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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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海蓝天,映着凌渡矫健的身姿,一跃翻上马背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留下一群一脸敬慕的众人感叹着。。
    “此次东征威雅,我大熙梁必胜无疑呀”。
    “那是,凌将军驰骋沙场多年无一次败仗,此乃天神赐予我熙梁之战神,我等只需坐享天乐即可”。
    “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极是呀,这民间不是有段佳话么,得凌渡着得天下呀“
    说罢一席人举杯欢笑畅饮,尽兴尽质,全无一点忧心于战火的样子,却不知树林深处那一双仇恨的眼睛此刻已经上了一层火焰,手中的佩剑已经握的吱吱发响,好似主人一句话就会出窍杀敌。
    还好威纪梁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怒气冲冲的骑马奔回营地,骤然已经是黑夜了,刚好看见兄长在篝火旁悠闲于书本便更是生气至极怒吼道。
    “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读书,熙梁的狗贼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就在几十里的营外,插杆子骑马呢,那个什么凌渡更是嚣张的不得了,只身骑马在咱们的领地上撒着欢的骑马呢。“
    威纪贤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眼望着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弟弟半响,拾起在身旁的小木棍捅了捅篝火,然后看着还算烧的不错,便会心一笑,继续翻看刚刚才放下的书本,时不时偷瞄一眼满脸通红的弟弟。。
    威纪梁胸口一热差点喷出血来,还好这个兄长性格如此,他打小也是知道些,只是没想到竟然没心没肺到如此地步。哀哉也,从小父皇母后便早早了然人世,双双服毒自杀,只留下他和这个傻二傻二的只会一心读“圣贤”书的哥哥。想他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如今这般模样也是煞费了苦心,虽然事到如今依旧不成气候,但好歹也不是什么腌臜泼子那般让人一刀子想要削掉脖颈的人物,想到这里威纪梁颇有些欣慰,赤红的脸上也少了些许怒气多了一分惆怅,进而说道。
    “纪贤啊,吾之皇兄,此乃关息到国之荣辱,吾威一族之尊严的时刻,士可杀不可辱。吾请皇兄即可发战书于熙梁狗儿,弟弟我要杀他个亲娘都不认。“。
    威纪贤见弟弟面色有所缓和胆子便也大了起来,临危正坐直勾勾的看着自家弟弟也是颇为严肃。
    “皇弟,让你平时不多读些诗书,只会做些有勇无谋的事,威雅这几年士气底下,官风糜烂不堪,民心早已散漫,奈何你一身蛮力也终究是以卵击石。为兄不是不顾及祖先颜面,而是为兄不能看你去送死呀,皇弟且听为兄一言可好?”。
    纪梁原本有所缓和的脸上此刻又是阴霾一片,攥着手中的佩剑默不作声。纪贤也只当他是默认允许自己便道。。
    “古人有云,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你我先假降于熙梁,日后找准时机一鼓作气,取了熙梁皇帝的人头,反正你我有镇国之宝在手,想哪爱财如命的熙梁皇帝也不能奈你我怎样,古有构建卧薪藏胆,今有贤梁忍辱苦心志,流传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话啊。”纪贤越说越觉得不错也不顾弟弟一脸黑像,嘴巴像似拨浪鼓班噼里啪啦说了一通,过后还不忘自我陶醉。。
    纪梁也终于明白自己如何苦心劝说这个哥哥下战书完全是对了兔子弹琴,索性也不再多废话。
    “拿来。”。
    纪贤看弟弟一脸决绝也不敢再说什么,不过前几天小凤家的奶娃说他霸气逼人,就是镇压弟弟的好皇帝,虽然此刻小孩不在这里,但好歹自己也是一国之君,总不能弟弟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弟说什么?朕不是很清楚。。。~~~~(>_<)~~~~”。
    “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小凤家的弱智儿童说你有天子之威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么你这么大还不是我费尽苦心养活的?快点拿出来,休得再装傻。”。
    纪贤低头沉默片刻在抬眼已经泪眼朦胧,万分不情愿的拿出虎符。。
    “皇弟呀,这虎符给你了,你不许在和外人说小凤家的孩子是个弱智好么?他是唯一一个懂得朕的人了。”
    “。。。。。”
    次日威纪梁手持虎符身披战甲屹立于众兵之上及其坚定。“众将听令,如今三分天下,我威雅向来不做欺压凌辱之事,处处以和乐置于世间,可那熙梁老儿不知廉耻处处为难,枉我威雅忍辱多时,此仇不报,天神共愤,难平民心,今日我虎符在手,可击鼓撞我士气,鸣我长号,你等与我一鼓作气击杀熙梁老儿人头,以敬苍天。”
    说罢威纪梁右举起长刀,左手抱起酒坛一饮而下。众人见状都多了分胆识,齐声呐喊击杀熙梁老儿。一碗酒下肚,战号响起,鼓声雷鸣。威纪梁骑马拔刀,一声“杀无赦”,带领众将奔出城门,殊不知一战竟用了三年。
    “报。。”
    “说”
    “启禀,威王,凌渡率十万大军叫嚣于洛城之下,恐怕。。。恐怕洛城要沦陷了。”
    威纪梁心头一紧,握紧拳头砸向墙壁,瞬间灰色的墙壁上流着鲜红的液体。看起来分外显眼。一旁老者连忙上前劝说到
    “威王,如今军心不稳,你且勿伤了自己乱了军心,反倒便宜了狗贼呀。”
    纪梁眉头不减,英俊的脸上全然是痛恨,这洛城是主城前最后一个城池,一旦失去,这三年的战火终将会以威雅落败而结局,实不如当初听了皇兄的话忍辱负重要好的些,最起码不会连累百姓,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后悔的道理。硬撑也要多杀一个狗贼,纪梁拳头又撰紧了些许。连年征战让他早已认清了事实,这凌渡就是个怪物,当初夺下首城,三天三夜没有休息,硬是扬言要一鼓作气,可想而知,其可怕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正当季梁思索之时又有一士兵来报。
    “报”
    “快说”
    “威王,属下悉心观察发现这带领十万兵马之人并非是凌渡本人,而是熙梁国的南淮王,浮尘。”
    刚刚说话的老朽一听立刻欣喜到。
    “你可打探清楚了?确实是南淮王浮尘,而不是凌渡?”
    “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撒谎,反复打探清楚才来禀报。”
    老朽抚摸长须片刻会心一笑
    “威王,此乃天助我也,敌人过于轻敌,竟然派了个劳什子来了,未免太小看我威雅了。”
    “哦?此话怎讲,还请国师细细说明。”
    老者深熟片刻后,吸了口气,言语中尽是欣喜。
    “威王常年苦读兵书,殊不知外事,这三年之战,战火纷飞,知晓敌人之底细也是征战之计,微臣早有听说,这南淮王浮尘,平日里颇为不检点,经常出入于烟花酒楼,整日无所事事,像极了那熙梁国主,这熙梁老混蛋真是过于轻敌才派了这么个主来,威王,我方七万兵马背水一战,胜负实乃无其定数,古有赤壁之战以少胜多,我们未必是输的一方,更何况来着是无勇无谋废材一个。”
    “哦?此话当真?国师可不要因为希望士兵士气低下才说这样的话。
    “唉?非也非,微臣断然不敢做如此冒险之事。”
    “那好,既然国师所说属实,你我便商讨一下用兵之计,打他个搓手不急。”
    纪梁顿时松了口气眉瑟顿开沉稳的坐下与国师开始商量制敌之道。待到黄昏时分早已是心有成竹,洛城乃易守难攻之城,纵然是凌渡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将其拿下,更何况有良策在手,敌人又是个无勇无谋之人,天时地利人和无不助他威雅,进而大可放宽心态,鼓舞士兵气势。
    “刘芳,拿出我父皇生前的战袍,吾要与敌人背水一战。传令下去,全城上下整装待发,如有违令怕死着当场取其人头。”流芳微怔,他六岁便跟随威纪梁,除了十岁那年先皇携先皇后双双服毒自杀便再也没有看过威纪梁如此决然的目光,即便是和威纪贤寄人篱下,让人当做没有实权的皇子时也不曾流露出如此神态,这个男人是让他钦佩,能屈能伸乃真男人,如今见他这般决然,也是明了这一战,攸关生死。刘芳握紧拳头大声吼了一声
    “是!”
    威纪梁左肩一抖站在原地没了动静。
    “威王。。。您怎么了,您没事吧。莫非是刚才拳头砸在了墙上,现如今疼了起来?”
    威纪梁顿时单手扶额头,过一会按了按天应穴,叹息道
    “你生母死前托付于我,叫我务必将你教的聪慧过人,几次握紧我的双手,含泪相告。如今你年以十八却还是如此傻里傻气的,你叫我如何与你那母亲交代?叫你拿战袍,你吼什么,虽然本王不会因为你这一生吼退了胆识,但你这傻劲不改有哪个女子能寄与你真心,你母亲给你取名流芳寄予厚望就是叫你日后流芳百世,你怎这般不成气候,前些日子还听说你偷偷回宫和皇上玩捏泥巴的游戏,你。。。。。。。。”
    纪梁本想在多说几句,但看到流芳要哭了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徒然想起小时候也是他处处维护着比自己还大着两岁的皇兄,也曾因为自己一句要吃桂花糕而爬上树,掉下来差点摔的半死的囧事。如今战火愈演愈烈,今日一仗若战败,想必再也见不到彼此了,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流芳虽不成气候却心思缜密,处处为他和皇兄着想,当初父皇母后服毒自尽后对他们真心相待的也只有他和老国师了。
    其实自从三年的战火开始,他就变得颇为惆怅,这份情谊本来就是真诚至极,自己不是不知道谁好谁坏,只是身为一国的王爷,兵将们楷模的他怎能轻易流露出软弱的一面。纪梁叹息片刻,双手抹上着黄金战袍,想当年父皇那般英姿煞爽就是穿着这金铠甲才百战百胜,给威雅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曙光,却不曾想母后被人强行污蔑成妖怪附体魅惑君心,试图将其致死,无奈之下父皇深觉愧对于自己的妻子,深夜与其双双服毒自杀,父皇用情至深,天地可鉴,今日他威纪梁穿得此战甲只求父皇保佑威雅,让其悠久不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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