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I′m so happy(河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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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好象是报应一样
能完全喜欢着一个人的话真是太好了
尽管如此啊希望你不要感到悲伤
不管我看来是多么地疯狂多么地可笑
发丝肌肤如今也渴望能够触碰
被泪水濡湿的眼睛
声音手指笑容所恋慕着的只有你啊】
清澈的落地玻璃,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燈火,同時着映衬着两具交缠的躯体。
最初刚跟叶思危一起的时候,莫然只是当一场游戏,他认为像叶思危这种身份的人不可能认真的,而自己的感情既然注定无望,何不接受一个条件如此优越的人?所以此前跟叶思危的纏綿,他也认为只是生理需要。然而今晚,也许是卡萨布兰卡的夜色太过耀眼,也许是那个跨越了半个地球送来的吻太过惊心动魄,也许是今晚的叶思危太过温柔,竟让莫然失魂落魄。
泪水濡湿了眼睛,眼前那华丽的夜色化成了一片迷离的梦境。月夜下相爱的人,浸没在满溢的幸福之中,是否也会溺死?
莫然醒来的时候,叶思危已经在去机场的途中了,要不是浑身的酸痛在抗议昨晚的一夜荒唐,简直就像他从来没来过一样。莫然强自忍着疲倦,匆匆洗漱,并再三确认痕迹都被衣服遮挡后,才赶回乐队所在的小酒店。幸好由于这次PV大部分场景都要取傍晚时分,所以上午并没有工作,除了受叶思危之命喊他出去的石魄,应该没人发现他一夜未归。
电梯到着,门一打开,刚好跟一个匆匆路过的人碰上,正是陈宝。心虚的莫然一时愣住,不知开场白该说什么好,奇怪的是陈宝也是眼神闪烁,一时间两人你眼望我眼,竟都说不出话来。此时莫然才发现陈宝的嘴唇有些红肿,不禁道:“小宝你嘴巴怎么啦?被蚊子咬啦?”
陈宝一怔,随即笑道:“哈哈哈哈,是啊,这里的蚊子太他妈的厉害了,害老子一夜没睡好,我先去补眠了,不然下午开拍的时候都是黑眼圈了。”说着就匆忙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直到陈宝关上门,莫然才想起,陈宝刚才来的方向并不是他的房间。他转过头,看着走廊的尽头,这间小酒店一层的房间并不多,那边就只有两间房,一间是他的,另一间是陆永泰的。
反应过来的莫然,立即为自己刚才愚蠢的问题而感到懊恼。随即他便发现,撞破陈宝跟陆永泰已经有了这层关系后,竟再没那晚失落。也许,还是有点艳羡的,毕竟陆永泰是他唯一一个第一眼就已经被吸住的男人,但内心最柔软的那个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另外一个人占据了。
“这样是不行的。”会议上,石魄神情严肃地道,“下张专辑必须作出调整了。”
第一张大碟依旧得到了专业乐评的赞赏,然而销售却不温不火,没再创造出《blurryeyes》的成绩,而因为如此,主流媒体节目对此专辑的报道少得可怜。站在公司立场来说,给新人远赴摩洛哥取景的机会,本来想着趁着首单曲的气势一路开拓的,结果新大碟不但没有更上一层楼,反而朝尚有余温的舆论泼了冷水,实在是不理想。为此,对于接下来的音乐方向以及宣传策略等,制作团队都开了多次会议,因为大家都心知,新人的机会不多,要是下次还是这样,Loreley这个项目就可以宣告死亡了。
“果然,音乐性跟市场性还是平衡才行,”身为队长的乔以哲总结道,“音乐卖不出就没有意义。制作上,迷幻的元素可以减少一点,吸收一下现在流行的元素。宣传策略上,也要作出调整,通告方面就麻烦你们多安排了。”
“烦死了,”回到排练室,陆永泰就边把他那头乌黑的长发揉得乱糟糟,边抱怨道,“到底还有多少个会要开啊?新曲的编曲我还没想好呢,音乐真的凭着这样在会议上耍耍嘴皮子就可以做出来吗?!”
高健打了哈欠:“我也觉得开会好烦闷啦。不过这也是为了下次能做得更好吧,阿哲一对着乐队的事就特别仔细较真你也是知道的。”
“不过通告增加的话,接下来音乐以外的工作也会增加很多吧,”陈宝道,“我要重新安排填词的进度表了。”
乔以哲拍拍手道:“是的,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接调整。像为偶像剧配曲这种事不也是我们第一次尝试吗?我相信Loreley一定能开创出属于自己的成功模式出来的。”
就这样,细心地留意市场的反应,像是操作着精密的机器般,调整着各个零件,最后整合出最适合形态前行。乔以哲的态度很明确,既要保持着音乐的独特性,又要市场接受度高,因此每一首曲子都需要反复打磨,以求寻到那平衡的一点。虽然为此各个队员都疲惫不堪,然而逐渐上升的成绩却证明此路的确可行。其时,沉浸在对未来向往的三位队员以及莫然,都没有察觉到陆永泰的状态。
“卡!”导演喊道,“准备一下下个镜头,拍完结尾就可以收工了!”
下个镜头是队员一起走在海边沙滩的场景,莫然连忙跑去跟各人说准备,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陆永泰,手机也没开。
陈宝一脸紧张:“他没跟我交代啊,会不会出什么事?他平时不会这样的。”
乔以哲板着一张脸:“这么大个人能出什么事?我看他近来是越来越离谱了,昨天录音也迟到了,现在还玩早退!”
陈宝试着帮陆永泰解释:“那个,他迟到不是故意的,他低血压起不来。”
高健笑道:“你连他起不来都知道啊。”
陈宝瞪他:“知道有什么出奇的?低血压又不是什么不能跟人说的秘密!”
“我又没说你跟他一起睡,你那么紧张干吗?”高健继续调侃。
“你丫哪里看出老子紧张啦?!”
“好了,”乔以哲阻止他们继续贫嘴,“工作要紧,既然如此只能只拍我们三个了。”
好不容易从“一起睡”的话题解脱,陈宝应着就大步往拍摄地点走去,高健还不依不饶地一边追一边道:“说起来,经常演出后你们两个都消失了,不是一起跑去哪里鬼混了吧?”
正在莫然默默为陈宝擦汗的时候,乔以哲忽然压低声音对他道:“莫然,你跟陈宝感情比较好,有发现阿泰近来有什么不妥吗?或者说,他跟小宝有什么不妥吗?”
莫然心中一紧,但脸上还是装傻道:“不妥?你说他们不和吗?”
乔以哲摇摇头:“没事了,当我没问过。”说完也去拍摄去了。
莫然松了一口气,正想着继续找陆永泰,却收到了叶思危发来的一条短信:我要见你,现在。
直至今天,莫然依旧会自责,要是当初的自己没只顾沉浸在幸福之中,要是自己那时在他掉到坑里前先找到懦弱的他,结果是否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