生长的起点,也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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