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排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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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木月隐回到家,就见家里多了两位不速之客,但木月隐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着进屋给两人泡茶去了。
为什么呢,因为这两位客人都是大美女,而且是来找他谈买卖的,用木月隐的话来说就是霉运过后的桃花运加财运。
而神棍看到那两位美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黑了脸。木月隐选择无视,他早已习惯了神棍的脑回路,千万分的不正常。看到美人没点正常的欣赏眼光,木月隐很是佩服神棍。
而就在木月隐进屋给两位美人泡茶的当下,神棍已经跟两人聊起来了。
“你们来做什么?”神棍面色不悦。
“怎么?司文大人可以在这儿,我们就不能?”其中穿着红色纱裙的女子如是说。
“自然可以。只是,我警告你,别做什么太出格的事。”神棍冲她抬抬下巴。
“不会。”另一位白衣的女子没有红衣女子这般张狂,只是轻轻扯了扯红衣女子的衣袖,轻声回答了神棍。
神棍点点头:“但愿如此。”
红衣女子一脸不屑:“哼!我们都一样,你那副高贵看不起人的脸色是几个意思!”
神棍皱眉,白衣女子拉拉她:“魅!”红衣女子撇过头,勉强收起不快的脸色。
木月隐出来的时候三人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气氛略怪。不过,木九爷是谁,虽然随便想想就能知道神棍跟那两位美女的关系不简单,但他还是忽略了这一点,热情地招待她们,上门的生意怎么可以丢。
他唯一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好像神棍都认识的样子,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神棍,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知两位姑娘想要买什么?”木月隐用极其娴熟优雅的手法沏好茶,然后笑着问。
“啧,隐还是一样风华绝代呢。”红衣女子掩面笑道。
木月隐没听明白,一脸疑惑地看向她,只见白衣女子摆摆手道:“魅瞎说呢。”
“媚?”木月隐问道。
“嗯,这是舍妹风舞魅,舞蹈的舞,魑魅的魅,小女子风舞卿,客卿的卿。”白衣的风舞卿如是介绍。
木月隐点点头表示明白,真是截然相反的一对姐妹,她们平日里都是怎么过的,性格什么的完全不一样。
“我们想问公子买一盏瓷碗。”风舞卿朝木月隐客客气气地说道。
木月隐心想这也未免太抽象了,随便找家古玩店铺,瓷碗一抓一大把,于是他问:“不知两位姑娘想要怎么样的瓷碗?”
“白瓷。”风舞卿答。
木月隐再次汗颜,白瓷的碗也有很多的好不好:“麻烦两位,可否详细一些。”
闻言,风舞卿偏过头看风舞魅。后者撇撇嘴,“随意咯。”木月隐目瞪口呆。
神棍将茶杯放下,口气不佳地质问:“你们两个,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买东西咯,司,咳,宁先生何必这么紧张。”风舞魅悠悠来了一句
“哼,”神棍冷哼一声,斜睨这风舞魅姐妹俩:“有这么买古董的吗?我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但奉劝你们一句,最好现在马上离开。”
风舞魅本就是个暴脾气,向来看不惯神棍宁致远那种目中无人的表情,尽管这只是正常表情,宁致远真的很无辜。听到宁致远这么说,风舞魅不悦,噙着冷笑问:“宁致远,你在这里又是所为何事?”
宁致远不甘示弱:“与你何干?风舞魅,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别多管闲事。”这还是木月隐第一次见到神棍这番咄咄逼人的模样。
“我乐意,如何?纵观整个神界,你以为还有谁猜不到你那点小心思?!”风舞魅用她独特妩媚的声音这么说,非但没有生气的以为,反而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
若是木月隐,定会用他极佳的审美观来欣赏,只可惜,神棍就是一不解风情的主。
“请注意你的身份。”神棍还没有很生气,至少他还知道用个“请”字。
风舞魅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风舞卿制止:“魅,可以了。”似乎妹妹很听姐姐的话,风舞卿只一句话,她就不再跟神棍抬杠了。
木月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神界众人,还要注意身份,神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他们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懂的。
注意到木月隐疑惑的眼神,风舞卿温和一笑:“真不好意思,魅就是这性格,冒犯了。我们就只要一盏白瓷的碗,公子帮我们寻来便可。”说完拉着风舞魅往外走去。
临走,风舞魅还不忘极不友好地瞪了神棍一眼。神棍呢,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姑娘计较,而且不是说了吗,好男不跟女斗。
等到她们走了,木月隐各种无奈地看向神棍:“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旧怨,与你无关。”
“为什么我觉得她们好像认得我?”木月隐对神棍这种态度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这般问道。
“你想多了。”神棍回答。
木月隐失笑,果然,想象中的答案,这欲盖弥彰也太明显了点:“唉,好吧,是我想多了。但是我发现,你不简单呐,宁先生~~~不想说些什么?”
神棍摆摆手:“挺简单的,也没什么好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说完便走了出去,回自个儿院子了。
木月隐从来没有好奇心这种东西,打听一遍人家不想说也就算了。抬头望望天,天气正好,万里无云,阳光透过树缝洒在身上,温暖惬意。他伸了个懒腰,躺到躺椅上,睡觉。至于神棍,风舞卿风舞魅那对姐妹,还有左墨白,统统抛于脑后,慢慢忘却。
只是,麻烦这种东西不是你想无视就能无视得了的。木月隐原本以为他这辈子只要安与守法的过日子做生意就可以了,只是,时间一久他就会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有种东西叫做宿命,有种东西叫做缘分,你躲不开,也终将遇见。
第二天,木月隐便开始处理之前因为自己被抓而引起的古玩市场的动乱,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还不忘帮风家姐妹搜罗白瓷碗,谁让他是守信的好商人呢,应下的生意哪有不做之礼。
只是风舞卿她们要的东西实在太抽象了点,木月隐只好用一切可能搜罗好看的白瓷碗。此时的木月隐就开始万分感谢自己近乎完美的审美了,在看了那么多白瓷碗后居然没有产生审美疲劳。
忙忙碌碌过了大半个月,终于处理完了所有,木月隐深深感叹:“坐吃等死的生活啊,你在哪儿?”
边感慨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大半个月的早出晚归,木月隐深深感觉到了这条小巷是多么美好,给人家的温暖。突然很想回南方,回家去看看了,意识到自己难得的多愁善感,木月隐摇摇头,无奈笑笑,看来真的是累了。
只是,走进小巷,快到家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某个他很不想见的人。没错,那人就是七王爷左墨白。而此时的左墨白正坐在平日里木月隐坐的后门槛上,笑着听神棍说话。
注意到有人靠近,左墨白转头朝那边看去,就看见木月隐逆光站着,只觉得这画面说不出来的眼熟,一时间也忘了打招呼。直到木月隐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木月隐说的是,“七王爷真是好兴致,跑到这小小的巷子里来算命。”嗬,一开口就像是对着自己的仇人一样,看来这梁子是结下了呀,左墨白心想。
“来看看自己的老朋友。”左墨白搬出神棍,上下打量了一番木月隐:“看样子,木少爷是处理好古玩黑市的事儿了。”
“请注意措辞,是古玩市场。”木月隐好心提醒。
左墨白认真地点点头:“嗯,木少爷果然能力超群啊。”
“七王爷过奖。”木月隐说着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在门槛上坐下,“好久没听故事了,神棍。”他懒洋洋地说。
左墨白闻言看向神棍:“神棍?还真挺像的。你还会讲故事?”
神棍给了他一记白眼,开始赶人:“你怎么还不走?”
左墨白带着一贯的欠扁笑容:“想听听你讲故事。”
“七王爷日理万机的,还有时间听故事?”神棍瞪一眼左墨白,慢条斯理地说。
听到“日理万机”四字,木月隐很不厚道地扑哧笑出声,挥挥手:“哎呀,神棍,既然七王爷想听你就讲一个呗,何必这么急着赶人。”
左墨白第一次觉着感情木九爷也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而更多的,则是对木月隐会站在自己这边感到惊奇。
神棍看看左墨白,再看看木月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良久,才摇摇头,无奈妥协,开始诉说有一个风花雪月。
木月隐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和左墨白排排坐在自家后门槛上,听神棍讲故事。
左墨白亦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坐在木月隐家的后门槛上,和他一起听宁致远讲故事,并且似乎毫无违和感,而且这画面,似曾相识,准确来说,是有关木月隐的一切,都似曾相识。