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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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墨白本来稍微缓缓了的心情又一次变得不爽,微微眯眼看了眼木月隐,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木月隐有种不详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木月隐问。
左墨白看他明明防备却故作云淡风轻的脸,挑挑眉,突得勾起唇角,缓缓靠近木月隐。
木月隐还待在原地,一脸疑惑,看着左墨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左墨白看他的模样,算是明白了,对于风舞卿,木月隐不是故意装的,是真的感情迟钝不知道。
左墨白笑着缓缓靠近,木月隐还是没有动,正和左墨白意。他突然抬手扶住木月隐的肩,就那样吻了上去。
木月隐愣住,随即手指微微一动,便是一招。左墨白赶紧躲开,转头看看门口那个大坑,冷笑:“司命大人还真是一点儿不手软。”
“左墨白!”木月隐脸红红,气喘得有点急,与平日里天地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模样很是不同。
“嗯哼,说起来,司命大人活了几千年,这,不会是第一次吧?”左墨白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木月隐危险地眯起眼睛,右手抬起,手指又想动。
“看起来是被我说准了。”左墨白点点头,看木月隐这生着气眯着眼睛的样子,怎么说呢,有点像只发怒的狐狸。
“找死!”二话不说,木月隐果断动手。
宁致远和重黎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木月隐不断放招,左墨白不断地躲。两个人同时楞住,显然没想到木月隐竟然会生气,然后动手。
好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清楚躲的那人是谁之后,又一次愣住,那人不是魔界的主子吗,怎么到这儿来的?
于是乎赶快帮忙,左墨白一看他俩想要动手的样子,连忙提醒木月隐。
木月隐现下才回过神来,赶紧收手。宁致远两人看木月隐收手,就蹭蹭蹭跑到木月隐身边,一脸敌意地望着左墨白。
“月隐,这怎么回事?”宁致远问。
“这个……说来话长,就不说了吧。”木月隐道。
“诶?怎么能不说了呢?既然司命大人不说,那就由我来说,可否?”左墨白却是这样说道。
重黎和宁致远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其实左墨白也没说什么,就简简单单自我介绍了一句:“我是左墨白。”
两人翻白眼,问六界谁不知道你是左墨白啊。“咳,那个,他是墨白。”木月隐如是说道。
两个人一愣,叫的这么亲切作甚,随即反应过来:“你说他就是那个小鬼?!”宁致远皱着眉头问道。
“对。”木月隐点点头。“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感觉不到任何气息,还以为他只是你捡到的普通小孩儿?!”宁致远显然无法接受。
“刻意隐去了呗,当然,这其中还有月隐一部分功劳。”左墨白笑眯眯地如是说。
宁致远他们这时也没在意左墨白对木月隐突然变得亲切的称呼,只是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向木月隐:“他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知道?!”
木月隐在内心直翻白眼,心想左墨白真是嫌不够乱,火上浇油的,还有宁致远,说话嗓门这么大作甚,但也只得无奈点头。
“你疯了吧?月隐!”这次换做了重黎:“玄武本就对你在大战时组织他很不满,在天帝面前狠狠告了你一状。若是此事传出去,玄武肯定是打头要求罚你的,其他神都说不准,到时候我们也不好帮你说话,你要怎么办?”
重黎说了一大堆,木月隐伸手摸摸鼻子,说:“放心好了,不会被发现的。”
“你哪儿来的信心不会被发现啊?!”重黎很生气,他发现木月隐这人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危机意识,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接着宁致远和重黎轮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给木月隐上课,让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木月隐头一歪就睡过去了,倒是左墨白,听得认真。
宁致远回过神来看到,无奈扶额。重黎是直接拍桌子:“你到底有没有听啊,我们在这里讲的口干舌燥,你倒好,居然睡了,睡了?!”
木月隐被惊醒,也是万分无奈,懒洋洋道:“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知道什么?!”重黎质问。
“那个……”左墨白刚想插嘴说话,被重黎打断:“没你说话的份!”左墨白挑眉,竟然真的闭了嘴。
重黎回过神,意识到刚刚自己是以什么口气在跟魔界之王说话,便掩饰性地咳嗽两声。
要说向来冷峻的重黎为何会这么生气呢?因为木月隐所做是真真正正地犯了神戒的,而到时得执法者必是身为神界司法的重黎,要他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下刑,他能做出来。而且木月隐身为司命,在神界身份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了,竟如此知法犯法。
宁致远拉拉重黎,并开口说道:“解释吧。”木月隐眨眨眼,这是终于没有判死刑,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了呀。
然后木月隐就开始长篇大论,绕的重黎和宁致远晕头转向,愣是连连点头,却是一脸迷茫。左墨白深深感慨,木月隐唬人的功夫真是不赖。
一大串说完,木月隐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完了?”宁致远问。“完了。”木月隐点头。
然后宁致远和重黎又对视一眼,点点头,告辞离开。左墨白双手环胸,直到两人完全在视线中不见,才勾着唇角对木月隐道:“看不出来,你唬人的功夫蛮好。那一串没头没尾的,居然也能说服他俩。”
木月隐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只能说明他俩好糊弄,你不是听出来了?”说完顿了顿,又说:“想走想留随你,我先睡去了。”说着就径直朝里屋走。
左墨白当然不会走,也就留下了。于是,第二天一早照旧,木月隐起来的时候左墨白早就起了,只是看到院子里放大版的左墨白,木月隐有点适应不过来。
不过,木月隐似乎完全没把那天那个吻放在心上的感觉,这点让左墨白略微不满。
而左墨白可以说是自小便是万花丛中过的,当然也只是过过而已,还没真的把哪朵花放心上过,只是这次不同了,他还真就偏偏看上了木月隐这片绿叶,虽然这片绿叶有一张连红花都无法相比的脸。
左墨白不是木月隐,对于自己的感情,他清楚的很,喜欢便是喜欢了,绝不会顾忌任何而憋在心里。在他的概念里,喜欢就该说出来,你不说,人怎么知道你喜欢他。
于是,向来说到做到的魔王大人开始了他的攻势。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最后终于成功扑倒。
木月隐在左墨白怀里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左墨白顶着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笑得极其欠扁的笑脸看着自己:“醒了?”“嗯。”木月隐想起身,奈何一动就是浑身酸痛,狠狠地瞪了眼左墨白。左墨白却是无辜地看着他,显然心情极好。
木月隐皱着眉刚刚坐起身,却又被左墨白拉了回去。“好好休息。”左墨白如是说着,动作流利地下床穿衣服,看得木月隐牙痒痒。
宁致远他们知道的时候呆了很久很久。
重黎本来很想反对来着,却被宁致远拉住了,他是这么说的:“反正月隐已经犯了那么多条神戒了,多这一条不多,少这一条不少。”重黎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点点头。
久而久之,宁致远他们也就渐渐接受了,反正左墨白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相反,重黎和他还相谈甚欢,完全没了刚开始的那种的怒气。
一切结束于玄武某次出其不意的到访。
玄武气极,直接一状告到天帝那里,天帝大怒。本欲直接攻打魔界,却被木月隐压了下来,并且主动将所有罪名自己承担。
“魔王理当受到惩罚。”玄武如是道。
“他是魔界的,玄武,我记得神界似乎管不到吧。”宁致远提醒。
“就算如此,魔王就可以逍遥法外不成,独让司命大人受下所有罪名?”玄武道。
宁致远还想说什么,却被木月隐一把拉住,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然后,木月隐奉天帝之命亲自封印左墨白。
他当然且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的左墨白看自己的眼神。出于私心,他擅自抹去左墨白有关自己的所有记忆,然后,封印。
木月隐回去受罚,并就此落入轮回,在人界出生,成了木家的小少爷。
魔界的祭司为了自家王早日解除封印,将他附在了原本一出生便夭折了的伽蓝七王爷身上,短短十七年,封印便解除。
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开始,幻境中的木月隐冷笑,真是可笑。不过说起来,所谓的六道轮回也就是这样。
羽衣的一炷香烧完,木月隐在左墨白中悠悠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左墨白那极其欠揍的笑脸,“醒了?”左墨白问,一如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