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 是成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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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沈健拦在身后,顺手摸了把椅子,万一他们要是冲过来,也好抵挡一下。
刚才叫着要做掉他俩的小个子不知道从哪摸出把小刀,几寸长,不大,但是开了刃,很锋利的样子。比划了几下,就举着冲了过来。朱一航条件反射的就要往一旁躲,结果动作做了一半,忽然想起身后的沈健,又生生止住,沈健啊沈健,哥哥今天要给你害死了。
小个子的刀最后没能真的刺中他,不过还是划出一条不小的口子。顷刻血就透过上衣渗了出来。
朱一航盯着那片血色只觉得一阵不适。该死,精神科待得久了,他都要忘记自己那该死的晕血症了。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歇菜才好啊。
又躲过旁边不知道哪个抡过来的棍子,挡在脸前面的胳膊给开了道口子。
大约是看出他们没什么战斗力,那几人都放松了一些,只有两个人不停的抡起武器砸过来,其他的都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看热闹。
朱一航挨了几下,不重,死不了,但是会疼。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眼角瞥见倒在一边的花衣服,职业病又犯了。边低着头躲避,边不要命的提醒了一句,
“你们老大昏了,再不送医院会出事儿。”
经他这么一说,旁边看热闹的人才恍然记起他们打人的原因。
站在中间穿黑衣服的男人啐了一口,拉起另外一个走到花衣服旁边把他扶起来,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朱一航抽空看了几眼,忍不住感慨花衣服这些手下的智商,真不知道这么些年花衣服是怎么挺过来的。。。
旁边小个子忽然尖叫了一声,手里明晃晃的举着那把小刀冲了过来,这次居然是冲着他的脸来的。在心里骂了声娘,这些人下手真狠。而且毁容这种事不是应该女人打架才会干的么?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奇葩。不过没给他太多时间腹诽,刀已经到了脸跟前。
关键时刻,朱一航抬手就去抓小个子的手腕,本意是想打偏他的方向,至少保住自己的脸,却不想真给他抓住了,还因为惯性被带着刺向了一边。朱一航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于是又使劲儿动了动手臂,把刀压向了小个子的方向。过程虽然受到过一些反抗,不过最后居然真的给他抵到了小个子的脖子上。
干!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枉自己刚才被打的跟狗一样。愤愤的骂了几句,右手使力,把小个子掀翻在地。顿时底气都足了起来,还站起来把旁边的几人挨个看了一遍。那神情,就好像在说‘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明显的得意忘形起来。
一看自己同伴吃了亏,旁边的那几个也看不下去了,都找了武器冲过来。朱一航数了数,一,二,三,四,五。。。数完人数之后顿时萎了。这还打个鸟啊,不给打成筛子他都得谢天谢地了。。。
这都什么命?
认命的举起把凳子挡在身前,拉了沈健蹲下来。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只希望有个把好人报警,然后人民警察能赶在他们被打死之前过来。
意外的等了好久都没有东西落在身上的感觉。朱一航偷摸睁开一只眼睛往前面看了一眼,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面前多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伸手戳了戳,居然软软的。朱一航还在想那是什么东西,就听见有人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
“成爷,这小子能杀了么?”
“。。。当然。。。不行。”
男人叹了口气,这次却是对他说的。“。。。你再敢摸一下我就切了你的手。”
朱一航眨眨眼,盯着弯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男人,手指神经质的**了几次,慌忙缩回来藏到背后。
讪笑了几声,就见那男人又冷着一张脸站起来。依然是背对他,却往前走了几步,确定在一臂之外他够不着的地方停下来。
朱一航老脸挂不住,刚才因为视线被遮挡了一部分,看到的那个黑色的东西就是这人的臀部,好死不死他还伸手去戳了,这会儿真想折了这根该死的手指啊。。。
不过,为什么刚才那两句对话里面第二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男人眯着眼睛扫视了几人一眼,然后那几个刚才俨然开启了疯狗模式的男人就忽然萎了。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谁的场子?”
“。。。成。。。成爷的。”
“知道是成爷的还在这里闹?脑袋不想要了?”
“不,不敢,可是这小子把花哥打了。”
朱一航探出头去看,就看见小个子指着沈健,一脸的不甘心。
男人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转回去对着几人,
“别说的那么好听,赖子花是个什么德行你当我们真的不知道?平日没闹出什么事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而且,这位是成爷的人,你们确定要跟成爷抢?”
此话一出,对面几人均变了脸色,诺诺的说了几声不敢,也没再看过来,跟几只丧家犬一样扶了旁边的花衣服就要往外面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又开口了。
“下次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们,就准备留下点东西吧。”
那几人又是一抖,然后加快步子往外面走。
朱一航看着花衣服几乎不着地的脚,默默猜想这时速得达到多少呢。。。
赶走花衣服,男人转身从朱一航手里取走凳子放到一边,往后退了几步,转头吩咐乐队继续演奏并找人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
一会儿的功夫酒吧又恢复了原先的气氛,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朱一航从地上站起来,把沈健安顿到一边,跟重新回来的调酒师又要了杯水给沈健罐了。看到他稍微有了些反映才松口气,摸出手机就要拨急救电话。
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纤长的手两指一夹从他手里取走手机,“我找人送他过去吧。而且你确定不止血没问题么?”
朱一航抬头,看到一张略熟悉的脸。深邃的眉眼,是纯然的黑色。尤其是眼睛,漆黑一片,总感觉光线都照不进去一样。略长的刘海全部梳到脑后,露出了堪称完美的脸部轮廓。只是一个刘海,气质居然完全不一样了。朱一航想着昨天自己见他的时候好像确实不是这样的感觉。
“陌成?你怎么在这里?”
陌成没有回他,只是伸手在他下颌的位置抹了一下,然后盯着自己食指上黑红的液体又提醒了一次,“你流血了。”
“啊?”朱一航楞了一下,忽然艰难的发现,自己跟他的脑电波或许不在一个回路上,俨然说不到一起啊。不过,他刚才说他流血了?伸手抹了把脸,放到眼前一看,果然。。。妈的,难怪从刚才开始就晕乎乎的。
又抬头看了眼对面的陌成,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成爷,你这是。。。”
陌成摆摆手制止了钟维的话,饶有兴致的撩起朱一航盖在脸上的一缕头发又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啧了一声站起来,示意钟维送他们去医院,并下了一条追杀令。“赖子花不用留着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白墙白顶白窗帘,以及他再熟悉不过的消毒水味道。
动了动脑袋,闷闷的疼,而且感觉行动有些不自主。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一动手臂,又扯得手背针扎的疼。勉强支起脑袋看了一眼,发现他是在打吊瓶。于是又消停的躺回去开始盯着吊在半空的那瓶液体发呆。
想不到他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还有因为打架进医院的一天。
也不知道沈健怎么样了。昨天就那么昏了,那是陌成送他们来的医院?看不出来,原来他人还挺热心的。
朱一航又在床上窝了一会儿,等吊瓶打完,自己拔了针头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有点疼,不过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还好没伤在明处,不然被熟人看见可就闹大了。
在走廊抓了一个护士问清楚了沈健的病房,一手扶着腰侧的伤处慢慢挪了过去。
沈健被他护着没怎么受伤。要说不舒服,大概也是给花衣服开瓢后强烈的视觉效果震撼的。找到沈健的病房,开门走进去。发现他人已经醒了。再看到自己的时候露出个歉意的笑容。
“航哥,又连累你了。”
朱一航走到床边坐下,随手掰了个香蕉剥皮开吃。
“嗯。你又不听我的话。我还在呢,你是着急什么?难道还有你哥我摆不平的事儿?”
沈健嘿嘿笑了几声。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
“那最后怎么了?我就记得那花衣服不让咱走。”说着颇认真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哥你好像也不怎么会打啊,难道是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还是签订了什么不平等条约?”沈建说着,看向朱一航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了。
朱一航浑身疼,气还没消,听他贫,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拍了他脑袋一下。
“行了,没工夫跟你瞎叨叨,我这从昨天晚上就什么都没吃,前心贴后背了要。你没事儿就赶紧起,然后咱出去吃顿饭,也给哥压压惊。你要知道经过昨天那一晚,哥哥这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形象可就没了。”
沈健自己都不知道他昨天做过什么,朱一航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纠缠。
办了出院,又找了家餐馆解决掉温饱问题。朱一航把沈健塞进出租车里,又摸出手机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假。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诗伯德门口,万分头疼。那地方自己是再也不想去了。最后只能找了代理去帮他把车开回来。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朱一航直觉这月又撑不到月底了。钱包已经空了大半,剩下的半个月只能节衣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