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今日终遂凌云志 第六十一回 两军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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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此次惨败,义军偃旗息鼓,养精蓄锐了好几个月,势力又开始慢慢的发展恢复,而此时他们又与曾近的老对手高骈帐下的虎将张璘相遇了。
刚刚几个月前官兵取得的那场大胜更是让张璘骄纵无比,他认为起义军不过耳耳,甚至对高骈夸下海口,说自己只需要五千精兵,就可以取黄巢老儿首级之类的话,还说诸道军皆无用,可以让朝廷尽数遣返之类的话。
高骈此时正怕被其他节度使抢去剿贼的头功,一听自己的龙虎之将有如此把握,心中大喜,即日便向朝廷上书道:“不烦诸道兵大驾,不日当平。”
朝廷闻听此奏章甚是欣喜,心想此奏章从战功赫赫的高骈那边递上,自然也是十拿九稳了,便准了奏,尽数遣返了各道诸军。
但历史又一次验证了班固汉书里边的名言,“骄兵必败!”光明元年三年,张璘与黄巢再一次狭路相逢,虽然第一次和张琳交手的时候义军吃了大亏,但黄巢已看出了张琳的有勇无谋,狂傲自大,于是便用了一招“李代桃僵”之计。
此句取自《乐府诗集。鸡鸣》之中,“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啃桃根,李树带桃僵。树林身相代,兄弟还相望!”,后来被引申为牺牲一个小利益来换取大利益。
黄巢几次率军与张琳短兵相接,故意装作一触即溃,将粮草辎重尽数丢弃,落荒而逃。张琳此时更加不可一世,对义军步步紧逼,黄巢也是一退再退,仙退守饶州,而后又退守信州。
张琳立功心切,又自持勇力无双,便摔领一队精兵,孤军深入,犯了兵家大忌。
黄巢看到张琳贪功冒进,心中大喜,他终于盼来了收网的时刻。
于是黄巢早早在信州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张琳来投。没过几日,果然张琳杀气腾腾的率领五千精兵赶到,黄巢站在阵列之前,气定神闲的说道:“张将军辛苦了,黄某在此恭候已久!”
张琳心中想来瞧不起这些草莽,心想你连给我提鞋都不够资格,便只鄙夷的哼了一声,连话茬都不搭,直接指挥军队用阵法开始进攻。只见其青旗一举,在嘹亮的号角声中,官军已经变为直阵,五行中属木。
黄巢不慌不忙,举起白旗,义军便变为方阵,五行中属金,恰好克木。
张琳也不甘人后,便改举赤旗,官军变为锐阵,五行中属火课金。
黄巢相应的也马上改举黑旗,义军变为曲阵,五行中属水克火。
张琳马上又改举黄旗,官军变为圆阵,五行中属土克水。
张琳此时虽然还是应对有法,但是其看到平日里望风而逃的义军此时如此的调度有序,不禁也大吃了一惊。见自己摆出五行阵难以克敌,张琳便使出自己的拿手绝招来应对。
他首先举起飞虎旗,响鼓七通,变为卦阵,三才中属人。
黄巢见状,忙举飞熊旗,响鼓八通,变为衡阵,三才中属地,胜人。
久攻不下的张琳已经气急败坏,举起飞雕旗,响鼓九通,变为雁行阵,三才中属天,胜地。
黄巢见状哈哈大笑曰:“都说张将军乃张翼德再世,其勇毅天下无双,而只于其智嘛,黄某人就不敢恭维了。所学所用的都不过是死板教条的五行三才阵法,而不会灵活的变通。”
言罢,一拍手,只见得青赤黄白黑,五色旌旗迎风招展,虎豹熊雕龙,五兽旗遮天蔽日。
张琳虽然不会运用此阵,但他常年行军,多少对此阵法也有所耳闻,他知道当年纵横天下,有万夫莫挡之勇的西楚霸王,便是被阵法围困于垓下,最终拔刀自刎,心想一代霸王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乎?便大惊失色道:“十面埋伏阵,我命休矣!”
言罢,手中的毕燕挝也掉到了地上。在十面埋伏阵翻江倒海的进攻之下,在震耳欲聋的杀声之中,再世张翼德张琳和他的五千精兵尽数覆没,黄巢将张琳的头颅斩下,装在一个雕龙画凤的精美的盒子中,连夜遣人快马送给高骈。
高骈本来在府中等待张璘凯旋的消息,却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确实自己虎将的头颅,当场被吓得面色惨白,神智错乱,从此便称病不出,不敢再与黄巢正面交锋了。
张璘战死,高骈称病不出,义军威名震烁朝堂,义军如星火燎原之势发展,与官军交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广明元年十一月,起义军攻陷了东都洛阳,所到之处,“整众而行,不剽财货,而且还慰劳百姓,历数唐王朝的罪过,得到了群众衷心的支持和拥护。各地贫苦百姓在丐帮的引荐之下纷纷加入义军,义军也发展成了百万雄师。
黄巢根据自己先前分析的形势,便采取了与当年秦国灭六国远交近攻相反的策略,近交远攻,转碟给唐朝各镇兵将,你们各宜守垒,勿犯我兵锋,我去长安找皇帝老儿兴师问罪,从而完成了对唐王朝的官兵阵营的分化,各藩镇将军只求自保,果然多坚守不出,义军所到之处便如无人之境,眼看黄巢马上就要实现直捣黄龙,当年许下的他年我若为青帝的宏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