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笑弯了双眸，一把抓住乔楚的肩膀，“还是哥最好！”
    乔楚一脸无奈，“别高兴得太早，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到什么。”
    整整一个小时后，乔楚打开门出来了，疲惫道揉揉眼睛，“乔夕，恐怕这回要让你失望了。”
    乔夕心一紧，“怎么？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乔楚噗嗤笑了，“看你紧张的，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乔夕撇撇嘴，“哪里，是对于我们的案子很重要而已。”
    乔楚说道：“宇文灏，也就是加麦尔王子，他不折不扣是阿尔曼国王的亲生儿子，而且是长子；母亲是台湾人，名叫沈雅曈，在阿尔曼叫诗雅王妃，两年前去世了；由于母亲不是阿拉伯人，所以这位王子没有皇位继承权，不过还是很受他父皇器重的，在皇族和政府中担任了多个要职。这已经不简单了，阿尔曼虽然是小国，但经济和军事实力在当地不容小觑。”
    乔夕皱着眉头道，“这点资料在国际上是公开的吧，也用得着上升到保密级别吗？哥，你是不是保留了什么？”
    乔楚紧紧地盯着他，“不是我保留了什么，而是有关宇文灏的所有资料都被林立峰提取并删除干净，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我努力了一个小时也无法恢复，所以我说让你失望了。你还是直接找林立峰吧，既然是你们小组的案子，你就有权利知道。”
    乔夕听完，黯然垂下眼帘，“明白了，哥，谢谢你。”
    乔楚不禁有些生气，“乔夕，够直到现在你还想瞒着我，由始至终你都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查这个人？”
    乔夕蓦地回望他，两人对视了片刻，乔夕太了解他唯一的哥哥，乔楚性格柔和，但涉及到原则性问题也固执得很，他叹口气，把车停靠在路边，“好吧，我全告诉你，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你听了认为很荒诞、不可信，请不要以为我在编故事，一辈子两兄弟，我不会对你撒谎。”
    说这番话的时候，乔夕的面容是从未有过凝重和忧郁，乔楚缓缓地点点头，把手盖在他的手背上，“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乔夕笑了笑，转头抬眸望向车窗外深澈的夜空，目光变得渺远迷蒙，仿佛忘记了身边的乔楚，人还在车里，灵魂已经远去了另一个时空。
    于是，乔楚听到了千年前的夕颜公子和宇文承渊的故事，一段本该很美好、结局却令人无限唏嘘的爱的故事。
    乔夕叙述的时候，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再无悲喜。
    乔楚听得失了神，静默了好久，才低声道：“不是每一段情缘都能天长地久，但只要真心爱过，便是幸福，无论多么短暂，都是永恒。”
    “但幸福不能长久毕竟是遗憾。”乔夕深深叹息一声。
    “我想夕颜公子没有遗憾，他是在爱人的怀里死去的。相比之下，宇文承渊更可怜吧，要承受失去爱人的伤痛。”乔楚道。
    乔夕捏捏眉心，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哥，如果你遇到了前世的爱人，会怎样做？”
    “怪不得你上次问我是否相信前世今生那样奇怪的问题。”乔楚失笑。
    “哥，你就回答我，你会怎么办？是远远躲开他，还是选择跟他在一起？”他执拗地问，眼睛晶莹闪烁，不知是泪光还是映照了星光。
    乔楚不禁动容，柔声道：“但是，毕竟，宇文灏不等于就是宇文承渊，正如你也不等于就是夕颜，你和他共同拥有的只是千年前的记忆，而现实中你和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小夕，你从来都是很理性的人，听哥哥一句话，那个宇文灏，还是忘了吧。”
    “为什么？”
    “你跟了林立峰这么久，不会不知道，他盯上的人，不是撒旦就是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